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表哥真出事了,估計大表哥就是發動戰爭也會要將煜王妃拿去陪葬,不過這話她可不敢說。
兩人正說着,府內的管事來稟告:“王妃,外面有自稱是琰國大皇子的人要求見。”
花道雪和葉娉婷相視一看,可真邪門啊,剛說着就來了。
“煜王不在嗎?”花道雪不太想應酬。
“回王妃,王爺出府已經三天了,不在府裡。”
花道雪微蹙了下眉,三天未歸?那就是從宮卿叫他出去之後就沒有回來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知不知道王爺去哪了?”花道雪走出房間微眯着眼看着站在院裡的管事。
“這個奴才也不知,只是出門時宮侍衛吩咐了可能要半個月才能回來,應該是去西邊剿匪了。”管事的話讓花道雪想噴他一臉。
西邊剿匪,剿個毛的匪,覃國西邊是有些小部落經常會來搗亂,但是不至於真的需要君臨天親自去,誰知道他暗中再做些什麼。
“走吧。”花道雪跟着管事的來到了前廳。
卻發現前廳裡段緋絲已經在熱情地招待人了。
花道雪陰冷地笑了一聲,還是施施然地走了進去,衣袂翻飛着,掠過琰國大皇子面前時連頭也沒偏一下,直到走到首位上才淡定地道:“讓開。”
佔了座位的段緋絲冷哼一聲:“我纔不讓,以前王爺沒在府裡,都是本郡主接待貴客,你算什麼。大皇子,琰太子就是因爲她的慫勇纔會去千骨樓冒險。”
段緋絲還不忘向琰國大皇子落井下石。
花道雪不禁暗笑,還當段緋絲是真的來接待客人的,看來這是打算給她下套啊。
小人就是小人,只會使這種小兒科的手段。
“本王妃再說一句,讓開。”花道雪風清雲淡地再次開口。
“不讓。”段緋絲惡毒地看了她一眼:“你這煞星離本郡主遠一點。”
“管事的,把這張椅子扔出去,別人碰過的東西本王妃不喜歡。”花道雪懶懶一笑,往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傻子纔跟她去爭一張椅子,那是長不大的小屁孩才做的事。
“啊……”管事的有些愣了:“可是郡主……”
“本王妃讓你扔的是椅子。”花道雪淡然地道,坐下來才擡頭看向來賓客:“不好意思,讓琰國大皇子見笑了,王爺養的一些阿貓阿狗總以爲自己是府裡主人。”
崔城決輕輕一笑:“女人多了府裡才熱鬧。”
花道雪卻暗暗驚歎,這琰國的祖宗一定是仙界的,否則爲何這琰國的皇子一個比一個長得驚爲天人。
這大皇子比起崔琰琬來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而且這人極爲低調,穿着一身素色的藏青藍長袍,材質看上去也不招搖,但那一身風華卻完全沒有因這衣物的而受任何影響。
那鼻那眉和朱丹脣都透着一抹讓人沉醉的美,完美的如工雕般,尤其那一對深如幽潭的雙眸,只那麼輕輕一笑就好像要將你的魂都吸入囊中,讓人神魂顛倒。
“煜王妃,崔某想盡快見到我的皇弟。”崔城決寒顫過後直接了當地道,他眉宇之間有着急切,但是卻隱藏得很好。
“大皇子放心,令弟現在已經無大礙,只是還未清醒,我這就帶你去。”花道雪站了起來,看向一旁惡狠狠看着她的段緋絲:“管事的,叫你把椅子扔出去耳聾了是不?”
管事的一臉苦臉,看着她,又看着段緋絲爲難地道:“王妃,這個奴才沒這個膽啊。”
“你沒膽?我不信,不如開膛破肚給本王妃看看你到底有沒有膽?”花道雪陰鷙而犀利地看向管事,平日裡她不管事就這麼當她是個蛋?
“不要啊,奴才錯了。”管事的慌忙地指揮着護衛:“快,將那椅子扔出去。”
段緋絲瞪大了眼看着管事,啪地一下拍在案几上凌厲地喝斥:“君阿福,你吃了豹子膽了,敢對本郡主動手?”
“聽着,你們只是扔椅子,至於椅子上有什麼東西一律看不見。”花道雪冷哼一聲,看也沒看段緋絲一眼。
旋即走到崔城決身邊掛着得體的笑:“大皇子請……。”
那得體的樣子似乎剛剛下令的根本不是她,瞬間判若兩人,崔城決勾脣一笑跟着她走了。
管事的雖然懼怕段緋絲,但更怕花道雪啊,別人不知道這王妃有多厲害,可是他清楚,在外人面前一定要給足這王妃面子。
“郡主還請下來,奴才們奉王妃之命要將這椅子扔了,還請郡主不要爲難奴才們。”管事的恭敬地向勸着段緋絲。
段緋絲坐在那走也不是,追上去罵花道雪就更顯得她敗了。
她拍地一下拿起茶杯就朝管事的摔了過去,管事的不敢躲,直接被茶杯的書燙到了,衣襟都溼了,但仍然還是勸道:“郡主請下來吧。”
段緋絲眼露狠意:“君阿福,那賤女人到底給你吃了什麼,你這麼聽她的,本郡主纔是在這府裡住了十年的主子!”
“郡主,她是煜王妃。”君阿福也真是有些鬱悶了,這郡主平日裡雖然任性,但也不是這麼野蠻的人,幹嘛與他這做奴才的過不去。
兩頭都是主子,得罪誰都討不到好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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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什麼煜王妃?王爺隨時會休了她。”段緋絲聽得眼中恨意增長,站起來朝着君阿福就煽了一巴掌。
君阿福卻趁機讓護衛將椅子給端走了。
“你們給我回來,竟然敢搶我的東西!你們都不要命了!”段緋絲氣得跺腳。
那些護衛擡着椅子跑得比免子還快,段緋絲又要顧着自己身份,不敢追,只能氣得臉都脹紅的在原地跺腳。
都是花道雪那個賤女人,這些恥辱都是花道雪給她的,她要這女人好看。
“鬆姑姑,給我把暗衛都叫上,我今天要讓那女人知道誰纔是煜王府的主子。”段緋絲盛氣凌人的帶着吩咐着鬆姑姑。
管事的也趁機跑了,現在爺不在府裡,他只能去通知玉芙夫人,這兩人要真出個什麼意外,誰都擔當不起啊。
花道雪帶着崔城決來到西院客房,崔琰琬依然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