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拿着早餐的手微僵，感受着手心溫暖的熱度，她擡起頭對着他牽扯了下嘴角，“謝謝。”
冷祈寒眉頭皺了皺，側過頭，目光看向她，他面無表情吐出一句，“我不喜歡這兩個字。”
方池夏微怔，目光僵硬移開，沒說什麼。
“走吧，登機！”冷祈寒走在前面，領着她往登記處而去。
兩個人的票是一起訂的，位置剛好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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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池夏昨晚壓根就沒怎麼睡，一落座，跟空乘要了牀薄被就蜷縮在靠窗的位置睡着了。
她睡着的時候腦袋是微微偏着的，纖細白皙的美頸被她拉得有些長。
這樣的角度，剛好將某兩處印記呈現了出來。
嫣紅嫣紅的，像是綻開的玫瑰，醒目得有些刺眼。
冷祈寒目光定格在她脖子上大小不一的那兩朵，目光清冷如墨。
飛機在空中緩緩飛行。
兩人飛的是馬賽，法國，中途需要十幾個小時。
方池夏迷迷糊糊睡了幾個小時後，在空乘把午餐送過來的時候，被小小的動靜吵醒了。
睜開眼時，冷祈寒已經幫她把午餐擺放好了。
他的動作很嫺熟，幫她把餐具取出來，又熟練地按着她平時的習慣把點心和飲料左右也擺放好了。
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非常自然，那種感覺，就像曾經爲她做過無數次。
這樣的他，讓方池夏微微怔了怔。
“醒了就用餐！”眼角餘光斜睨到只是盯着自己看的她，他聲音淡淡。
“謝……”方池夏剛想道謝，可一想着早晨他的話，又把未完的那個字收住了。
拿着餐具，她沒跟他客氣，輕垂着頭就用起了餐。
“這次過去主要是做什麼？”用餐的時候，她很隨口的問。
“談一筆生意。”冷祈寒淡淡回答。
“怎麼沒帶助理？”方池夏又問。
“爲公司節約出差成本。”冷祈寒答得面不改色。
方池夏被他那話噎了一下。
冷家在意這麼點錢？
冷祈寒端着自己的飲料輕抿了抿，眼角餘光往她脖子處掃視了一眼，之前還若無其事的臉，不經意間似乎又冷了幾分。
“怎麼了？”方池夏壓根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手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將蓋在身上的杯子提高了些。
冷祈寒視線收回，若無其事地問，“和洛易北關係很親近？”
方池夏拿着餐具的手僵了僵。
她似乎並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聊這種問題，他的話後，她半天沒回答。
冷祈寒其實本來對什麼都心知肚明，她的沉默，對他而言無疑也是間接在默認。
“用餐吧！”沒有繼續多問，他把自己的食物轉了些給她，漫不經心用起了餐。
他的動作非常的優雅，兩人明明拿的是一次性餐具，可在他手裡，卻宛如拿的金湯匙銀湯匙般的尊貴。
方池夏不動聲色盯着他看了看，目光微微有些出神。
他還是這樣，隨意的一個動作，也能這麼迷人。
飛機在繼續飛行。
兩人抵達馬賽已經是十來個小時後。
酒店是提早訂好的，兩人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