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眼眸撲捉到小丫頭的不捨,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
“都到家了,哪裡還有去住酒店的道理。不如我們採購些生活用品,住家裡,你看,行嗎?”
蘇以安還是有些不安,燦亮的眼睛有些糾結,
“大叔,這裡什麼也沒有,而且,牀也……我們還是住酒店吧。”
對於小丫頭的擔心,嶽斐揚訝然,難道她真的以爲自己的生活一直都是如此光鮮如此奢華嗎?
“剛纔你的小房間我也看過了,有兩張單人牀,我們拼起來,上面放上牀墊,外加新的被子就可以了!放心吧,只要有你陪着,你家大叔就算去睡街頭都可以!”
既然嶽斐揚都這樣說了,蘇以安暢然接受了這個提議。要知道,這曾經是她的家,是爲她遮風避雨的地方,她很依戀。
“那好吧,看你舉目無親蠻可憐的,我就好心收留你好了。”
蘇以安煞有介事的在嶽斐揚肩上拍了拍,“那我們中午就在鬆伯家湊合一頓,下午去看爸媽,然後買些東西回來。”
“好。一會兒,安特助會送餐過來,我們就去鬆伯家吃好了。”
呀咪?送餐過來?他的意思是,只用鬆伯家的桌子和椅子麼?
這是不是有點太奇怪呀!
“鬆嬸的腿腳不方便,手背上也有大片的淤青,肯定不宜操勞。鬆伯又要照顧鬆嬸,沒有時間做飯。所以,我這麼安排,最方便了。”
這下輪到蘇以安擔心了,她只是注意到鬆嬸走路一瘸一拐的,可是手背上有淤青?嘛情況?
“不會是摔傷的吧?”
嶽斐揚不置可否,“可能吧,比較上年紀了。對了,他們有兒女嗎?”
“有。鬆伯鬆嬸老來得子,今年大概也有二十來歲了,應該上大學了吧。”
深邃的眸色裡閃過一絲異樣,嶽斐揚沒有在這件事上多糾結,就招呼蘇以安一起去鬆伯家吃午飯。
老兩口很不好意思,嘴裡不停的說着,本來應該他們做飯云云。
本來覺得有些不妥的蘇以安,經過嶽斐揚開解,也反倒安慰老兩口。
自從知道嶽斐揚胃出血的事情,蘇以安就不動聲色的照顧着。
只給了他喝了暖胃的粥,味道重的,帶辛辣的一口也沒有給他吃。
兩人吃過午飯,就去了城西的墓地。
兩人捧着雛菊上山的時候,嶽斐揚特意停留,蘇以安留意着他的神色,擔心他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怎麼了?大叔,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手心有些冒汗!”
嶽斐揚有些窘,他哪裡有這麼虛弱呢?對上心愛女人的關係,這些話他又說不出口。
“大叔,”他抿脣不語,更加讓蘇以安緊張,趕緊到他身邊扶住他,唯恐他摔倒似的。
“大叔,我們先回去吧,改天再來。”
“呼~”嶽斐揚深呼吸,重新牽住小丫頭的手,安慰道,“別擔心,我只是有些緊張!”
緊張?蘇以安來來回回的打量着嶽斐揚,最後噗嗤一聲笑了。
“原來大叔也有緊張的時候呀!”大叔一直高冷的形象,就算是對人也總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氣場,給人居高臨下的感覺。
現在,大叔竟然說他緊張,簡直太新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