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住變的糾結了起來,眉頭微微的顰起,望着面前的男子也不知道究竟應該說些什麼東西纔好了。廉城是一個十分疼愛廉梟的人,若說對廉梟的好,那和鳳月影也是一樣的。而廉梟是少主,能力也是十分的好,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給他帶來這麼多的傷,也就是說,上一次救了自己,廉梟真的惹怒了廉城,所以廉城纔會這樣對他。
心裡真的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讓鳳天雪一瞬間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做些什麼事情好了。
“你爲什麼要讓我變的這麼的糾結!”
鳳天雪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雙手不住抓着男子的手,微微的捏緊。廉梟明明就是自己的殺母仇人,可是卻也是因爲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心裡的愧疚和仇恨不斷的交織,讓她變的無比糾結。
要說爲母親報仇現在就已經是最好的機會了,要是現在不動手,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可是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了自己,鳳天雪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選擇!
藏在腰上的匕首不住一陣的發光,就好像一直在刺激着自己。鳳天雪的雙手不住拔出了匕首,抵在了男子的胸口!
鳳天雪,只要這一刀下去,面前的男子必死無疑!
鳳天雪,只要這一刀下去,所有的糾結就會全部消失!
鳳天雪,他一次次救了你的性命,怎麼能夠趁着男子這個樣子而趁人之危呢?
鳳天雪,要殺也要光明正大的殺,憑着自己的本事殺,怎麼能夠動手殺一個如今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呢?
鳳天雪的雙手不住顫抖了起來,抵在男子胸口上匕首也是一陣的搖晃。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斷的流淌着,她覺得自己很委屈啊!他爲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如今眼前一切的糾結全部都是面前的男子給自己的,他爲什麼要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呢?
他不要救自己她還能夠狠心的下手,可是如今男子這個樣子,還不停的對自己好,反而讓自己完全沒有辦法下手,她真的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天雪!”
男子的呢喃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鳳天雪的耳簾,讓鳳天雪的手劇烈一抖,匕首不住掉落在一旁。微微的擡起頭,視線緊緊的注視着面前的男子,這才發現他根本還沒有醒,不過就是在叫喚着自己的名字!
雙手捏了又鬆,捏了又鬆,到最後終於還是放下了自己心裡的怒火。既然如此別的事情她也就不想暫且還是將面前的男子治好,還了他救自己的恩情,之後再來好好的算一算他們之間的總賬!
要說鳳天雪手頭上治癒人最快的就是治癒精靈了,鳳天雪爲了能夠讓廉梟快一點好,直接都將治癒精靈給召喚了出來。看見廉梟的傷口,治癒精靈不住搖了搖頭。
“傷口太多,我能力不行,只能夠將幾個比較嚴重的傷口治好,其他的就不行了!”
治癒精靈略帶一絲忐忑的看向鳳天雪,生怕鳳天雪和自己生氣。這男人的傷口實在是太多了,真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撐住的,剛纔好像都還和一個沒事人一樣,還真是讓人覺得佩服的很。
“沒關係,就治癒比較嚴重的就好,別的可以不用管。”
鳳天雪瞭解治癒精靈的能力,他竟然說只能夠這樣,那就只能夠這樣,畢竟治癒精靈也是一個實誠的孩子,絕對不會騙人的。
治癒精靈心裡不住微微的放鬆了起來,就對着面前的廉梟治癒了起來,一瞬間整個山洞裡都帶着一絲微微的光芒,讓人感覺到了一陣暖洋洋的氣息。
男子的傷口在治癒精靈的治癒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生肉,最後變成一個小小的傷口,速度快的驚人。鳳天雪再次摸上男子的額頭的時候,發現男子額頭上的熱度也已經消失不見,眉頭也已經鬆開了,這才揮了揮手,示意治癒精靈可以離開了!
鳳天雪再次身上將男子的衣服攏好,男子的衣襟之中忽然掉落出了一個香囊。眉頭不住微微的顰起,低下頭望着地上的香囊。這個香囊十分的陌生,鳳天雪在廉梟的身上從來都沒有看見過!
視線不住望向還在沉睡的男子,伸手將地上的香囊撿起,男人說的話要是能夠相信的話,那麼母豬都能夠上樹了。這裡表現的好像還多麼多麼的喜歡自己,轉眼之間卻還能夠收別的女人的香囊。
鳳天雪的心裡說不出一種什麼感覺,雙手不住仔細的磨砂着面前的香囊,這才發現這個香囊摸着竟然和別的香囊不太一樣。摸着就好像這個香囊裡面有什麼細細的絲線一樣。
鳳天雪微微的低下頭,緩緩的打開面前的香囊,入眼的是一片黑色,再仔細看起來,這才發現這裡面的東西竟然是頭髮。這頭髮是用紅線纏繞着的。眉頭不住緊緊的顰起,思緒好像一瞬間就將自己整個人給掩埋了。
這個頭髮莫不是是自己當初割斷的嗎?
心裡怪異的感覺更甚,小心的將頭髮放入香囊之中,這種東西她不能夠讓廉梟繼續留在他的手裡。微微的伸出手,就要將面前的頭髮塞進自己的空間戒指之中!
“你想要幹什麼?”
一雙幽深的眼眸緊緊望着面前的女子,發現了女子的動作心裡不住一陣的緊張,快速的伸出雙手一把緊握住女子的手腕,阻止女子的動作。這個東西可是她留給自己唯一的念想,他絕對不會讓她把它收回去的!
“你不是看見了嗎?收回去啊!”
鳳天雪褐色的眼眸坦然的望着面前的男子,絲毫沒有一點隱藏就這樣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輕聲說道。這個頭髮本來就是自己的,她爲什麼不能夠收回去。
“這個東西是我的,你憑什麼收回去?”
廉梟的黑色的眼眸之中幽深平靜,聲音略帶着一絲低啞,卻讓人聽不出面前男子話語裡的意思。他的雙手抓着鳳天雪的手十分的緊,這已經是自己最後的東西了,他真的不想要連這個東西都沒有,爲什麼面前的女子要這麼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