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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後離辛浩賢遠點。”
姜智泰面對韓俊奕的時候說笑甚至被吐槽都好脾氣，但面對自己這個遠房表親的時候，就沒好臉色了。
下去的時候，會所老闆在等，領班也在等。
一起上車回去的時候，領班開車，姜智泰就眯着眼睛看着會所老闆，叫尹恩成的。
“內……”
尹恩成其實看他做事就一股小家子氣，暴發戶都不算。
靠着姜智泰家裡的一點幫忙開個小會所。
就以爲接觸到上層圈子，偶爾姜智泰也說幾句。
提過樂天集團的少東，辛浩賢，就記住。
找到機會以爲巴結，差點害死自己不說，讓姜智泰都摺進去。
如果不是反手幫忙韓俊奕，姜智泰很難說撇清關係。
和韓俊奕的私人交情放在一邊，鬧大了那就是兩個家族集團的事，不是開玩笑的。
想到這，姜智泰指着尹恩成就來氣。不過看着他畏畏縮縮的模樣，就又有點沒意思。
“這是第一次。”
姜智泰開口：“也是最後一次。再這樣你就回高陽去。別在首爾丟人現眼。”（高陽……好熟的地方o（∩_∩）o）
“我……我知道了。”
尹恩成無奈嘀咕：“我都說腦子發熱……”
姜智泰氣笑了：“這能是你腦子發熱的地方？你誰啊你？而且誰管你是不是腦子發熱？做事就要承擔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拽着尹恩成，姜智泰開口：“幸虧你是母親那邊的親戚，這要是父親那邊的。我母親早給你打發走了！送過去給人出氣。”
尹恩成低頭不說話，無精打采的。
這些話，也沒揹着領班，但領班默默開車，都聽進去了。
“再說了。”
姜智泰沉吟片刻，失笑開口：“即便要討好誰和誰套交情，你選對人好嗎？別隻看樂天的名頭比星夢響，你不看看如今樂天什麼樣了？韓俊奕在國外只是低調而已，賺多少錢送回國內，大財閥都眼紅的程度。而且只對比辛浩賢那個白癡，再對比韓俊奕。你是傻吧你？”
姜智泰指着他的頭點着：“你是白癡纔會找白癡巴結。套近乎都找不對人的弱智。”
“哥！！”
尹恩成羞腦：“要罵死人啊？！我不就錯一次嗎？以後不會了。”
姜智泰失笑：“你還抱怨？”
尹恩成賠笑遞過去煙，姜智泰不耐推開。
尹恩成呵呵笑着：“我不管了。以後我就跟着哥，以前您不帶着我。現在經過這件事，我就跟着哥混了。您讓做什麼做什麼。”
姜智泰驚訝：“還黏上我了？”
尹恩成嘿嘿笑，姜智泰嘆息搖頭，沒再多說什麼。
其實，照顧母親親戚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要有些追隨者。
是，尹恩成就是個白癡和沒見識的老土。
但高位者就反而要善於用什麼人，卻不能單一化。
因爲任何人都有不同的作用。
反而是這種白癡老土，用好了才見本事。他也是要試試。
畢竟這個年紀了，總要學着做點事。
奔馳汽車的代理當然也不錯，但那不是自己家的。是國外品牌，做再好有什麼用？
反正，經過這一次事。自己無奈給他擦屁股，然後丟到一邊，也不符合成本收益。
暫時再觀望吧，如果聽話的話，總需要一些不掌握太多自主權的下屬幫襯的。很多事適合這樣的人做。
“話說……”
姜智泰沉思片刻：“好像他也想開個會所。”
本來開車的領班突然一頓，沒有反應但認真傾聽。
而尹恩成眼前一亮，試探開口：“那我去幫他？反正我也算熟悉了。應該可以示好吧？”
姜智泰嗤笑：“人家還信得過你？”
指着他姜智泰無奈：“說起來我又來氣真是……”
尹恩成乾笑，沒有再提觸黴頭。
車行駛回去，尹恩成距離近。放下他，囑咐給姜智泰送回去。今天姜智泰沒自己開車，領班答應着，啓動開走，送姜智泰離開。
一路上，一直欲言又止。
而姜智泰擺弄手機也沒看到。
直到下車的時候，領班開門目送他回去……
看着姜智泰背影快消失的時候，領班咬咬牙，拼了一般的心情，叫住姜智泰。
“姜理事nim……”
他不知道什麼職位，但尊稱就夠了。
姜智泰疑惑轉頭，對領班也有印象。領班小跑着過去，姜智泰開口：“mo。”
領班抿起嘴角，行禮開口：“我……我想問問。韓代表nim要開會所，是真的嗎？”
姜智泰茫然開口：“聽他提了一句，具體沒說……”
打量領班，姜智泰開口：“你問這個幹什麼？”
領班吸了口氣，誠懇開口：“如果我自薦過去給韓代表nim做事，不知道有沒有希望。”
姜智泰驚訝，似笑非笑打量他好一陣，點頭開口：“要上位啊？把握機會？”
領班行禮：“我們小人物，自然要把握機會。況且，也是報答韓代表nim剛剛爲我說了幾句公道話。不然今天可能不會輕易被放過。”
姜智泰點點頭：“這是實話。恩成跟我這裡老老實實的，對外對普通平民可是囂張跋扈。如果今天韓代表真的要追究，你也的確不會這麼好過。”
眼神變幻，姜智泰輕笑：“不過你這是抱怨恩成嗎？”
領班搖頭開口：“不至於抱怨。但再做下去也沒意思了。況且我只是個領班，都不是經理。我的去留尹會長不會在意的。”
眨眨眼，領班開口：“可能我這也算頭腦一熱？”
“哈哈。”
姜智泰失笑指着他：“就憑這口才，的確恩成小看你了。”
想了想，姜智泰示意：“你去隨便你。我管不着。成不成也不是我說了算的，我更不至於爲了你去和韓代表打招呼。”
領班行禮：“當然要韓代表自己同意才行。不然就不是感激報答，是找工作。”
姜智泰呵呵笑着：“那你就去吧。還有什麼想的？”
領班一頓，開口道：“那尹社長那邊……”
姜智泰擺手：“他那裡你不用管。到時候真成了，我會說。”
領班再次行禮道謝，姜智泰轉身走了。
領班吸了口氣，露出笑容個，回身去開車。
送到會所，然後辭職。都不用經過尹恩成。
反正經過這件事，尹恩成也未必想留他。
一切順利，手續辦齊，和同時告別，轉頭就直奔汝矣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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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呀？你怎麼回來了？”
韓俊奕看着眼前的人，不是林正義，居然是那個……領班？
沒錯，就是這麼痛快。
“代表nim。自我介紹，我叫樑在民。”
韓俊奕點點頭，好奇開口：“所以呢？自我介紹完之後想怎樣？”
面對這樣的人物，樑在民覺得還是有話直說誠懇點，也節省對方時間，人家沒必要和你一個小領班客套繞圈子周旋。
“剛剛開車送姜理事和尹社長回去，無意中聽說韓代表似乎也要開一個會所。我辭職了，想過來看看，有什麼可以效勞的。”
韓俊奕驚訝，這他還真沒想到。
只是打量領班，也就是樑在民，韓俊奕摸着下巴，笑了出來。
“其實那天我客觀來想，你還是很讓人滿意的。”
韓俊奕示意他坐，樑在民心放下一些，也鬆口氣。
帶着激動和一點忐忑。
“不過事實上呢。”
韓俊奕笑着：“以對立的立場來說，你也是有點氣人。擺明了打發我走的意思。”
樑在民行禮開口：“各爲其主。我只能做到儘量不替老闆直白得罪人。但當時我是那裡的領班，不可能真的隨意讓您出入。哪怕您是再大的任務，我寧可捱打，也不能輕易順從。”
韓俊奕點頭：“我理解，也讚賞。”
看看樑在民，韓俊奕開口：“不過你這麼毛遂自薦，我未必一定用你吧？你只是個領班而已。”
樑在民知道關鍵時刻來了。
想了想，鄭重開口：“雖然我只是個領班。但我在這行做了十多年。今年即將四十歲。算是經驗和精力都最高峰的時候。並且有錢人身份尊貴的我見多了，暴發戶才只會砸錢。真正的財閥做事做生意，講求回報的。如果您是一開始涉獵這個行業，哪怕只是玩玩，我能做到很多別人做不到的，就是知道哪裡該怎麼做。事先就鋪設好，省錢的同時也可以走很多沒經驗的人走不到的捷徑。”
韓俊奕好奇：“只有你行？”
樑在民笑着：“肯定不是隻有我行，但拿着領班薪水的，恐怕只有我了。”
韓俊奕恍然：“那你是沒被重用吧？”
樑在民無奈：“我能力也不差，但出身一般。不說家境，至少我都不是首爾市出生。如果不是因爲和尹社長算是老鄉，我也不會做到領班。”
韓俊奕點點頭：“那這麼說是埋沒了。”
樑在民搖頭：“我不算人才。談不上埋沒。況且這種情況比比皆是，您應該懂的。資源就那麼多，誰有本事誰佔據。平民要上位，機會沒那麼多。”
韓俊奕笑了笑：“說遠了。”
樑在民沒再開口，此刻等待。
韓俊奕想了想，示意他：“你先回去。讓我考慮一下……對了留下聯繫方式。”
樑在民沒多說，行禮留下手機號碼，轉身離開了。
這已經足夠，你是誰啊你？
直接說完就要答覆？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至少離開的時候，樑在民覺得，希望還是很大的。
自己，也滿懷期待。
說不定，就真的是個機會呢。
但前提是，自己真的要好好幹，並且，做到認真負責讓人信任放心滿意的程度。
這不容易，但卻是自己唯一可以努力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