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冬娜對着衆人說道:“輪到我薛冬娜來跟新人賀…賀喜…今天是個花好月圓的大好日子,朋…朋友們就賞…賞個臉,給個機會給我薛冬娜跟…跟新郎官合跳…跳一曲,共祝新人百年好合、白頭偕老,好不好?”
不料竟沒有一個附和的,都各自靜靜地散回到舞池邊的座位上。薛冬娜說完便走上前去跟雷雨行了個很誇張的大禮,拉着雷雨的手邀請了。雷雨未置可否,尷尬地對薛冬娜笑了笑,又扭頭看新娘幾眼。新娘一轉身,“蹬、蹬、蹬”,氣呼呼地小跑回座位上,有幾個女的便上前與她耳語。
舞曲響起,雷雨無奈地摟着薛冬娜跳了起來,動作顯得很生硬。薛冬娜好像很是興奮,雖有明顯的醉態,但還是用身體有意地緊貼着雷雨,邊跳邊用念混不清的話語高聲說道:“好…好久沒…沒跟新郎跳過舞…舞了,還…還是跟以前一樣浪…浪漫…”邊跳邊大笑起來。
新娘拉長了臉,別過臉去,忽然站了起來,現出想發作的樣子,但是被她身邊的姊妹給按住了。一曲完畢,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雷雨趁機想走回座位上,不料又被薛冬娜拉住,說道:“新郎官,今天是你…你的大喜日子,咱們再…再來一曲…”
我獨自端着酒杯,饒有興致地看着薛冬娜,估計好戲就要上演了。
果然,雷雨的臉上實在是有些掛不住了,推了薛冬娜一把大聲說道:“賤女人,你給我滾遠點兒。”
“好!你果然罵我了是吧!這可是你先罵我的,而不是我先惹得禍。”
薛冬娜的腳步踉蹌了一下,隨手抓起了旁邊的酒瓶子,奮力地摔在了地上,高呼道:“東哥,上!”
我早就準備好了,當她將“上!”這個字吐出來的時候,我一個箭步就竄了上去,酒瓶子直接砸在了雷雨的腦袋上。酒水夾雜着血水順着他的頭流淌下來,瞬間就沾滿了他的衣服。同時,我飛起一腳,將他給踹倒在了地上,冷冷地說道:“媽的,欺負我的女人,就是等於欺負我。”
“打架了!”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人羣頓時一鬨而散。
薛冬娜早就盯着新娘了,飛撲了過去,雙手抓着她的頭髮,用力地向牆上撞去。“咣、咣”的聲音響起,新娘的頭頓時也是血流如注。
雷雨掙扎着爬了起來,喊道:“我哥是雷子,你敢動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如果他不說這句話的話,估計我也就算了,還來威脅我?靠!就像是點燃了炸藥的捻子,我再次竄了上去,對着雷雨就是一頓爆踢,喝罵道:“你再吵吵啊!雷子又怎麼樣?我打的就是他的弟弟。”
撕裂般的聲音傳了出來,雷子滿口都是血水,夾雜着幾顆牙齒,掉落在了地面上。我又踢了幾腳,見雷子一動不動了,估計是讓我給打暈過去了,而薛冬娜還在撕打着新娘。新娘的頭上、身上全都是鮮血,沒有任何的掙扎。這要是再被她打下去,我都怕她將人給打死。別說是她老爸是公安局局長,就是天王老子也要殺人償命啊!
再說了,打了也有十幾分鍾了,跑出去的那些人肯定會通知雷子,等到雷子帶着人手趕過來的話,就我和薛冬娜怎麼跟人家打?我可不想吃這樣的啞巴虧,連忙抓住了薛冬娜的胳膊就往外面跑。
薛冬娜還在喊着:“你別攔着我,我要打死她。”
笨女人!到這個時候,都已經失去了理智了。要知道,薛冬娜可是我約出來的,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她爸媽還不找我算帳啊!我什麼也不說,只是一味兒地拽着她往出跑。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微型麪包車停在了我們的不遠處。從車上跳下來了七、八個手持着西瓜刀的大漢,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面罩,根本就認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人。即使是不用看我都知道,肯定是雷子叫過來的疤爺的手下。
事已至此,不幹是不行了呀!
在這樣的時刻,薛冬娜反而冷靜了下來,說道:“東哥,你快走!他們是衝着我來的
。”
衝着誰來的還不一定呢?如果這個時候將薛冬娜丟下來,不是前功盡棄了嗎?我將手探入腰間,將一個飛刀抓在了手中,抖手就射了出去。噗哧一聲,正中一個人的大腿,他哀號着撲倒在了地上。
一刀命中,頓時將那幾個人給震住了,他們的手中拿着西瓜刀,卻是不敢再衝上來。薛冬娜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驚呼道:“你是我老爸派來保護我的特種兵嗎?”
靠!我哪裡有那樣的本事?如果他們同時衝上來的話,我自己倒是沒有什麼,可是薛冬娜非受傷不可。同時,我觀察了一下他們的動作,在聽到薛冬娜提起她的老爸的時候,每個人的身體都微微顫抖了一下,看來他們都知道薛冬娜的底細。濱江市公安局局長的名頭,可不是吹出來的。
突然間,從微型麪包車裡面傳來了一聲高呼:“絕對不能讓薛冬娜和李尋東跑掉,如果他們跑了的話,你們肯定會遭受到條子的追捕。誰砍他們一刀,我就給一萬塊錢。殺掉一個,給二十萬。”
是啊!那幾個人雖然是有些畏懼我的飛刀,但是在金錢利益的驅使下,再次撲了上來。爲今之計,那就是保護好薛冬娜的安全。我將薛冬娜擋在了身後,將手中的四把飛刀全都飛射了出去。四把刀,四個人倒在了地上,雖然都不是致命傷,一時半會兒他們是絕對沒有戰鬥的能力了。要知道有這樣的情況,我應該讓老許多給我打造幾把飛刀帶在身上就好了。可是,目前形勢危機,根本就不允許我有什麼別的想法,絕對不能讓他們傷到薛冬娜,是我腦海中唯一的念頭。
兩軍交戰勇者勝!
我大喝道:“殺啊!”邁開雙腿,向着剩餘的幾個人衝了過去。這是何等的氣勢?再加上被我給射倒了五個,頓時將他們的士氣給打落到了低谷。瞬間,我就衝到了一個人的面前,不待他有什麼反應,一拳頭轟擊在了他的面門上,趁着他倒地的剎那,我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手中的西瓜刀給搶奪了下來。
有刀在手,更是雄心萬丈。趁着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我舉刀就劈了下去,頓時又有一個人被我給砍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三個人全都呆住了,他們的手中握着刀,腳步卻是在不住地後退。他們的反應在我的意料之中,有幾個人是不怕死的?薛冬娜的一顆芳心,這次可真的是完全地繫到了我的身上,微風吹送,將我的凌亂的頭髮吹得更是散開,有幾縷稍長點兒的頭髮,遮擋住了我的眼睛,她的雙手攥成了拳頭,激動地喊叫道:“東哥,我愛你。”
愛我什麼?靠!我可是不愛你,看中的就是你的肉體和你老爸的關係。望着他們三個失魂落魄的樣子,我猛地跺了一下腳。腳步在地上發出了“噗!”的一聲,就像是吹魂的戰鼓在他們的心頭敲響,嚇得他們全都將西瓜刀丟掉了地上,轉身就向微型麪包車跑去。
“他媽的,你們簡直就是廢物!”
一個身材有些消瘦,肌肉卻很是結實,穿着的黑背心的年輕人從車上跳了下來,他的頭上帶着面罩,就露出了兩隻眼睛,雙手分別握着一長一短的兩把刀,一步一步地向我靠近。即使是他戴着面罩,從他的眼神中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我還是感覺出來了,他就是雷子。
在月光的照耀下,刀鋒閃爍着淡淡的寒光,估計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刀。我跟他交過手,自然知道他的身手怎麼樣,絕對不能大意,否則的話,可能倒下去的就是我了。我裝作沒有看出來他是誰,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來追殺我們?”
同時,我的心裡不禁暗罵薛冬娜,她的腦袋是進了水了,被驢踢了,嗑藥了,還是被門框子給擠了?怎麼就呆在那裡看着,不想着報警呢?等到我倒下去了,她就是想報警也晚了。我的腳步隨着雷子的前進,不住地後退,一直退到了薛冬娜的身邊才停止下來,低聲說道:“快打110。”
薛冬娜這才醒悟過來,不敢直接撥打,而
是偷偷地將手機放到了背後,撥通了,轉過身子,快速地說道:“嗨嗨酒吧的門口殺人了!快來。”
我見到薛冬娜報完案,心裡也放下了一塊石頭,剩下的事情就是我和雷子之間的事情了,沒有什麼可怕的。我一抖手,將手中的西瓜刀向着雷子射了過去,採用的手法就是飛刀的手法,可惜的是西瓜刀畢竟不是飛刀,而雷子也不像是普通人那樣好對付。他右手中的長刀猛地一掃,“喀嚓”一聲,將西瓜刀給斬爲了兩斷。
好利器!不是有以柔克剛那句話嗎?我將衣服給脫了下來,凌空甩動了幾下,讓衣服凝結成一條衣繩,喝道:“來吧!我就看你到底有多厲害。”爲什麼我沒有直接提出他就是雷子?如果他沒有泄露出身份,動作之間就不會那麼兇殘,要是讓他逼得沒有了退路,勢必會魚死網破,跟我玩兒命不可。我不怕他,但是我也不想讓自己受到傷害。
雷子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中,雙眼凝視着我,身體陡然而進,直接衝進爲了我的內圈,雙刀一上一下,一長一短,一劈一掃,向着我席捲了過去。我背靠着牆壁,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退路,身體向左跳躍了出去,同時將手中的衣服向着長刀生生地迎了上去。
看來這個臭小子是不想活了呀!單單的一件衣服又怎麼可能會抵擋得住自己的長刀?殺人殺的越多,刀鋒之上所攜帶的殺氣就越盛。雷子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在他看來,如果一個人的修爲比較低的話,根本就不用動刀殺他,只要在他的面前揮舞一下手中的刀,刀鋒籠罩住對方的身體,就已經將對方的精神全部摧垮了。像我這樣到現在都沒有倒下去,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雷子正在暗自尋思的時候,就聽到“啪”的一聲,我手中的衣服擊打在了長刀的鋒尖之上,就那麼一點點兒的差距,使得長刀劈出去的方向轉移到了一邊,堪堪貼着我的身體掃了過去。
長刀失去目標,還有短刀,長、短刀可是同時展開攻擊的。短刀是橫掃出去的,已經到了我的小腹。眼看着就要掃中了我的身體,雷子就見我的身體突然間微微地向旁邊移動出去了一分。雖然距離不是很長,卻躲閃過了短刀的刀鋒。
這怎麼可能辦得到?雷子微微一驚,就感到脖子處傳來了一股凜冽的勁風,是我展開了還擊了。如果被我侵進內圈的話,長刀就無法發揮出威力了。雷子雙腳點地,身體急忙後退,將長刀再次迎着衣服劈了下去。
一定要將他的衣服劈成碎片!雷子的長刀剛剛接觸到衣服,一種軟綿綿的感覺傳了過來,彷彿是有着渾身的力量,卻是劈在了空檔之處,那種滋味兒簡直是無法形容。長刀一緊,被衣服完全給纏繞住了。
我懶散地笑了笑道:“雷子!別怪我不客氣了。”右手猛地向後面一拽,身體藉着雷子向後面拉動長刀的時候,身體完全跳躍起來,雙腳飛踢雷子的胸口。短刀剛剛落空,全身的力量又都集中在了長刀之上,使得短刀根本就無法展開攻擊。如果被我的雙腳踢實的話,他的肋骨都有可以被我踢得骨折。
就這麼白白地讓我奪走他的長刀,他又怎麼可能甘心?關鍵時刻,就看出一個人的拼殺經驗了。雷子猛地一咬牙,非但沒有再繼續握着長刀,反而鬆開了握着長刀的右手,身體下蹲,幾乎都要撲倒在了地上。短刀以撩天之勢豎立起來,向着我的身體劃了過去。
“哧!”的一聲,短刀將我的後背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血水在空中滴落而下,肉皮翻翻着,幾乎都可以看到了裡面的筋骨。我冷哼一聲,從空中摔落下來,同時將奪取過來的長刀橫掃了出去,擋住了雷子的追殺。
我順着勢子,一翻身竄了起來,身體靠在牆壁之上,抖動了一下衣服,將長刀握在了手中,同時將衣服往身上一甩,纏繞在了身體之上。我就感到頭腦一陣眩暈,險些撲倒在地上。絕對不能倒下!我將長刀遙指着雷子,斷喝道:“來吧!我就看看你是怎麼將我給幹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