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站在門口，手指冰冷的扶着門框。
“誰讓你上來的！”夜盛霆沉下臉，看向一旁幾個傭人和沒攔住的容姨。
“大少爺對不起是我沒攔住。少夫人看見清歡小姐表情不對，就跟上來了……”
少夫人幾次都想上樓了，這次是謝清歡一聽說在書房，就一臉驚慌失措的跑上樓。
這種反應，自己再想隱瞞也根本隱瞞不住。
“你……你背上……”沈安然失措的擡起頭，“爺爺不是隻上來罵你嗎……”
哪怕他已經背過身，腦海裡還是清楚的記得他背上的血痕，一條條的交錯着。
“沒事。”夜盛霆擰着眉頭，抱了她一下。
夜老爺子看着地上哭求的謝清歡，又看了眼大概被嚇住了的沈安然。
除了清歡，他自小帶的都是幾個孫子，對男孩向來沒有手軟。
這種事本來是該避着她們的。
場面一下有點失控，夜老爺子也顧不上剛纔的訓話，“老三，你先將清歡送回房間，馬上找醫生來。”
謝清歡跪在地上，哭着搖頭，“爺爺，你先答應我不要再動手了……爺爺，別打他了。”
夜盛凜低眸看了眼謝清歡，“盛栩，帶她回房。”
謝清歡聽見這個聲音，才淚眼朦朧的看了眼夜二少，鬆開了手。
她被夜盛栩從地上扶起來，走的時候看向夜盛霆後背上的痕跡，眼淚又唰唰的落下來，“盛霆……”
夜盛霆手臂將沈安然攬在懷裡，嗓音低沉平靜，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的對謝清歡道，“等會讓醫生看看，以後這種事你不要摻和了，我沒什麼事。”
謝清歡點了點頭，哽咽着說，“對不起，我剛纔只是太着急了。你以後……不要跟爺爺作對了。”
“我知道。”夜盛霆淡淡的回答，手臂將懷裡有些輕顫的女人圈得死死的。
謝清歡被夜盛栩帶走，夜老爺子深深嘆了口氣，看向沈安然，“安然啊，沒事的。夜家有夜家的規矩，如果不是他太過分，爺爺也不會……哎，你放心，他也不是第一次挨鞭子，爺爺心裡有數。你不用心疼他，過段時間就好了。”
沈安然想掙脫他，“爺爺，其實……”
“行了。”夜盛霆打斷她，將她摟得死死，“不要跟爺爺頂嘴，帶我回房，等會醫生就來了。”
夜盛凜看向夜老爺子，“爺爺，現在該夠了吧。讓他們回房，既然大嫂懷孕……就別嚇唬她。”
夜老爺子冷哼，“我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做這種事！”
沈安然一想到剛纔皮肉都開綻的畫面，心口疼得不能自已，手指很緊的將他手臂抓着，“爺爺，不……”
夜盛霆眉頭一緊，低頭對着她想辯解的嘴吻下來，將她脣堵住。
“唔……”她眼淚從眼眶滑了下來，看着他眼眸平靜的告誡。
他鬆開脣，“事情已經結束了，送我回去。”
從書房離開，夜盛霆推開自己臥室的房門。
門剛關上，懷裡鑽過來的身體主動將他抱住，聲音強忍的哭音，“你早就知道會這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