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韓代表年輕有爲啊。”
“尹社長，幸會。”
尹正式，obs的社長。曾經擔任過mbs和kbs的高層職務。
後來就任，年紀不小了。已經六十出頭。
但這個位置，年紀已經不重要了。
背手在一棟樓前打量着。穿着如同一個普通老人一樣，還帶着帽子，就自己，沒多帶任何部下。
當韓俊奕和姜智泰走過來的時候，笑容也和藹，互相打招呼認識。
“汝矣島啊。”
尹正式有些感慨：“沒想到還有回來的一天。”
韓俊奕失笑：“我研究過obs。在首爾本來就有分部的。何來回來的一天這種說法？況且不是隻有汝矣島才能裝下電視臺，sbs也不在這裡。”
尹正式眼神變幻一下：“sbs……”
看着韓俊奕，尹正式開口：“韓代表知不知道，不說其他兩家，三大電視臺早就不是電視臺本身，而是各自都有遍及全國，甚至亞洲的媒體網絡平臺，大吃小一點點吞併。”
韓俊奕一愣，搖頭開口：“這倒是不意外，不過您單獨提sbs……”
尹正式點頭：“obs也是在sbs的媒體覆蓋的一環。”
“哈？！”
韓俊奕皺眉看着姜智泰，姜智泰也茫然。
“怎麼？”
尹正式笑着：“這就要放棄了？”
探身開口：“或者說你認爲是這樣，爲什麼你不乾脆和sbs談？”
韓俊奕想了想，笑着開口：“我們找個地方坐着聊好吧？好歹也是四大電視臺之一的社長nim……”
“呵呵。”
尹正式擺手：“不用。這裡就很好。”
看着周圍，尹正式輕嘆：“讓我想起我年輕的時候。”
“這就是罵人了。”
韓俊奕無奈：“如今都快2020年了。您站在這想起您年輕的時候，我這得破成什麼樣？”
尹正式正色指指地面：“地皮才值錢，才能做事。是做大事的唯一前提。”
韓俊奕搖頭：“今時今日未必了。媒體，網絡，很多都是虛擬的。”
尹正式探身：“能離得開人嗎？”
“額……”
韓俊奕語氣一滯，尹正式跺跺腳踩着地面：“離不開人的事業，土地就是唯一。因爲人離不開站住腳的地方。”
韓俊奕笑着：“您不像媒體的社長，倒像是搞房地產的。”
尹正式一愣，哈哈笑着擺手朝前走。
韓俊奕和姜智泰陪同。
然後，尹正式走着走着，突然指着一棟樓：“就要這個就好。”
韓俊奕也很誠懇點頭：“就這個不能給。”
“呵。”
姜智泰偏頭笑，兩人感覺都有點不正常。不過或許高層就是這麼隨性？
韓俊奕如果不帶着星夢集團CEO的身份，只是一個還沒開啓的時尚平臺代表，同這位obs社長一起，也就是晚輩。事實上即便接任集團總裁身份，也依然是晚輩。
這是禮儀，有時候和地位也沒關。
“哦？”
很是灑脫坦然的尹社長尹正式，此刻倒是愣住。並沒有什麼沒面子，只是有些不解。
韓俊奕無奈：“這個已經給別人了。”
對着不遠處門口好奇看過來的嬌小身影招招手，嬌小身影走過來，韓俊奕攬着：“我女朋友。要開會所，在這棟樓。”
尹正式一愣：“是少時泰妍嗎？”
泰妍下意識行禮：“內，泰妍易米達。”
韓俊奕示意：“obs尹社長。”
泰妍驚訝，隨即再次行禮，對方也笑着還禮。
“呵呵。”
看着韓俊奕，尹正式點頭：“好。和傳言的不太一樣，我很欣賞。”
韓俊奕驚訝：“傳言看來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尹正式搖頭：“第一是不瞭解。第二隻有你賺錢，其他集團都在撐着而已。其實和限韓也沒關係，限韓之前，我們國家的產品很多都已經缺乏核心競爭力了，被對面大國的本國產品擠壓空間甚至淘汰是早晚的事。Samsung還在死撐，因爲內存條的核心技術的確是全球都強悍的。不過估計，也不會持續多久。”
泰妍眨眨眼，看看韓俊奕，又看看尹正式，一如既往沉默，當做不參與就好。
但沒想到韓俊奕反而攬着泰妍詢問：“會所有沒有收拾好能坐坐的地方？”
泰妍愣了一下，點頭示意：“有。一間辦公室收拾好了。”
說完在前面領路，韓俊奕帶着尹正式進去。
在外面走走是尹正式的要求，不過已經來到這了，還有點有趣的小插曲，進去看看自然也好。
畢竟，要談正事。
——
“你們聊，我去看着會所。”
的確有一個房間弄好了，其他的還是髒亂差。但裝修嘛，這都正常的。
不過隔音不錯，關上門就不吵了。泰妍上了茶水飲料，都現成的。畢竟這環境，這裡幾個也不在意。
上了飲料之後泰妍知道他們要談事，就出去了。
姜智泰居然也笑着詢問泰妍進度，居然也跟着出去。
就剩下韓俊奕，和尹正式兩人。
“我不知道智泰是不是把我的大致想法都說了。”
韓俊奕看着尹正式：“我的要求很明確，爲了時尚平臺和以後影視劇公司服務的。”
探身詢問：“尹社長的目標是什麼？大家都有需求才能合作走下去對吧？”
尹正式笑着：“我覺得我的目標比你的更明確，韓代表何必又問出來呢？”
韓俊奕搖頭：“我想了很多，但好像都沒有必須要和我合作的理由。你又不一定缺地方搬總部過來，又不是沒錢沒利潤。如果說是想真正成爲四大電視臺而不是隻有人知道kbs，sbs和mbc。甚至幾家有線電視臺。那也不是和我合作就能做到的，媒體這一塊，我還要靠你們呢。”
尹正式點頭：“那你知道這些，還讓姜理事和我商談？”
韓俊奕無奈：“當時我不知道你們不是獨立的。也不知道你們居然和sbs也有聯繫。”
尹正式嘆息：“說來說去你還是在意obs的自主性問題。”
韓俊奕皺眉：“也不能說是在意。不過如同尹社長講的，我和sbs也沒有什麼不和。甚至都不熟。如果要合作的話，找他多好。何必找他下屬覆蓋網絡的一環？”
尹正式探身：“我要是能解決呢？”
韓俊奕笑着：“那就回到一開始了。我們互相合作都有好處。”
只是不確定看着尹正式：“但實話說你別在意。你只是社長，即便是董事之一，甚至是會長。恐怕sbs沒有股份在裡面，你們也不能算是其中一環。所以要擺脫，估計沒那麼容易吧？”
“不難。”
尹正式擺手：“其實從來都不難。問題是值不值得。”
韓俊奕開口：“尹社長能解決就好，我不管怎麼解決。至於你說值不值得的問題，有什麼不懂的您問我，之後您回去自己考慮。我不去說服什麼。因爲合作的目標不是靠說服的，以後要長久合作，都要自己自願才行。”
尹正式笑了笑：“做大事的，是比較坦白直接。”
韓俊奕點頭：“我這邊我做主。您那邊應該也是。所以我們就直來直去，這裡也沒外人。”
尹正式想了想，看着韓俊奕：“如果真的合作，你有能力讓我們obs成爲真正四大電視臺嗎？”
韓俊奕搖頭：“超過不敢說，您自己也知道obs才十年曆史。其他幾家都多久了？不過慢慢趕上，提升知名度和影響力還是有可能的。因爲我要整合的是我們國家的時尚資源。如今太分散，主要還是市場沒開發出來。”
“而時尚平臺是新生事物。不過前面也有擋槍的，就是影視劇製作。我們不做那些和他們一樣比拼的俗套影視劇。我們只做專一的，和時尚，和美，和酷，和動感沾邊的一切。Idol，模特，是主流。如果不能文藝清新有深度，就乾脆在乎外貌在乎外表在乎俗套於極致。這樣會吸引很多人的眼球，反正我們也不是教育意義的。歸根結底是商業，是娛樂。教育意義有的是好爲人師的去做。”
尹正式彎起嘴角，點點頭開口：“名不虛傳。”
韓俊奕無奈：“我們談事好嗎？別互相誇獎了。”
尹正式疑惑：“一直我誇你啊。你都沒誇我。”
韓俊奕哭笑不得，還老頑童啊？
不過這樣的人，是不是合作成功，都是很有人格魅力的。
相處起來，也輕鬆。
“我聽姜理事說……”
尹正式笑了一陣，慢慢收起，表情認真：“韓代表爲了集團，創立平臺。並且表露出，任何大集團都有自己的媒體發聲，你自己也爲以後接手集團做準備。這不是你的一個目的嗎？”
韓俊奕笑着：“那可就不是合作了，如果是爲了集團選媒體平臺，那星夢集團或者我，肯定佔大股。發聲的媒介集團不能完全掌控，那是拿集團根基開玩笑。”
尹正式搖頭：“你要是想佔大股……”
指指周圍：“一棟樓可就不夠了。”
韓俊奕眼睛一亮，平靜笑着：“只要你肯開價。”
尹正式沉默片刻，起身開口：“今天見面，我們談了很多東西，似乎超出我們的預期。互相回去準備一下，擇日再細談如何。”
韓俊奕起身：“我會很認真的去籌備。當然希望尹社長也可以真正在obs有話語權，今天的意向能大致做主。”
尹正式笑了笑：“你不瞭解obs內部。不過沒關係，反正如果不行最多也是談不成而已。不算損失。”
韓俊奕笑着：“可剛剛的意向，我還是希望能談成。”
尹正式點頭：“事在人爲。我有信心。”
韓俊奕相送，沒再多說，姜智泰負責送走，韓俊奕沉思看着車開出道路，嘴角彎起，回身將走過來的泰妍用力抱住轉了幾圈。
惹得她尖叫又咯咯笑拍打。
但感受到，他心情，似乎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