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凌覺得好笑,說着就真的笑了出來。
他覺得,席錦然這人真是狂妄自大,來他的家裡要帶走他的老婆,還這麼理所當然,真的以爲全天下爲他獨尊了嗎?
“你是不是死的我看得見,不過我今天帶了人過來,怎麼都要帶她離開一趟的。”
“我說這話也不是危言聳聽,許念,你和他在一起總有一天會後悔,你們根本就不可能長相廝守。”
“如果你的親生父母還在世,他們絕對不予許你嫁給他。”
席錦然抱着雙臂不慌不忙的站着扭頭對許念說道。
“爲什麼會後悔?這世上最難得的不是兩情相悅的人不能在一起,而是很多人根本就找不到能夠兩情相悅的人。”
“不是你愛的人不愛你,便是愛你的人你不愛,剛好遇到對的人,也也許已婚成了別人的人。”
“而我和許念,我們是互相相愛兩情相悅的人,有這點就夠了,沒什麼能讓我們分開,就算有,我也會去一一解決。”
陸凌聽了他的話不以爲然,淡淡一笑反駁道。
他只要確定許念喜歡他愛他就夠了,只要這一點,其他的都不是事兒。
席錦然一震,眼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好像在隱忍,又好像在憤怒和嫉妒。
陸凌的話無疑擊中了他的內心,他尋尋覓覓這麼多年,流連花叢,確實從沒遇到過令他心動喜歡的女子。
當然喜歡他的入過江之卿就不說了。
如果有個人入了他的眼,進了他的心,那那個人……大概就是眼前的女子了。
在她和陸凌鬧矛盾的時候,他其實很慶幸,他從來不覺得趁虛而入是什麼見不得人不道德的事。
他混跡幫派組織,見過更多的是強取豪奪,如當年的裴二爺,大多女子都只有臣服的份兒,哪裡敢反抗?
所以,他骨子裡自然是有點那種痞子習性的,得不到的哪怕強搶過來也在所不惜。
這和陸凌雖然也霸道專橫,但實際上在感情上其實是很尊重對方,懂得她的歡喜和需要是有本質區別的。
因此,陸凌的這番話才直擊他的內心,尤其是遇到對的人,卻已經是別人的老婆,還不喜歡自己。
這正是此時他和許唸的情況,明明從她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未婚妻了。
此時卻早就成了別人的妻子,真是情何以堪?
“許念,你怎麼說?我能感覺的出來,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很開心,很輕鬆,所以,我要求你,必須履行約定。”
席錦然心中燃氣了怒氣,渾身又散發出那股死亡的氣息,那是他常年做刺客浸染出來的獨特氣息。
看來他今天是言出必行了。
“席錦然,你走吧,我現在不會跟你走,現在我的事的確只有我爸爸能做主。”
許念固執的要了搖頭,剛說完就見許興成從屋子裡出來了。
“爸爸……”許念見他出來扭頭叫了一聲。
許興成點了點頭,推着輪椅走了過來。
他淡淡看向席錦然,良久才道:“你說,初初她有可能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