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五十八、北上的路

時間過得飛快,到十一月中旬,嚴申,瀟鴻祁開始負責護衛夏國的兵器北上,狄至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他堅持要南下,和參林一起主持海軍組建之事。

李星洲起初怕他舊傷復發還拒絕,可狄至再三請求,他也就同意了。

這幾天也起了不好的風聲,是因爲買兵器給夏國這件事的。

這麼大的動靜,調用的人多,參與的人多,樞密院,兵部,軍器監,新軍,那麼多人蔘與各中環節,瞞住是不可能的,很快就會滿城風雨。

朝中其實也有人反對,但他是將來的皇太孫,還是樞密使,新軍指揮使,手中有大權,沒人敢說,可外面就不一樣了。

第二天一大早,月兒就氣呼呼的回來跟他告狀,說早上和府裡丫鬟一起去買菜的時候,聽見有幾個下棋的人在河邊議論他“賣國資敵”,說他賣兵器軍械給夏國,是賣國賊。以前有太子還好,現在太子死了,他就原形畢露,本性暴露了。

月兒聽了差點氣哭了。

李星洲哈哈大笑,一邊安慰小姑娘一邊問她幹嘛不教訓他們。

小姑娘撅起嘴,一五一十說了她的委屈,她想跟他們理論,覺得肯定說不過,找人去教訓,又有人會說王府仗勢欺人,所以她思來想去都覺得沒辦法,委屈得都快哭了。

這下把詩語等人也逗笑了,本來正生氣的,硬是氣不起來,拉着月兒安慰去了。

李星洲沒怎麼在意,要是沒人說才奇怪呢。

但就目前而言,他的幾步都走得很紮實,去金國的使者,方新,都井然有序,做得很漂亮,接下來就看何煦的了。

眼看又一年除夕將至,家家戶戶忙碌,街道上人也多起來。

........

“大人,這回去有把握嗎,聽說韃靼人用的刀和契丹人一樣,我見多契丹人的刀,都是輕而窄刃的彎刀,他們馬背上打仗,用的請便兵器纔好,藉着馬速再輕的刀也能重創敵人。

我景國用軍刀不同,更加沉重,寬刃,爲的是步戰時能有殺傷,韃靼人肯定用不習慣的。”新軍都頭對何煦道。

此時,他們正在奉命北上的路上,已過大同府,到了金國境內,夏國正在戰亂之中,他們不能走西北大漠,只能從太原北上大同,走陰山隘口這一條道。

北方已經開始飄雪,路上並不好走,所以走得很慢。

何煦吹了口氣暖手,路邊短短枯草已經覆蓋一層薄雪,“鐵他們肯定是要的,你不知道,草原上最少鹽、鐵,大多數鐵都是從南方流去的,他們還生怕刀不厚呢,刀不厚,鐵就少。”

都頭點點頭,“還是何大人見識多。”

確實,韃靼人用的刀和中原不同,草原上人人騎馬,藉着馬的速度刀不用厚重,總能造成令人膽寒的殺傷,越輕便越好,要不是礙於鍛造技藝,只怕如今的草原彎刀還會再薄些,他們的刀還要彎,越彎越好,是爲在馬背上高速砍到人的時候不會被扯下馬。

這與景國士兵,大多數時候靠身體作戰,所以需要的兵器重量增加殺傷力是不同的。

不過何煦並不擔心,他來往草原很多次,知道草原上的情況,他們缺的不是刀,不是矛,而是鐵。

說來他還是有些不自信的,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妹夫,身份尊貴的皇太孫,突然這樣委以重任。

他起初以爲會很難以相處,畢竟與權貴阿諛奉承,他自幼不擅長此道,所以才選擇到處奔走。

發現妹妹迷上一個紈絝世子之後,心中多少有些擔心,他是灑脫,可不是沒心沒肺,對於妹妹終身大事,還是十分上心的。

當初他是自己提出帶妹妹去江州的,爲的就是見一見那傳說中的京城大害,可沒想一見之下,與他想的,猜的,可完全不同。

沒有傳說的跋扈,也沒他想象的迂腐,總之.......令他眼前一亮。

更沒想到的是,如今他會將如此大任委託自己。

說實話,無論在父親心中,還是同輩口中,他都是典型的“不成器”的代表,每次回京,父親皺眉教訓,同齡玩伴,朋友,或是偶遇之人,都是話裡話外對他明嘲暗諷。

他這個年紀的人該是什麼樣呢,在父輩心中也好,同齡人心中也是,他該娶妻生子,讀書論道,附庸風雅,三五成羣,不時小聚,廣交朋友,時而吟詩作賦,時而坐論天下,那就是正道了,也會得人追捧。

像宴家之後宴君如等,就這樣得了很不錯的名聲,可他做不來,也不喜歡。

他喜歡天南地北,喜歡自力更生,喜歡討價還價,這些無論那樣,說出來都會引來一陣笑話。

士農工商,士!農!工!商!自小就人人明白的道理,可他好好的士人之行不行而就最末的商,還是大江南北累死累活到處跑,居無定所的商,在別人看來不是傻子又是什麼。

故而每次和同齡人一起說話,大家大多不會對他說什麼好話,他是聽得出來的,不過只能一笑而過。

可他一笑而過,別人就把他當成傻子了,說得越過。

但只有晉王,從當初江州見面起就從未對他表露過鄙夷或者懷疑,甚至他在年輕的王爺臉上看到激動和高興。

隨後又問他很多景國之外的見聞,聽他細說之後,又高興得大笑,並非是早習慣的嘲笑,而是開懷大笑.......

何煦第一次感覺被人尊重,理解,所以他記住晉王的交代,北上打探草原的情報,那時他本只到陰山附近,卻冒險北上打探。

而這一次更是,與草原人交涉的重任,晉王沒有交給他的親信,也沒有吩咐朝中大臣,而是交給了他。

這樣的大事,卻偏偏交給他,昔日嘲笑他的同齡人,痛心疾首的父親,看他眼光都不同了。

臨走,晉王再三囑咐,事能成就成,成不了讓他以安全回去爲重。

對於何煦而言,從小到大,喜歡大江南北到處走,喜歡買賣生意而不是讀書的他,從未被人這麼重視過。出發時他只是拱手,沒說什麼擔保的話,心裡卻早下定決心,此行必須有結果。

.......

兩百七十九、星辰與皓月一百六十九、太子呵五百三十四、風雨前的寧靜六百六十五、藉機變革兩百五十五、起家人+南方急報八百一十四、開導六百三十四、心有陰雲(有科普)四百三十、北方急報八百一十三、家裡的女人+女人的心思四百零一、皇帝的決定八百一十六、思念+論功六百三十四、心有陰雲(有科普)六百三十一、草原的難題兩百六十五、何時歸五百四十六、夏國臣服五百四十八,人事安排兩百六十三、長大的何芊四百一十四、出兵安排+耶律雅裡三百二十三、中秋前七百八十、決定勝負的時刻兩百五十四、故土難辭+丁毅之怒兩百七十四,是他!兩百三十五、愁緒+接手禁軍一百四十七、天家威嚴(下)五十七、王府的夜兩百九十四、論功行賞三百九十、破窗(二合一)五百七十五、對陸火力五百七十九、一步先,步步先一百九十二、互惠六百七十四、跡象六百三十、鐵木真兩百七十六、五百四十七、臣服背後的利益+會議開端第二十四章、瀟王之殤兩百七十、攻守互換兩百七十一、東南之變六百五十一、戰略+完顏宗弼之怒三百三十、速度、勇氣、毅力之戰三百九十五、疑點累積(下)八百一十六、思念+論功一百九十三、手榴彈一百九十四、禍起兩百五十二、入瀘州+黃底金字旗三十八、聽雨樓從此太平一百四十六,宮宴尾聲三百三十四、議定四百一十二、文化衝突兩百二十、京城反應+王府的擴張三百九十四、疑點累積(上)六百六十一、商部五百二十七、傲慢與偏見一百七十六、宴會中的心機兩百九十七、鴻鵠兩百六十七、大局已定兩百一十八、鞍峽口之戰(二)+方先生的圖窮匕見三百九十五、家族至上兩百七十五、抹去荒誕三百八十,江州亂像的下馬威六十七、阿嬌七百九十四、海軍蹤跡五百九十、政治手段+我慫活得長三百一十五、騙人鬼話六百三十、鐵木真一百零三、武德司與上直親衛營五百四十六、夏國臣服六百四十三、一一解決三百零五、到底成沒成?三百八十二、李星洲的對策三百零一、參吟風七百八十九、捷報進京兩百六十六、危險兩百零五、解圍六百一十二、戰場經驗兩百六十二、徐國軍的變故兩百、寶船兩百六十一、炮艦一百六十七,何昭的惱怒五十五、蒸餾酒的釀製一百七十二、方聖公其人四百一十三、推理、黑山匪位置一百零八、火藥三十七,立威(下)五百零一、出兵的決定兩百七十六、八百二十一、臘月初+明州大族的對策兩百六十九、四月風起一百六十一、紛亂局勢第二十三章、開始行動六百五十二、金國內部兩百一十五、王府底蘊的積累;改革;戰爭前夕兩百九十八、皇帝的野心四百九十三、大才劉旭三百九十六、天子怒火七百二十一、敲定戰術四百四十二、李星洲的覺悟+太子勢弱五百二十四、北國之春,風起雲涌七百九十、寧遠六百、一鼻子灰四百一十九、活着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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