“說你的條件。”墨炎開口的直截了當。
“真不知道不知道你是多情，還是冷情？”鳳姳雪輕笑，這人還真是叫人琢磨不透。一點兒餘地都不給人留，卻又不像真的是無情之人。
墨炎默不作聲。
鳳姳雪揚了脣角：“可我暫時還沒想到，這可如何是好？不如留着，等到我想到時，再告訴你。”
墨炎點頭：“也好，等你想到時，我再來找你。”
鳳姳雪……
果真是，一點兒餘地都不留呢？
她只猜到他會回來，卻不曾想，他如此固執。
這麼急着跟她劃清界限，可是她，偏偏還真的，沒有什麼需要他做的事。
她身爲夢都王女，想要的一切都有了，權勢，地位，名譽，財富，實力，幾乎無人能及。整個逐雲大陸，都幾乎找不出能與她比肩的人了。
都說高處不勝寒。
她現在，大約就是這個感覺。
對一個人產生了好奇心，想要無條件的幫他，偏生對方戒備的很，不肯接受這不公平的交易。
所以，她又該要什麼呢？
“我就算能幫你，能做到的極限，也不過時拖延時間而已。你又何必如此執着，這樣倒是叫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鳳姳雪微皺了眉頭，顯然是有些糾結的。
“無功不受祿。”就算是爲了自己最想達到的目的，他也不願意欠下這麼重的一份人情。
當初剛到逐雲大陸的時候，他之所以會接受墨曜的提議，去融合幽冥石，是因爲，他確定了墨曜是他的親生父親。並且，是墨曜欠了他的。
所以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一切，無論結果如何，幽冥石是當時唯一能救他的東西。
可現在不同。
就算只是拖延時間，他跟鳳姳雪，不過萍水相逢，非親非故。
這樣毫無條件的幫助，他不會要。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讓他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好，那個人，只是安曦姀。
“你留在夢都，爲我做事，期限是十年。如何？”鳳姳雪想看着他走，卻又到底是想讓他留下的念頭佔了上風，所以隨口說了這樣一個條件。
“你覺得，我還能活夠十年嗎？”墨炎反問道。
這下，倒是鳳姳雪無話可說了。
的確，就算是她幫他，他也未必再撐的了十年了。
原本，碰到這樣的人，她應該殺了他，永絕後患。否則一旦等他真正的衝破最後的桎梏，被邪靈吞噬，化成魔的那一刻，誰也奈何不了他了。
這樣一個危險人物，讓他活着，原本就是一種不負責任，隨時都可能連累了夢都，甚至打破逐雲大陸現有的平衡。
這本是不該猶豫的事情。
偏偏她就是猶豫了。因爲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相信，他不是一個危險的人。
他若死了，那是理所當然，是避免遺禍蒼生的好事。
可就是不想讓他死。
所以鬼使神差的，等着他來求救，等着幫他一把，能拖多久便拖多久。
只是似乎，這並不是這麼容易合作的事情。
PS：祝大家情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