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給你找個人諮詢一下。過來見見。”
放下電話的韓俊奕，此刻要出去找韓健雄問問，是不是還有人應聘。如今就不能等了，也不是開玩笑。要找專業人士來應聘。不是說以前開玩笑或者不認真，只是之前韓俊奕總想着還是按照自己想法來。當然他現在也不認爲這個有錯。
因爲這本身就不是那種性質的行業。
比如製造業，做糖果舉例。你就要找專業的糖果設計師。分析師，還有成分提取，營養師種種一切。然後按照嚴格的加工生產標準購買機器招工人。不專業絕對不行。
還要保證質量，送去質檢。確保你糖果成分是無害的，健康的。不會給小孩甚至大人吃出問題的。
可是時尚這種行業，不敢說一定。或者說希望比較小，就是也許你亂拳可以打死老師父，也許你歪打就能正着。
創意最重要。新模式最重要。
天馬行空。至少韓俊奕要的是這樣。
然而如今，jessica的拒絕讓他也重新思考了一下。
或許她真的不是謙虛和不感興趣，或許她提出的給自己的建議，和關於對她個人自己能力和資歷的評價都很客觀。
一直以來是他自己主觀了而已。
那麼，他還是牴觸找那些所謂的專業人士，但做生意嘛。
換換思路也是一種選擇。
重申這不是錯，甚至他現在也認爲自己是對的。
只不過目標放棄找jessica而已。
再找人，他還是要看重想法和創意以及理念。
這是不會改變的。最多是不侷限jessica一個人，並且他也相信或許只是碰巧jessica在時尚理念方面對了自己一個外行的心意。也許，就也有別人才華橫溢呢？
那應該是一定的……
至於是不是對他的心意……
他覺得可能會有和她或者比她才華還橫溢但絕對沒她個人這麼有魅力還那麼漂亮傲嬌聲音甜甜膩膩的大額頭了。
這一點，他堅信。
——
然後，姜智泰居然就給他打了個電話說可以找人諮詢。他只是昨天才和他提的，今天居然這麼有效率？
“諮詢什麼？時尚啊？”
韓俊奕對着要說事的韓健雄擺擺手，韓健雄沒打擾。
韓俊奕走回辦公室：“還是找到合適的人選了？”
“你先過來吧！機會難得見面再說……”
韓俊奕沒等說話姜智泰似乎要掛斷的意思，然而突然又問了一句：“對了你外語不錯吧？”
韓俊奕下意識張口：“我中文更好……”
“算了你來了再說。”
然後掛斷電話，發來一個地址。會所。不過這個當然不是李恩成的會所了。
韓俊奕沒多想，收拾東西就趕過去吧。
路過的時候，韓健雄彙報：“那位ceci副主編來電話了。”
韓俊奕一愣，拿出車鑰匙準備好一會出去開車，笑着開口：“拒絕了？委婉的？”
韓健雄臉色不太好看，拒絕本身沒什麼。關鍵是被韓代表說中了。人家當時話說的漂亮，一度讓你認爲人家有意向，可現在看來顯然當時就決定算了。
所有一切都是表象而已。
真的在這種和人接觸最多的行業打滾還身居高位的話，其實如果你只是客套的敷衍，不會達到不得罪人的效果，反而讓人牴觸甚至記恨。所以演技是一定要好的。
就是如果你決定婉拒了，絕對不能讓人感受到。
甚至過後人家想明白你當時就不想做，也只會惋惜，不會怪你。
這都做不到也爬不上那個位置。
“無所謂……繼續吧。”
韓俊奕擺擺手出門：“放寬一下。經驗可以放在第二位，想法和能力放在第一位。看看獵頭公司有什麼好推薦。”
韓健雄行禮送韓俊奕離開。
然而沒多久，韓俊奕又走回來，直奔嚴順利。
嚴順利正低頭看圖紙，突然感受到陰影。以爲是韓健雄，皺眉擡頭，看到是韓俊奕，趕忙行禮：“代表nim……有事？”
韓俊奕指着圖紙：“天天看天天看，混薪水嗎？”
韓健雄在一邊笑，嚴順利也笑着開口：“等您話了。一聲令下就能開工……”
隨即看着圖紙輕聲道：“況且也沒薪水。”
“哈。”
韓俊奕失笑指着他示意韓健雄：“抱怨上了。”
韓健雄笑了笑：“他亂說的。回來都沒到一個月。怎麼發薪水？”
嚴順利也笑。
韓俊奕坐下，看着嚴順利：“我一聲令下就開工？大致給我說說。”
嚴順利說到工作就認真了，開口道：“所以說有這塊地是真的好。其實根本不用大動，因爲本身這裡就沒怎麼開發。如果不需要太多高樓大廈的理念的話。大多數設計也沒有那麼多高樓，甚至在一邊慢慢建設都行。中間的區域要打造平臺，不是高樓大廈工期都不會特別長特別難。甚至要有隨意性，就更容易了。”
韓俊奕點頭：“那就好。如果工期特別長，來個幾年也不太好。”
想了一下，韓俊奕開口：“那面臨問題是什麼，也說說。”
嚴順利搖頭：“沒別的。對我來說，我不算設計師。就是一個建築工頭而已。所以最大的問題但不是我的問題……”
敲敲圖紙，其實就是一個非常細膩清晰的四十公頃土地平面圖而已。大致周圍的極細小的超市都寫上了。但也不多。
“有一個整體的策劃文案和平臺設計圖。我就可以開工。可惜大多是意向，還有一些我自己想的。其實都沒用。”
韓俊奕一頓，嘆息笑着：“無所謂。慢慢來不急。”
嚴順利點頭：“其他我心裡有數。”
韓俊奕沒多說，轉頭詢問韓健雄：“前期的話，也不只是ceo的招聘。你覺得還需要一些什麼樣的人加入進來。”
韓健雄想都不想開口：“秘書。”
韓俊奕呵呵笑着，韓健雄也笑。其實跟着這樣一個老闆很開心的。
大事上強硬，小事上隨和開明不亂甩氣場還愛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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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拘小節。
“好，呵呵。”
韓俊奕站起：“也不能總讓你端茶倒水。”
示意韓健雄，指着周圍：“辦公室嘛。像點樣。招幾個人，也不差那些薪酬。瑣碎的事先做起來，理順好。”
韓健雄沒多說，只是再次開口：“既然嚴社長講了，我也覺得，設計師也要確定。但這個設計師還不是說具體品牌的設計師，而是這個時尚平臺打造的理念設計師。除此之外，管理人才也要適當考慮，並且以後要管理一個平臺的方方面面。部門，還有人員，具體前面負責做事的一批，這些都不在少數。”
韓俊奕一頓，開口道：“這些倒還早。而且好招。”
韓健雄嘆息：“所以歸根結底還是要最先把ceo設定，然後是其他一系列c什麼o。”
韓俊奕失笑指着他：“還……還c什麼o？能再土點嗎你？”
韓健雄呵呵笑，隨即突然想起什麼，試探開口：“那麼……jessica，您確定是不用了？”
韓俊奕沉默片刻，平靜開口：“就算了。所以另找吧。至於tiffany，她會幫忙，也會做事。甚至大量時間都可以，但暫時目前指望不上她挑大樑，所以你就當還沒這兩個人。之後再說。先找其他。”
停頓一下，韓俊奕起身：“對了。我現在去見人，姜智泰以後會和我一起做。當然他不要求權利或者名聲之類的。他有自己的需求，這些你們不用管。不過等我去見了人回來，你消息先給獵頭傳過去，相信也不會太快。”
韓健雄和嚴順利都行禮聽着，這就相當於是交代工作計劃進度。
見韓俊奕沒多說，再次離開。韓健雄悄然追出去，叫住韓俊奕。
“代表nim。”
韓俊奕疑惑回頭：“怎麼了？”
韓健雄開口：“您打算什麼時候接手集團總裁職務？”
韓俊奕一愣，靠在樓梯扶手擺弄鑰匙，半響詢問：“你有什麼意見呢？”
韓健雄湊上前，輕聲開口：“其實公司，會長年紀也不大。而且您在國外也知道，公司其實定型了。基本穩定，並且也難有拓展，大環境之下，反而是固守而已。大家都差不多。有些財團會想辦法左衝右突，其實也只是掙扎而已。”
韓俊奕點頭：“你的意思是……先不接手？”
韓健雄開口：“坦白說。對您期望很高。但如今我們內部肯定知道，您一開始就確定不可能立竿見影。您也不是神。可他們未必理解的情況下，您如果過早接手又一時拿不出什麼讓他們滿意的方案，他們不至於也沒有本事和資格指責你，可是絕對會多事。那樣不會有什麼實際損害影響，卻可以拖後腿。很討厭。”
韓俊奕笑着：“怨念很深啊。”
韓健雄行禮無奈：“感觸。”
停頓一下，韓健雄開口：“您如果不接手的話，他們就挑不出你毛病了。而會長他們更挑不出什麼來，因爲能在大環境保持這樣的規模和盈利，尤其國外一直輸血還是他親兒子，太子殿下。所以，這樣我們就輕鬆主動一些，等到這邊差不多可以啓動的時候，您可以選擇接手還是不接手，什麼時候接手。反正其實您就是不接手暫時，該用得着集團的地方，會長也會支持。何必過早回去受罪？”
韓俊奕沉默片刻，笑着拍拍他肩膀：“好，聽你的。”
韓健雄愣在那好久，直到代表nim都下樓了，他才失笑反應過來。
嘀咕走回去了。
明明是你自己就這麼想，還好像很隨意的說什麼“聽你的”。
如果有什麼不符合你心意的話……
您會聽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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