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說了一半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話。
他怎麼知道朱子軒給他送花了?
她當時是不得不接,要是不接就掉地上了,那朱子軒肯定會當着那麼多同學的面臉上掛不住。
可她接了花之後就讓服務員先收起來了,說等走的時候去拿。
她也就是找了那麼個藉口,不會去拿的。
陸凌進去也就短短几分鐘,怎麼知道這事的?
“哼。”陸凌懶得回答她,冷哼了一聲。
“你……你監視我?”
許念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原因了,要不他人根本沒來,怎麼能知道聚會時發生的事?
“這麼說,你是真心接受他的花了?”
陸凌的語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本來看到那張照片他心裡就不痛快,如今她還在狡辯,說不出來一個合理的解釋。
更讓他生氣的是朱子軒居然當着他的面向她表白,反了天了。
“我沒有……他當時硬塞給我的,我要是不接,花掉在地上,他會在同學們面前丟臉。”
許念也生氣了,他憑什麼要監視她啊。
就算現在是夫妻,也該有點私人空間吧?
書上不是說夫妻相處之道要給彼此留私人空間以促進更好的生活嗎?
“呵,他丟臉關你什麼事?你對別人倒是上心,整天一副狐媚子樣兒勾三搭四……”
陸凌心中的怒火瞬間被她一句話點燃,說話當然也就挑揀着最難聽的說了。
小兩口之間吵架大多都是這麼吵起來的。
氣惱的時候雙方說出來的話都是最嚴重最傷人的。
“你說什麼話啊?我哪裡……狐媚子了?”
許念也別他氣得失去了理智,狐媚子是貶義詞吧,他三番五次的這麼說她。
“不是狐媚子,怎麼整天有那麼多人給你獻殷勤?你到底有沒有自己已經是已婚婦女的意識?”
陸凌見她還敢跟他狡辯,更加生氣了,也壓着脾氣和她溝通一下。
“別人跟我獻殷勤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又不是你,難道讓我向你一樣冷冷的往那兒一站不說話,別人就會知難而退了?”
許念想起他平時禁慾幽冷的模樣,暗道就算她去念表演系,都演不出來他的十分之一。
“你不能控制別人,難道還不能控制你自己嗎?你要是不給被人遐想的錯覺,別人能纏着你不放嗎?”
陸凌一隻手握着方向盤,一邊回頭冷瞅她一眼低喝道。
“我當然能控制我自己,之後我不是離朱子軒遠遠的了嗎?那我當初還躲着你了,你不是也纏着我了嗎?”
許念一氣之下就不管不顧了,什麼話都往外說。
這隻雙標狗,她躲着他去了國外,他又將她給弄了回來,纏得緊緊的,他這樣就不說了?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現在想來,當初要不是他暗中做手腳,葉茹能提前將她召喚回來嗎?
雙標狗。
她不敢直接將這話罵出來,但心裡卻是罵了幾十句了。
“呵,我和別人能一樣嗎?當初是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還跑出了國,如今我們領了證是夫妻,我是盡丈夫的義務管着你,能一樣嗎?”
陸凌不以爲然,強詞奪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