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妍啊。”
“歐尼我想一個人靜靜。”
“……”
終於擺脫那些人，樸世蓉發誓以後再也不去了。尤其經過今天這樣的場面之後。
然而送jessica回酒店的時刻，jessica想要靜一靜，她卻正相反，爲的就是跟着一起過來，瞭解最詳細的情況。
兩個極端，她怎麼能忍？
樸世蓉沒說話，但也沒走，坐在不遠處陪着jessica。
既然她不說話，jessica自己也坐在那不動。
大概沉默了五分鐘，jessica回頭動了一下，看到樸世蓉在那裡發呆，表情怪異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Jessica呼出一口氣，躺下出神，話是對她說的。
“歐尼……有些事我自己也不清楚，沒法和你說的。”
說話就好辦了，樸世蓉想走近，不過思考片刻，還是坐回去。
語氣也放輕。
“我知道。”
樸世蓉開口：“我們感情不錯，但畢竟從小到大，分開那麼久了。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軌跡，其實偶爾見一面，並不能瞭解對方這些年工作生活發生什麼，自然也不需要也沒辦法關心其中的一切。”
Jessica沒回應。
樸世蓉沉吟片刻，無奈看着她：“但是秀妍。今晚發生的一切，是我帶着你的。你這什麼都不說，回頭我怎麼辦呢？他們問我就算了，阿爸哦媽那邊，那位代表nim顯然是找到我家了。”
Jessica呼出一口氣，背身對着樸世蓉。
樸世蓉沉默一會，換了角度：“你知道嗎？你那位代表nim帶着的下屬，曾經和我相親過。”
“……”
Jessica慢慢轉過身，皺眉看着樸世蓉。
樸世蓉點頭：“叫李仁河。也是韓裔的。但是家世很好，除了徐健鑫以外，家世在這些韓裔中最好的一個。雖然也只參加一次聚會，和阿爸哦媽認識。不過後來……”
樸世蓉笑着：“可能還是沒看上我，他父母，包括他。”
翹着腿示意jessica：“所以你看。今天挺解氣的，他居然在你那位代表nim身邊卑躬屈膝，那麼恭敬。徐健鑫還差點和他槓上，最後被打臉了。”
Jessica彎起嘴角，雖然沒說話，但似乎也想到剛剛的情景。
只是沒多久，表情凝固，慢慢變淡，重新背對她躺着。
樸世蓉知道有進展，也不知道是真的怕以後有麻煩，不是那種爲難打壓，就是字面意思的麻煩，被那些人煩。又或者是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反正其實是想知道一切。
“歐尼，明天再說吧好嗎？”
但jessica終歸還是如此。樸世蓉沉默，起身開口：“那你休息吧。明天我來找你。”
沒法強迫，樸世蓉留下jessica一個人，自己走了。
“砰。”
門關上。終於清靜之後，jessica下意識起身跑到門口，但隨後，又靠在門邊坐下。
只剩下一個人，突然感到恐慌，周圍靜得可怕。
但她知道，她又沒法，也不想留住她。
——
“……”
“額……”
開車的李仁河，車廂內沉默。
只是掃了一眼後視鏡，代表nim看過來。他迴避視線。
結果無意中又看了一眼，發現代表nim還是看着這邊。
李仁河不確定開口：“代表nim……有事嗎？”
韓俊奕面容平靜通過後視鏡和他對視，半響開口：“我有女朋友。”
李仁河一愣，笑着開口：“代表nim年輕有爲，氣度不凡，有女朋友太正常了。”
“但不是jessica。”
韓俊奕開口。李仁河想了想，開口道：“能感覺出來。”
韓俊奕探身：“你感覺？那你感覺一下現在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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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河猶豫片刻，試探開口：“代表nim是想和誰聊聊，還是真的問我這個問題？”
韓俊奕呵的一聲笑了，靠在一邊出神。
李仁河也沒再說話，許久之後，韓俊奕看着他：“都有。”
李仁河一頓，平靜笑着：“如果現實點來說，別說您這樣的身份地位，即便很多普通富商高官之類的，玩女人不也正常嗎？可能都不止兩個。”
韓俊奕不置可否：“還有別的角度來說？”
李仁河想了想，開口道：“如果說感情的話，劈腿不算稀奇，而且主視角不分男女。當然很少見卻不是沒有的，就是劈腿的人，其實和誰都有感情。甚至真的會有人同時喜歡兩個女人，難以取捨。”
韓俊奕嗤笑：“你覺得我是哪種情況？”
李仁河搖頭：“我不知道。我今天才認識代表nim，親眼見到。之前即便找資料也不多。都是同事前輩偶爾提幾句，大致也都和工作有關。”
韓俊奕探身：“你是因爲我是boss說好話，還是開解我？”
李仁河忍着笑：“都有。”
韓俊奕失笑：“你很幽默啊。”
李仁河沉默一會，輕嘆口氣：“代表nim。我不覺得自己能力比誰差。如果您能賞識我更好，但如果沒和您見過面，我相信有一天我也可以成爲團隊核心。”
看看後視鏡，李仁河搖頭：“但老實說。今天這些我真的不是很想看到，因爲總覺得這是boss的秘辛。知道這些的那一刻開始，我以後想通過努力上升的機會好像不太多了。要麼您會因爲我知道的多開掉我或者打壓我，要麼就是您因爲我知道的多，可能另眼相看？”
韓俊奕開口：“我就不可能不當做一回事？說不定過後我直接就忘了，你知不知道能怎麼樣呢？”
李仁河開口：“我裝傻就是侮辱您的智慧。您會爲了一個普通女人到Hong Kong，還這麼關注。前提是女朋友偏偏不是她的話，她還是個曾經的人氣idol。問題就變得更復雜了。”
停頓一下，李仁河開口：“尤其對比您的身份和idol的身份。”
韓俊奕皺眉：“她以前是idol，如今是時尚平臺的設計師。時尚平臺都是出自她的理念。”
李仁河驚訝：“少時jessica？”
想了想，李仁河開口：“倒是知道她後來做品牌，不過沒想到……”
李仁河恍然，帶着欽佩：“原來真的是高管。而且對公司很重要，那看來不止他們，我都誤會……”
“你這就真是侮辱我的智慧了。”
韓俊奕面無表情打斷，李仁河沉默片刻，乾笑沒再說話。
靠在一邊坐着看着窗外出神，李仁河想了想，試探開口：“代表nim。現在……去哪？”
韓俊奕眯着眼睛，直接開口：“去機場。買最近的航班回首爾。”
看着李仁河：“你休息幾天處理一下，然後回內地。”
李仁河點頭答應着，汽車駛向機場。
————
“開往布拉布拉的航班就要布拉布拉……”
Hong Kong國際機場。
買了機票，在附近酒店休息幾個小時。李仁河就送韓俊奕去機場。
進候機室之後，他就要回去了。
剛走出大廳，李仁河拿起手機才發現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關機了。一邊開車回到家裡，父母已經睡了。
幸好他一直有鑰匙。讓傭人不要吵醒他們。
結果偏偏兩位還沒睡。
尤其看着客廳還坐着樸世蓉，以及樸氏夫婦。
李仁河就有點皺眉。
“阿爸，哦媽。”
“叔叔阿姨。”
“……世蓉。”
打招呼，坐下。沒等幾人開口，李仁河直接表態：“星夢集團韓代表nim。韓奉基會長的獨子，在內地有很大的產業，甚至反哺首爾的星夢集團總部。我在內地做事，他回內地視察，我也是韓裔，就陪着他一起來Hong Kong，其餘的事我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見他的面重點來了。”
李仁河表情嚴肅：“我就是知道什麼我也不能說。希望見諒。”
說完就坐在那裡等待，一席話將所有人都堵在那。
樸氏夫婦看看李仁河父母，樸世蓉偏頭沒回應。
倒是李仁河父母嗔怪：“樸叔叔和樸阿姨是長輩，是客人。你怎麼說話呢？”
李仁河開口：“實話實說。我剛剛給他送走，坐飛機離開。”
看着樸世蓉，李仁河開口：“你不用擔心會有其他的事。他沒有針對任何誰的意思。之後一切照常，徐健鑫那幫人如果要通過你打通關係，就讓他們別做夢了。一個破銀行的副總裁，還是分部的。有那個資格巴結集團未來總裁嗎？不理他他也得受着。”
“那他和jessica什麼關係？”
樸世蓉轉頭看着李仁河，李仁河瞪眼：“關你什麼事？！”
李仁河起身看着樸氏夫婦：“樸叔叔，樸阿姨。你們是長輩，我真的很認真提醒你們。Boss在首爾有女朋友，他的身份還有地位，大家族的事，最好不要讓他和這些沾邊。給自己惹麻煩。”
樸世蓉冷笑：“所以呢？今晚是誰找到我家，然後問了……”
“世蓉！”
李仁河沒說話，樸世蓉父親呵斥一聲，樸世蓉語氣一滯，偏頭不語。
樸世蓉父親看着李仁河，點頭開口：“我懂。你是爲我們好。”
李仁河行禮：“樸叔叔，您得理解。越往上的層次，我們冒然參與進去越危險。人家打個噴嚏，也許我們就得搖晃。您的閱歷肯定可以理解。”
掃了一眼樸世蓉，李仁河開口：“您得管住世蓉。”
樸世蓉父親輕笑看着李仁河：“我能明白。這種事的確不是我們能參與的。”
猶豫一下，樸世蓉父親看着李仁河：“但是仁河。秀妍是我世交家的女兒，我們不能不管……”
李仁河失笑：“她就不用你們操心了。人家在首爾，是我們boss在首爾的時尚平臺設計師。真正的高管，比我位置都高很多的。我們boss回國特別重視這個時尚平臺，怎麼可能爲難她？”
揮手示意：“你們只要別多管就好。她根本不需要你們操心。”
話說到這，也就不需要說了。
客套幾句，雖然還是很多事不懂，但是，如同李仁河說的。
少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