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合口味,你不是一口都沒動過嗎。”花道雪戳着碗裡的五花肉,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
君臨天便低笑出聲來:“呵呵……酒就夠灌飽了,不用擔心我。”
“誰擔心你了。”花道雪白了他一眼,低下頭開始吃自己的,她沒事關心他吃沒吃幹嘛。
君臨天卻是扶起筷子給她夾了幾塊五花肉邊說道:“今日廚子是宮裡派來的御廚,應該不難吃,你多吃點,這兩天你可掉了不少肉。”
“你眼神不好使麼,我哪有掉肉。”花道雪回了句,但還是很乖的把肉給塞進嘴裡。
“唉喲,煜王,你這把小娘子寵得上天了,以後小心制不住。”君冉刺看到君臨天這般低眉順眼的樣子忍不住出聲揶揄他。
君臨天擡起酒瓶給他扔了過去:“酒都塞不住你的嘴,是想去守邊關嗎?”
“去,我去,你把我調到邊關去吧,總好過天天被一府的女人煩。”沒想到君冉刺卻一口應了下來。
“真去?”君臨天放下筷子擡頭認真地看着他。
“真去。”君冉刺俊顏之上也無玩笑之意。
“那好,過幾天正好要送軍糧去邊關,你跟着一塊過去。”君臨天說完又扶起筷子給花道雪夾菜。
自己繼續和一羣皇親貴胄喝着酒。
花道雪一邊吃着一邊和宋衣閒聊着,君臨天他們聊他們的國事,一頓飯吃下來已經半個時辰之後了。
君臨天狀似有些微醉,拽着花道雪的手上了馬車,花道雪原本不想跟他坐一輛的,但是想到要把事情解決就上了去。
花道雪讓宮卿親自去保護宋衣,殷離隼今天雖然未來參加喜宴,但不能保證他沒派人圍堵。
宋衣在她上馬車前拉着她衣袖,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便得意洋洋地離去。
留下花道雪看着她背影恨不得把她瞪個窟窿出來。
馬車裡,君臨天嗑眼睡着,發生均勻的呼吸聲,花道雪推了推他:“喂,別給我裝醉,你的酒量沒這麼差。”
君臨天緩緩地睜開眼來,蹙着眉取下面具,伸出修長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腦門:“是有些醉了,頭有點痛,昨晚爲了衝進火堆裡淋溼了一身似乎是受了風寒。”
“你傻呀!受了風寒還喝那麼多酒。”花道雪伸出手往他額頭探去,卻被君臨天抓住了柔荑放到了胸前,他深邃的眸子裡閃着跳動的光芒,有些微醉地道:“雪兒,不要離開我。”
花道雪美目瞪着他:“爲何不離開你,你有你的青樓頭牌,還有你的緋絲,以後有更多紅顏美人,我留着幹嘛。”
她探出另一隻手到他額頭,“這麼燙,你真當自己是鐵做的,感染風寒還送個蛋的親,不在家歇着。”
“不送親皇家要被說閒話的,不能損了皇家聲譽,我又不是蛋殼兒,感染點風寒沒事。”君臨天朝她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將她的手指放在指尖把玩着,只有這樣他才覺得心裡安定。
“好,既然你沒事,那我們來好好清算清算,你爲什麼要給我下不棄不離蠱!你經過我同意了嗎?”花道雪很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君臨天的手指揉捏着的時候還挺舒服的,她就捨不得抽回來了。
君臨天微微蹙了蹙眉:“原來你知道了?”
“廢話,我今天想逃的時候,差點沒把我疼死。”花道雪一掌拍他胸脯上,要不是看在他正發着燒,她真要好好抽他兩鞭子。
君臨天伸長手臂將她整個腰攬進懷裡低啞地道:“以後永遠呆在我身邊就不會疼了。”
“呸,這就是你的目的?把我綁在身邊對你有啥好處?”花道雪撅着嘴看着他,在他澄明透亮的眼眸裡看到自己的臉頰時不禁一愣。
這個撅着嘴一臉撒嬌模樣的小女人是自己嗎?
君臨天將她抱得緊,一張絕世美好的容顏慢慢地靠了過來帶些邪肆地貼着她的臉頰:“自然是因爲這樣冬天有個暖牀的了。”
君臨天身上的酒氣飄進她的鼻尖,花道雪用力地推開他湊過來的那張俊顏:“暖你妹的牀,找你的緋絲還有嫣紅去。”
君臨天抓下她的手用鼻尖輕觸着她的鼻尖輕喃地道:“宋衣沒有告訴你,不棄不離蠱一旦種下,本王就不能對別的女人有性趣了?”
花道雪身子一僵,有些錯愕地看向他:“這是真的?”
剛上馬車的時候宋衣就對她說了,不捨棄的意思便是永遠只能有她一個女人,她還以爲宋衣胡扯的。
君臨天輕輕一笑,一雙深如幽潭的眼眸凝視着她:“要不然我幹嘛非把你綁在身邊,本王可不想清心寡慾過一輩子。”
花道雪驚得粉脣微微張開,美目顧盼地打量着他:“你爲何要如此?”
那麼多的美人,他就真捨得嗎?
“因爲我只喜歡吃你的奶孃啊,奶孃。”君臨天說得一本正經,讓花道雪有一種她真的是君臨天奶孃的感覺,這感覺簡直要不得!
“奶你奶奶個腿啊!”花道雪本想罵的話被直接吞到了肚子裡,滿腦子都充盈着一股酒香。
“奶孃,我好餓。”君臨天突然放開她,委屈又無辜地看着她。
“你餓與我何干。”花道雪紅着臉無情地回了她一句。
君臨天那對如猛禽看見獵物般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讓花道雪心不禁顫抖,好可怕。
“不是這樣回答的,本王的奶孃每到這個時候就會說,八世子餓了啊,奶孃這裡有些奶,你要不要喝。”君臨天擡起眸眼神迷離魅惑地盯着花道雪。
花道雪燒紅着臉,狠狠地推開他:“她是她,我憑什麼要學她。”
他丫的是在找奶孃替身不成!
“因爲本王只有你了。”君臨天輕輕地一擡,將她橫抱起來放在自己雙腿上,修長的手指玩着花道雪的一縷青絲,幽幽地說了一句:“也幸好還有你。”
花道雪閃着一雙美目凝睇着他:“此話何意?”
“你可知得知你墜崖的那一刻,我心裡是如何想的。”君臨天一邊說一邊執起她的手揉着她蔥白如玉的指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