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座攻伐大陣齊齊發動,歐陽羽身陷其中,危險步步降臨,眨眼之間已經被攻擊無數次,鮮血狂涌,如果沒有宇戒與血河的護身,早已魂飛魄散。
混沌聖決運轉極致,一絲混沌氣息被歐陽羽從無盡的星空召喚而來,護在身體的四周,一雙血紅的雙眼,盯着佐愛,在雙眼的中心,金色的瞳仁,泛着詭異的光芒,佐愛在接觸到他那道目光之後,下意式的躲避開來。
在那一剎那,佐愛不敢看他的雙眼,她的心不斷的在跳動,在流血,在心傷,她不知道從沒出現的情懷怎麼會在那瞬間就移開的目光中,不斷的放大,影響着她的情緒。
“斬仙!”
“破空!”
“增幅!”
歐陽羽大吼一聲,一把雪白長劍,破空而出,化作百丈劍芒,在加持了增幅與破空技能之後,愈發的凝實,對着幾十座大陣與諸天陣猛烈的劈了下來。
“轟!轟……”
黑暗的天空,一柄巨劍,鋒利的劍芒,貫穿長空,把黑夜一刀兩斷,無上的氣勢,從天而降,佐愛所佈的攻伐大陣在第一時間灰飛煙滅,諸天陣光芒萬丈,濃郁的白光充塞在大陣之內,星辰所化的劍芒,齊齊對百丈劍芒轟去。
虛空在第一時間破裂,黑色的風刃閃爍着刺眼的光,在大地上呼嘯着,一些實力低下的修者,抵擋不住空間的吸力,瘋瘋選擇了自爆,臨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諸天陣的十八根白柱之中的十八位老者,臉色萎靡不振,鮮血染紅了白柱,說不出的刺眼,紛紛掏出丹藥進行療傷,加大力度傳送真元到諸天陣之中。
“諸天神佛聽我號令,諸天靈氣聽我指揮,封鎖四方,滅絕十面!”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看不見面龐的男子,立身在諸天陣的頂端,被無盡的星辰之力襯托着,浮在高空,俯視低望着歐陽羽,陰森森的道
“控陣者嗎?”
歐陽羽擦去嘴角的鮮血,望着星辰之上的男子,冷笑道,身影猛得對着天空攻了進去,手中的殺戮,吟聲陣陣,發出歡快的劍鳴聲。
諸天陣外,佐愛看着歐陽羽一身黑色勁裝,血色的披風無風自動,雙手之上帶着一副神器級的拳套,手持近九米長的雪色巨劍,心神一陣迷離。
在外人的眼中,她身居高位,北焚之主,說出的話,金口玉言,不得更改,榮耀加身,可外人又如何得知,其中的內涵,在北焚之上還有一九天仙部。
九天仙部所下達的指令,她只能無條件的執行,三千多年了,只有跟歐陽羽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讓她身心格外的放輕,忘卻一切煩惱。
她不知道,九天仙部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就是因爲衛月的離開,與九天仙部的徹底決裂嗎?
反之歐陽羽呢!從世俗到修真界,一直都是被動的,在他的世界中,沒有殺戮,不要爭權,也不須要奪力,更沒有做出危害萬千修者的事情,九天仙部爲什麼要不惜一切代價剷除歐陽羽。
就是
因爲他那飄渺的身份嗎?而他真的與傳說中的殺神,噬血者完全的不同啊,他有心,熱血,開朗,對生活帶着激情,對愛情執死不悔,哪裡是一位只知殺戮,被殺戮控制心神的魔頭。
還是因爲衛月?
這所有一切的一切,沒有人去考證,也無從考證,沒人知道,爲什麼要對歐陽羽展開屠殺,無數人糊里糊塗的被捲入,變成刀下亡魂,無數的家破人亡,支離破散,戰死的冤魂更是沒地申訴。
在這一切之後有人說,這是各大門派以殺神,噬血者之名給修真界來一場大清洗,清除反對的聲音,掌控修真界的一切,因爲上頭有重大的事情即將發生?
歐陽羽一飛沖天,突破層層黑雲,在黑雲的上空,一片蔚藍,無數的星體散發着溫和的光芒,朵朵白雲隨風飄蕩,四周一片寂靜,一白色的大鳥從歐陽羽的腳底一飛而過,氣流與衝勢帶着歐陽羽繼續往高空升去。
低頭俯視,大地之上血流成河,無數的修真界還在忘我的生死決鬥,諸天陣消失不見,身穿灰色長袍的男子也消失不見,五大門派的重要人物也全都不見,留下的只是一些小魚小蝦,須要清理的對象。
對於這一切,歐陽羽蒙了,前一刻還生死對殺,下一刻,對象沒了,全都消失不見,滿臉的茫然,無頭緒。
“呔!”
一聲巨吼,從落神澗之中傳出,巨大的聲音如翻滾的海浪,對着這方兇涌的滾來,三位被黑袍籠罩的男子出現在落神澗的上空,對着歐陽羽這方望了一眼,極速的落入落神澗之中。
來不及歐陽羽的思考,聲浪如山嘯,已經衝進各大門派,勢力的戰營中,一時人仰馬翻,如秋天的落葉,隨風飄散,帶着悲涼,發黃的記憶,化爲成塵。
落神澗的上空電閃雷鳴,閃爲虎,雷爲龍,帶着毀滅的氣性直撲而下,無數深藍色長袍的身影自虛空落下。
對於這一場修者與修者,修者與落神澗的生死對決,歐陽羽不明就裡,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落神澗,他腳踩殺戮自虛空對着遠方極速衝去,離開了戰場。
歐陽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用盡體內所有的武元,沒頭沒腦的跑,在他的心中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只要戰火波擊不到他的身上就行。
一路飛行,神念無時無刻的籠罩在萬里範圍內,探查着有沒有人追蹤下來,遠處一顆青色的星體上面,一座不高的青山,在青山的四周,是一片茂盛的森林,散發着一絲清涼的氣息,讓歐陽羽渾身清爽,對着青山一頭栽下,在離地面還有五丈距離的時候,歐陽羽的身形,消失不見。
一刻鐘之後,青山上空,十幾道身影破空而來,爲首的是一位年輕帥氣的男子,在男子的身旁,佐愛臉色蒼白,神色萎靡不振,一幅搖搖欲墜的模樣。
男子皺了皺頭,望着青山道:“之前消失的地點就在這裡,殘留的氣息還沒有消散,他應該就在這座青山之中,佈下滅殺陣,就算把這顆星球給我煉化,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沒有了落神澗的避保
,他離死也不遠了。”
“可是大人,佈下滅殺陣之後,對落神澗的對戰,那邊的人手似乎不夠,我們是不是小題大作了。”身後一位老者上前一步,對男子道
“人手不夠,那就讓那兩個老不死的出手就行了,一萬年了,再不動手,骨頭要生鏽的,去辦吧!”男子輕描淡寫道,對着身後擺了擺手。
“帝釋天!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佐愛冷着臉對男子怒吼道
“童童與我作對也就算了,難道連小妹你也要與我作對嗎?對歐陽羽的阻殺,不是你我能做得了主,這是上頭下的死令,他無論如何都得死。”帝釋天的臉色劃過一絲陰冷,看也不看佐愛,身形飄浮在青山的上空,望着青山若有所思。
“知道,童童爲什麼會離開嗎?你自私,虛僞,自大,狂妄,從不爲別人着想,你的心中除了你自己,還有別人嗎?你懂得理解別人,懂得怎麼去接受身邊的幫助,怎麼去幫助別人嗎?你這輩子只能活在你自己的世界之中,你真的要看到所有人都離你遠去的那一刻才後悔嗎?”佐愛怒道
“夠了!”一抹殺意,自帝釋天的雙眼中閃過,看着佐愛的臉龐,微笑道:“呵呵,親愛的妹妹,你不要告訴我,你喜歡上了歐陽羽。”
“你要殺我嗎?你能動手殺了爸媽,三位哥哥,還會在乎我嗎?動手吧!不用因爲我是你唯一的親人,就下不了手。”佐愛冷笑道
“來人,佐愛叛變,爲歐陽羽偷偷報信,把她帶回九天,關入星獄牢,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此刻的歐陽羽,昏睡在宇戒深處的第二層的古塔之中,渾身一絲不掛,赤裸的身體,鮮血淋漓,背部,胸口,左手臂,深深的劍傷刀口,傷到骨骼,雪白的骨頭清晰可見。
灰濛濛的霧體在歐陽羽的體表,不斷的流轉,化爲水珠,融入他的身體之中,傷口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快速的生長恢復着。
隨着灰濛濛的霧體從宇戒的四周不斷的涌進第二層古塔的空間之中,霧體越來的濃郁與凝實,一顆顆稀薄的水珠在霧體之中產生,順着歐陽羽的七竅融入體內。
在他的身體之中,混沌聖決自行的運轉着,融入體內的水珠跟着混沌聖決的運行軌跡,分部開來佈滿歐陽羽的體骼中。
宇戒之外,青山之上,十幾位老者,飄浮在青色星球的表面,無數複雜的手印,從十幾位老者的手中飛出,在星球的表面形成一道透明不可見的結界,四塊黑色的石碑在帝釋天的手中把玩着,金色的光芒不時的從他的五指之中射出,印在石碑之上,不知在刻畫着什麼?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失,不管是青山之上的帝釋天,還是星球表面的老者們,都在快速的忙碌着,只有宇戒之內的歐陽羽還陷入昏迷之中,不知何時纔會醒來。
隨着滅殺的即將完成,在星球的表面,聚集着大量的修者,根據修者身上的服飾,可以分變出這些人是屬於五大門派,北焚,還有不被外人所知的深藍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