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之業餘獸醫
“還不一定。”喬搖頭道:“但是一定要小心防範。不然等入侵者真正來到了就晚了。”
“那如果真的有入侵者,所有的獸都要戰鬥嗎?”福樂想了想問道。
“除了年老的獸和雌性,還有沒有成年的小孩子,其他都要戰鬥。”肯亞嘆氣,只要有爭奪,就會有死傷。
“現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們會更注意的。”卡薩輕聲道。
福樂有聽了不由擔憂,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措手不及,喬也會去戰鬥?
“別擔心,現快到冬天了,他們不會輕易進攻的。”肯亞見福樂坐立不安便勸道:“天氣寒冷會有許多意外,損失會很大。”
福樂點點頭,還是有點放不下。一旦發覺有覬覦着自己的家園,怎麼能夠安之若素?
喬和卡薩下午直接出了村落,到外面去找蟲族的下落,福樂悶頭院子裡轉悠了好幾圈,心裡怎麼都靜不下來,想來想去,覺得自己也得做點事什麼以防萬一才行。
自己不可能衝鋒陷陣,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儘量救助傷員和儲備糧食。
巴雷族長的安排下,陸陸續續有許多家都來領了麪粉,肯亞家裡儲存了極多的小麥,一家至少可以分到三百斤,雖然這個數量相對於獸的胃口來說完全無法撐過一個寒冬,卻也是聊勝於無。
家裡的院子裡掛滿了正晾曬的香腸和醬肉,牆根下還有正晾着的梅乾菜,原本福樂覺得這些東西應該足夠過冬了,但現卻不一樣了。
整個部落都面臨着可能存的被入侵的危險,除了自家,其他家也需要更多的食物。
一開始也不是沒想過教大家做香腸儲存食物,但肯亞和卡薩都認爲出現太多新食物的話,大家也許無法接受,甚至會有些固執的獸和雌性因此而對福樂這種看似“怪異”的行爲感到排斥。這和他們原本延續傳承了許久的生活習慣很是不同,似乎已經被那些認爲是對神明的指引的違背和改變,是不被允許的。
無論哪個世界,都會存最先接受新事物的開放者和固守舊態的頑固者。
福樂知道現沒法讓每個都接受這些“外來品”,但是多做些儲備着總不是壞事,香腸哪怕放到春末也沒事,到了夏天只要避免陽光直射,也能繼續保存,完全不用擔心浪費。
萬一被喬和卡薩不幸言中,真的有部落想要入侵他們的家園,或者冬末大家的食物都開始吃緊的時候...總會派的上用場。
這幾天下來,喬每天都會按照福樂的意思捕獵大量的獵物再出門,福樂便和哈倫留家裡加工香腸,肯亞繼續做家務順便四處尋摸蜂蟲膠,就這樣過了三天,家裡的院子裡密密麻麻掛滿了好幾排的香腸,晃晃悠悠的看起來都有點慎得慌。
福樂還考慮還要不要繼續存糧大業的時候,有上門了。
“莫森叔叔?”福樂看着拖着一大隻獵物有些尷尬地院子外頭走來走去的獸,疑惑地叫了一聲,這是喜宴上問自己能不能看眼睛的那位長輩,福樂記得很清楚,因爲當時這太過激動,甚至可以說欣喜若狂,讓福樂不禁想會不會是爲了自家伴侶或者是小孩,但是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這位大叔一直都沒有伴侶,部落裡也沒失明,讓福樂摸不着頭腦了。
哈倫探頭看了一眼,確認來者是熟悉的又坐回去悶頭剁肉餡去了。
“額...祭祀。”莫森不好意思地打了個招呼:“這麼快就來打擾真的很對不起。”
“沒事。”福樂笑:“您今天...帶那位要看眼睛的過來了嗎?”
“額...他不是咱們部落的。”莫森爲難地開口道。
“哎?”福樂驚訝,莫森見狀急忙解釋道:“他不是什麼壞,是個很好的雌性。”
雌性啊...福樂聽了立刻會意,敢情是莫森大叔的心上?
福樂恍然大悟的表情讓莫森紅了一張老臉,搔搔臉頰不說話了。
“那哪兒呢?”福樂問道。
“他們的部落離咱們很遠,明天就把他帶過來,可以嗎”莫森一聽福樂同意看了高興道。
福樂點頭:“可以,明天把他帶過來吧。”
莫森趕緊點頭,硬是把獵物送給了福樂,匆匆忙忙地走了,看樣子是急着出部落去找那了。
笑着看莫森大叔急急忙忙地離開,福樂先是把送來的獵物處理了一下,自己一個折騰剔肉比較花時間,等忙活完已經是傍晚了,肯亞也回來了。
福樂把莫森大叔過來的事情講了一下,肯亞也是有些好奇:“莫森看起來一直獨來獨往的,大家都以爲他要一輩子都一個過了呢,沒想到已經有喜歡的了啊。”
“不知道是怎麼認識的啊。”哈倫摸摸下巴道,獸裡也有帶回其他部落雌性的先例,但畢竟是少數。
“不過爲什麼莫森不把那個帶過來一起生活呢?”福樂疑問:“族長也一樣會幫他們舉行儀式吧?”
肯亞點頭:“當然會了。莫森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三個聊了半天也搞不懂莫森的想法,隨後也就拋腦後了。
莫森過來也正好提醒了福樂該“開工”了,治療外傷的藥全被拿走了,福樂沒存貨了總有點不安,乾脆把能用的草藥都理了理,重新開始製藥。
第二天一早,喬難得沒有出門,而是陪着福樂一起家裡等着莫森帶着那位眼睛生病了的雌性上門,對於一切不熟悉的,喬現都抱着警惕心。福樂對於一個部落來說有多少好處,他比誰都清楚。不管付出什麼代價,無論是誰,喬都不允許他傷害福樂。
福樂倒是沒想這麼多,見到喬今天不出門了只是覺得開心,哼着小曲兒搗藥順便琢磨着眼疾有哪些情況。
梅乾菜已經曬了好幾天,完全曬乾了水分,福樂終於做出了魂牽夢繞的梅乾菜小籠包。
吃完早飯沒多久,莫森就過來了,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位雌性,福樂擡臉瞅着,雙眼無神,應該是完全看不見東西的。莫森走得極慢,生怕那磕着碰着。
那看起來個子也不矮,只是太清瘦了,可能是一直不怎麼出來,因此皮膚比一般的雌性白上許多,嘴角微微帶着笑,顯得溫文爾雅,讓第一眼看去就覺得如沐春風。
“小祭祀,麻煩了,能幫他看看嗎?”莫森扶着那坐到樹下的凳子上,有些期盼地看着福樂。
“儘量。”福樂輕聲道。
“多謝您了。叫達賽。”那和聲和氣地說道,準確地衝福樂所的方向點了點頭。
福樂知道許多眼盲的都會對聲音比較敏感,不過心態像眼前這位這麼好的可不多見。也許是因爲眼疾一直都很難治好,走投無路的盲者求助中醫,卻也沒報什麼希望,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有捐獻角膜。
其實這種想法和觀念並不正確,中醫對於眼疾的治療也是頗有建樹,刨除掉那些半桶水咣噹響的,大手們可都是治好過不少眼疾的,只要對症下藥,復明的希望是很大的。
“眼睛一點兒也看不清嗎?”
達賽搖搖頭無奈笑道:“一開始只是有點看不清,眼睛有些疼,沒有意,可是漸漸地...就一點兒也看不到了。”
“那一開始看不清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呢?”福樂問道。
“嗯...就像是有東西蒙住了眼睛。”達賽想了想道。
“能讓看看嗎?”
達賽點頭,大大方方仰起臉方便福樂查看。
福樂湊近了看了看達賽的眼睛,才發現這眼球上竟然蒙着一層灰翳,有些驚訝:“咦?”
“怎麼了?治不了嗎?”莫森旁邊比當事還緊張,立刻問道。
“沒事的。”賽達反而依舊笑着,勸莫森:“這麼久不是也過得挺好。”
“那不一樣!”莫森急了,爭辯道:“一定要治好的眼睛!”
賽達嘆氣,卻也異常感動,他本不想成爲拖累莫森的,可這卻一直不肯放棄...
“不是。”福樂答道,又看了看另一隻眼睛,翻開了眼皮仔細觀察:“只是奇怪,怎麼這個年紀的會長眼翳。”
“眼翳?”莫森重複着拗口的詞,依舊茫然。
“沒事兒,能治好的。”福樂笑道:“就是時間會久些。”
一般得了眼翳都會去醫院開刀切掉,小手術而已。不過福樂擔心家眼睛上動刀子莫森不會同意,便不打算那麼治了,慢慢敷藥也是一樣能好的,而且不會再反彈。
不過讓福樂奇怪的是,眼翳一般都是老年纔會得的,看達賽的長相,也是個溫潤的帥大叔,不是太老啊。
“您是不是經常待外面風沙很大的地方,而且停留很久?”福樂想了想問道。
達賽一愣,猶豫了片刻,才慢慢點了點頭。
莫森瞪大了眼睛很是驚訝,顯然不知道這件事:“...爲什麼?”他經常會去看達賽給他帶些獵物,但卻不知道這居然還是這麼辛苦。
“沒辦法的啊...”達賽摸摸鼻子有些尷尬地笑着:“們的部落太沒用了吧,很難找到足夠的食物,所以只好不停地尋找,甚至製造工具想辦法捕獵...就算一個能過得很好有什麼用呢?總不能看着大家辛苦卻依舊吃不飽吧?”
莫森聽了無言以對,嘆氣沉默,達賽不肯和他一起到這裡生活,也是放不下部落裡的其他。
“爲什麼吃不飽?”喬一旁一直沉默,此刻突然開口問道。
“因爲...獸們都很弱吧。”達賽苦笑:“們部落獸的獸型都不是很強,體型也小,唯一能有點用的,大概就是能做點捕獵的工具吧...不過依舊很難生活。”依靠工具對付**強橫的野獸是很困難的。
“他們的部落不像們是自發聚集一起的,達賽的部落裡的獸獸型都很相近,從很久之前就是一個羣體,一直生活一起...”莫森解釋道:“因爲不夠強大,所以找得到好的居住點也會被搶走,現他們住的地方一點兒也不好,而且大風一起,就會有很多沙子。”獵物少,植物也少。
作者有話要說:我有罪...總是斷更...嚶嚶嚶,因爲時間實在太緊了...明天依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