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鬼,因爲你吃乾醋,你開不開心?興奮不興奮?得意不得意?
我反正是一點也沒有激動的意思,只有心中一片恐慌,生怕秦晴萫想不開,一口將秦小溪吃了。
男鬼既然已經被殺掉,小衚衕的鬼打牆就已經消失,我急忙去看王胖子,看到王胖子滿頭虛汗的坐在秦小溪身旁,看到我過去,哭着抱住了我的腿:“小五哥,對不起,剛纔都是我的錯,我剛纔嚇尿了,雙腿發抖,想要過去幫忙,卻走不過去,對不起,小五哥,都是我的錯。”
我看了一眼王胖子的褲子,一咧嘴,伸手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笑着說道:“我們兄弟,說這些做什麼。”
詫異的看了一眼身邊站着的秦晴萫,很納悶,王胖子竟然一點也沒有看到我身邊站着的秦晴萫的意思。
可是,秦晴萫就站在這裡啊。
難道因爲秦晴萫是鬼?所以王胖子就看不到?
但是,剛纔那個男鬼,我們可都是全都看到了,現在王胖子怎麼就看不到秦晴萫了?
看到我眼中的迷惑不解,秦晴萫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我願意讓他看到,他自然能看到,我不讓他看到,他根本就看不到。”
我哦了一聲,向着秦晴萫豎起來大拇指,稱讚秦晴萫的厲害。
一臉冷傲冰冷的秦晴萫這時候竟然臉色一紅,白了我一眼,頓時風情萬種,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我沒想到,一直冷傲冰霜的秦晴萫竟然還會有小女兒心態,那一抹的風情萬種,看得我都有些呆了。
“小五哥,你看什麼呢?難不成又有鬼了?”王胖子看着我對着空氣發呆,又嚇了一跳。
我急忙擺手,說沒什麼。
低頭看了看時間,這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看到秦小溪還在地上昏迷不醒,皺了皺眉頭。
我上去拍了拍秦小溪的肩膀:“小溪,醒醒,醒醒。”
“啊,鬼啊。”秦小溪迷迷糊糊地醒來,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王胖子,迷迷糊糊地愣了半響,突然臉上涌現出一股驚恐,我立馬就知道壞了,果不其然。
秦小溪尖叫着,叫的我心肝肺都在隨着發抖。
靠,這也叫的聲音太狠了,太高了。
都能去唱青藏高原了。
“哪有鬼?什麼鬼?你剛纔突然昏迷了,我們都在這裡等着你醒來呢。”我衝着王胖子使了一個眼神。
王胖子也急忙說道:“是啊,剛纔豹哥的那些光頭漢子剛走了,你突然暈過去了,這裡哪有什麼鬼?你是不是迷糊了。”
秦小溪伸手捂着腦袋,一臉更加痛苦無比的樣子,顯然,秦小溪的心中也在打架。
到底是不是碰到鬼?
碰到了。
沒碰到。
確實是親眼所見啊,一個吊死鬼。
這一切只不過是胡思亂想出來的,根本沒有吊死鬼。
兩個聲音在秦小溪的腦海中來回打架,一會兒這個佔據上風,一會兒那個佔據上風,搞得秦小溪痛苦無比。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更加痛苦的秦小溪,不過,現在秦小溪這個樣子,總比告訴她,你見到的確實是一個鬼。
而且是一個攔門屍,是一個很弱的鬼而已。
只是能嚇嚇人而已。
真正的厲鬼,你昏迷了都沒看到,真是遺憾。
一個正常的女人,就讓她去過正常的生活吧,這不是很好麼?
秦小溪雙手抱着腦袋,痛苦無比的晃着身子:“是我看錯了麼?真的是我看錯了?”
我乾笑一聲,說道:“是啊,你看錯了,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鬼,你想什麼呢。”
“啪。”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我一臉鬱悶。
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打人?
“你非禮我。”
“我沒有。”
“你的胳膊一直在砰我的胸口,你以爲我不知道?”
“唔。”我臉色一紅,丫的,秦小溪不是昏迷過去了麼?怎麼這事情還記得這麼清楚。
我立刻感覺到身邊的陰氣更加濃重,半邊胳膊都要凍僵了,嚇得急忙對着秦小溪解釋(其實是對身邊已經發怒的秦晴萫解釋):“那不是因爲空間小麼,就是碰到了而已,你別瞎說,如果不是你拿着我當擋箭牌,我們哪能被那個狗屁豹哥的手下追的如同喪家犬一樣跑路?”
“這事情說到底,還是你的錯,現在時間也不晚了,你不回家?”
秦小溪氣惱的瞪了我一眼,但是說到底,確實是她的不對在先,氣呼呼的起身跺了跺腳。
伸手還要打我。
身邊的秦晴萫卻不樂意了。
向着秦小溪吹了一口氣,剛剛醒來的秦小溪,立刻再次昏迷過去。
王胖子終歸是神棍世家,感受到一股陰氣吹過,立刻嚇得腦門冷汗直流。
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哆嗦着說道:“小五哥,我先走了,這裡你收拾吧。”
說完,王胖子立刻轉身就跑,乖乖,我說那個男鬼怎麼死翹翹了,原來,小五哥的陰婚嫂子來了。
自己現在還在這裡,這不是當電燈泡麼?
而且還有秦小溪在這裡,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大嫂碰到了小三,這還是讓小五哥自己忙活去吧。
王胖子很沒義氣的跑了,丟下我一個人守着秦小溪和秦晴萫,一臉的鬱悶無語。
我總不能真的扔下秦小溪不管,只好揹着秦小溪去找了一家酒店,將秦小溪放在了裡面。
忙完了這一切,這纔跟着秦晴萫回到了永祥公墓,這一次秦晴萫沒說不用我去後園燒香,打掃衛生。
知道秦晴萫在和我鬧彆扭,只能無奈的苦笑一聲,將東西準備好,上了山。
一邊燒香,一邊燒紙錢。
當燒到了秦晴萫墓碑這裡的時候,秦晴萫就站在我的身邊。
我心裡生出一種莫名的悲傷感覺。
當着一個鬼的面,給它的墓碑燒紙錢,這種感覺,這種體會,讓我感覺有些兩世爲人的恍惚感覺。
“那個男鬼說他是被坡腳老道封在那裡的。”我小聲對着秦晴萫說道:“也沒來得及問那個坡腳老道的消息。”
“你不問,我也知道。”秦晴萫淡淡的說道:“我吞噬了那個男鬼,自然繼承了他的記憶。”
“那個坡腳老道在什麼地方?”我立刻欣喜無比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