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靈靈看在眼裡，也不由自主的嘴角彎彎，對着他甜甜的笑開了。
“哎！”
眼睜睜看着這兩個人又在自己跟前秀起恩愛，慕東瑞已經連白眼都不想翻了。現在的他只能低嘆一聲，乾脆主動把慕靈靈往那邊推：“既然捨不得他，那你們夫妻倆還是繼續一塊待着吧！趕緊走，以後少出現在我面前！”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以後這樣的畫面他都不要再看了！
“不行！哥哥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慕靈靈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回頭抓住慕東瑞的衣袖。
慕東瑞就問。“什麼事？”
“關於媽媽的病……當初媽媽離開家之後就發病了，是在國內住了一段時間的精神病院才被殷叔叔找到帶到歐洲來的。那麼是誰送她去的精神病院，那段時間又是誰在照顧她？”慕靈靈小聲問。
這件事她早在見到媽媽的時候就想問了。但是因爲涉及到媽媽不願意回顧的往事，所以她忍了又忍，直到現在離開之前才抓住機會問哥哥。
慕東瑞挑眉。“原來你都想到這一層來了？看來顧雋清前段時間把你調教得不錯，那我就放心了。至少去了京城，那些人想害你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哥哥，我和你說正經的呢！”慕靈靈沒好氣的拍他，“這件事，是不是和楚欣怡他們有關係？”
“我也很想讓這件事和楚欣怡還有慕天華這對男女有關係，這樣我就更有藉口打得他們翻不了身了。但很可惜，這件事還真和他們沒多少關係。”慕東瑞攤手。
“沒有？那是誰？”
“這也是我在考慮的問題。一開始我以爲是殷旭，但後來才發現他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媽媽落腳的地方，然後才把她給帶走的。而在那之前，是另外一股力量在她身邊保護着她。”
慕靈靈聽得心跳一陣加速。“另外一股力量？什麼力量？”
“反正不是什麼邪惡力量了。我查過了，媽媽在國內住的那家醫院雖然不算頂好，但在國內治療精神病方面卻是權威。而且就在爸爸和殷旭找她的時候，那股力量還安排她出國看了幾次病。”慕東瑞說。
哦，原來慕天華說媽媽出國的時候不時一個人，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吧！
但是那個人是誰，竟然大家都不知道？
“媽媽呢，她知道嗎？”慕靈靈忙問。
慕東瑞搖頭。“我問過了，媽媽說她那段時間暈暈乎乎的，記憶都是混淆破碎的。等她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看到的就是殷旭。一開始她還以爲是殷旭第一時間找到了她。關於這件事，我還和殷旭討論了一下，依然沒有結果。”
慕靈靈就更驚訝了。
殷氏在國內的勢力可也不小了。殷旭雖然因爲和王明娜舊情復燃的關係，在殷氏內部沒了多少實權，但他的人脈還在，兒子也還留在殷家，大家看在他還姓殷的份上，也不會和他撕破臉。他想利用自身的便利關係查件事情還是輕而易舉的。可是，他居然都沒有查到？
慕靈靈突然又開始覺得頭疼了。
真是，一件麻煩事還沒解決呢，馬上又來了一件更撲朔迷離的。早知道她就不該問那麼多的，不然自己也就不用煩心那麼多了！
見她這麼懊惱的樣子，真是可愛得不行，慕東瑞就忍不住又揉揉她的頭頂：“好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既然對方一直在幫媽媽，那就說明他沒有惡意。既然這樣，咱們能找到他的話，當然就要去向他表達謝意。但如果找不到，那麼在心裡表達表達就夠了。反正又不擔心他來害咱們，有什麼好頭疼的？”
這麼說的話，似乎也行得通？慕靈靈自暴自棄的想，要不然自己就乾脆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算了？反正看對方的表現，也根本就沒有想要來攜恩求報的意思。
“不行，我還是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好好去查一查吧！他們那時候的舉動是救了媽媽一條命，那就是救了我們一條命。人家不求報答，咱們總不能這麼沒心沒肺的呀！”慕靈靈低聲說。
反正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現在手頭這麼多事，夠她忙，就沒心思去想別的了。
“不過，慕天華還有楚欣怡我還是不會放過他們。”耳邊猛地又傳來慕東瑞的聲音。
慕靈靈一頓，但也理解他的反應。
要是換做慕天華和楚欣怡母女還大權在握的話，他們肯定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們吧？現在既然那夥人落魄了，他們又怎麼可能不痛打落水狗？那一家三口欠了他們那麼多，他們必然會一點一點從他們身上討還回來。慕天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不然他不可能混到現在這個地步。慕靈靈自認爲也不是聖母瑪利亞，如果楚欣怡母女倆真的會有什麼下場的話，她會很樂於看到。
“還有呂氏，他們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慕東瑞又說。
慕靈靈心又一揪，連忙看看顧雋清那邊——這件事，他應該已經知道了吧？那麼對於這件事，他心裡是什麼反應？
“哎！”耳邊猛地又響起慕東瑞一聲低嘆，“算了，既然在我身邊也一直都想着他，那我還強留你幹什麼？你去找他吧！”
說着輕輕把她往前一推。
慕靈靈踉蹌幾步，正好顧雋清見狀也上前幾步，正好一把把她給扶穩了。
慕靈靈回過頭，就見慕東瑞衝着他們擺擺手：“趕緊走吧！京城那邊有什麼進展記得及時告訴我，如果有幫得上忙的地方也儘管來找我。”
到了最後分別的時候，這傢伙才終於不那麼傲嬌了，好好的說了幾句人話出來。
慕靈靈鼻子一酸。“哥哥……”
“謝謝，我們會的。”顧雋清扶着她的肩膀定定點頭。
慕東瑞撇脣輕笑。“還真是不容易，我又聽到你說謝謝了。”
“以後你會經常聽到的。”顧雋清就說。
“那可別！我現在還是希望你們千萬別有事沒事就來找我！”慕東瑞趕緊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