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所有人驚詫不已。
就聽得外面那悠揚的歌聲,更近的傳進耳朵裡,帶着一絲纏綿悱惻的味道,聽來悽美溫婉,似憂傷女子在苦尋自己的戀人般,悲悲切切卻又柔情似水。
頃刻間,西奧面沉若水,走出了洞外,夜風吹來,長長的髮絲迎風輕舞,冷峻邪魅。
好似看到他出來了,那詭異的歌聲嘎然而止。
“既然來都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西奧站在洞口,對着空中譏諷冷笑。
月色依舊清冷。
像是在回答他的話,悠揚的歌聲再次響起,肝腸寸斷中卻又多了份久別重逢的柔情蜜意,伴着樂聲,遠遠望見空中飄來一隊人。
只見四名打扮一樣的女子,擡着一頂小轎,轎上坐着一位美麗而妖嬈的美人。
“嚯,好美。”楚七趴在洞口,竟然忽視了這裡有了很原始的出行工具——轎子,一心只在那轎子裡的美人身上。
海藻般的長髮,一直傾瀉而下,直拖到地啊有木有?
美麗的臉龐,如珠如玉,一雙墨蘭色的眸子,深邃的見不到底,隱隱含着笑般。
“西奧,好久未見呢,想不到你還活着?”那雌雄莫辯的聲線,真真好迷人。
怪不得人傳人魚族會唱歌,這一把好嗓子唱起歌來,不就是要迷死個人的。
西奧涼薄勾脣,“狐闕,你也沒死?”
“呵,沒死,活的還不賴。”這人低低一笑,很妖孽的身子一歪,修長而乾淨的手指輕輕託在下巴,目光慵懶而矜貴的盯着西奧,慢慢露出嫌棄的神色。
“不過,瞧你這樣,過的不如意?”
嘎?這妖孽說話挺毒舌。
“讓你失望了,我過的很好。”西奧不爲所動。
“呵。”那妖孽卻像聽到笑話一般撲哧笑出了聲,“西奧,這麼些年了,你竟然還是這個性子,整天擺着這副臭臉,真真一點意思都沒。”
手一揮,下令,“走。”
四個女子,立刻又擡着轎子要走。
西奧倒也沒說什麼,直跟了上去。
“西奧。“洞口,雍等緊跟而上。
要有危險,大家一起,就連那老的小的,也都手拉着手出來。
這樣躲躲藏藏的日子,他們也是過夠了,大不了要死一起死。
哪知,那妖孽突然停下了轎子,修長的手指朝西奧身後一指,準確的落在了楚七的身上,“你。”
“嗯?”楚七狐疑的也用手指了指自己,“要幹嘛?”
“跟我們走,其他人,留下。”狐闕吩咐一聲,便掉頭不語了。
斐瑞幾個哪肯,紛紛看着西奧。
西奧握住了楚七的手,對她安慰一笑,“別怕,有我。”
“可是,西奧”斐瑞幾個不放心。
“沒事,有我在。”西奧對他們幾個保證。
狐闕能隨意控制海之門,就算他們不願跟過去,他也能用別的法子將他們送到海底,相反,想跟去的,沒有他的允許,是進不了海之門的。
如今,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
眼看着西奧和楚七隨着那一大片的海浪消失,斐瑞、萊亞、丹衝上去,可是,觸手空氣,就算在地上刨,也只是灰土而已。
雍頹喪的說,“沒用的,找不到入口,除非有人魚族的人帶路。”
章節目錄 第三百五十八章 被詛咒的魔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