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易北的飛機是專機，抵達之後，兩人直接去了登機的跑道。
冷祈寒回國的飛機也是專機，停靠的地方，是挨着的。
他的車比洛易北的車晚到一兩分鐘，抵達的時候，洛易北和方池夏已經在登機了。
冷祈寒站在舷梯下，準備上機的時候，眼角餘光剛好瞥到旁邊飛機醒目的“LUO”標誌。
臉側過去，靜靜盯着舷梯上和洛易北說說笑笑的方池夏那張臉看着，他的目光失了失神。
方池夏似乎並沒有留意到這邊的他，先洛易北一步登上飛機，之後挑了張靠窗的沙發椅坐了下來。
她全程注意力都放在和洛易北聊去了，只是在飛機起飛的時候，視線往冷祈寒所在的方向飄了一眼。
目光和靠窗的他撞上，她似乎愣了一下。
靜靜盯着艙內的他看了好一會兒，她面無表情錯開視線，繼續和洛易北聊了起來。
兩人不知道在聊着什麼，方池夏似乎心情極好，臉上的笑容就沒收斂過。
飛機在跑道上滑行，兩人所對着的窗戶，很快錯了開。
冷祈寒目光定格在她離開後空蕩蕩的停機會，似乎還沒緩過神來。
她已經開始恨他了嗎？
方池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飛機上升的時候，眼角餘光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事，她的目光暗了暗。
“在看什麼？”旁邊，洛易北的聲音忽然響起。
還沒回過神，他的腦袋忽然湊了過來。
飛機這個時候已經上升到一定高度，空中有云層，洛易北的視線投到地面，什麼都沒看清。
“沒事，只是隨便看看，以後都不會來了，多看兩眼做紀念。”方池夏牽扯了下嘴角，若無其事對着他笑了笑。
“紀念？還很捨不得？”洛易北怪異地睨了她一眼。
方池夏嘻嘻衝着他笑了笑，招呼傭人，給兩人點了幾份午餐，“酸梅湯，酸辣魚，醋肉，咖喱炒飯，謝謝！”
她點得很隨意，口中連着說出了好幾道酸味的菜。
站在她旁邊的傭人腦袋垂得很低，每聽到一個詞，眉頭擰了擰，目光不動聲色看向了洛易北。
方池夏不動聲色看着他的反應，脣角尷尬牽扯了下，“是都沒有嗎？我忘了這是在飛機上了。”
傭人在她的話後擡起頭，衝着她笑得有些牽強，“少夫人，是這樣的，您說的這些菜，食材都有，但，但是，因爲洛家平時幾乎沒人吃酸的，所以，梅子，醋這些東西，飛機上沒有準備。”
“這樣啊。”方池夏似乎有些失望。
“不是前幾天還喜歡辣的嗎？”洛易北怪異看了她一眼。
“那不是幾天前嗎？”方池夏白了他一眼。
洛易北被她噎了下，對着她懶懶擺擺手，指尖撐着太陽穴，安靜聽她說。
“所以，現在我們是怎麼辦？”傭人目光小心翼翼看着方池夏，問得很謹慎。
方池夏無心刁難傭人，沉默了會兒，示意幾人換口味做。
傭人在那之後離去，半個小時後把她點到的餐全送了過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