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我真的做不到不介意,我做不到不介意,每當我看到大叔看那個孩子時候,那種溫柔的眼神,我就嫉妒,我就恨……爺爺,我到底該怎麼辦?這樣下去,我怕我會不快樂,我怕我會瘋掉的!”
嶽斐墨覺得很心煩,纔來祭拜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的爺爺。
沒想到上山後,竟然遠遠看到一個女子趴在嶽爺爺墳前哭泣,走進了竟然發現這個女子是蘇以安。
那個爲了愛執着,爲了愛放逐,爲了愛痛苦的女子,也是一直住在他心底的女子。
他靜靜的站在,沒有上前去,安靜的聽着她的哭訴。
原來,那個孩子,真的是大哥的孩子!
如此大張旗鼓的回國,這根本就是置蘇以安於風口浪尖。
她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小女孩子,瘦弱的肩膀如何來承擔,這份沉痛!
最可怕的是,林伊伊和毛毛竟然被接進了岳家的大門。
現在外面的人,各種難聽的話都有,他都不敢去聽去想,也不知道在這敏~感的時候如何施以援手。
只能申請把國外的工作通過關係調回國內,至少,他不是在遙遠的異國他鄉什麼忙也幫不上。
只要她需要,他可以隨時奔赴她的身邊。
“爺爺,我知道孩子是無辜的,我也知道這個孩子很是乖巧懂事,但是要視若己出,我真的做不到!”
“儘量做到無愧於心就好了,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你又不是聖人,能夠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錯了。我想,爺爺在九泉之下,會很欣慰的,而不是怪你!”
嶽斐墨白衣黑褲,帶着墨鏡,手裡捧着白菊,一步步走近。
蘇以安沒想到在這裡能碰到他,慌亂之後很快鎮靜下來,擦乾了眼淚,站起身來,問道。
“你都聽到了?”
“嗯,我不是故意的。這些年,我經常來看爺爺。他生前一直不喜歡我,因爲我不堪的身份。自從他走了過後,我倒是經常過來看他。你看他的照片,多麼的和藹。只有這個時候,他纔不會瞧不起我,纔會允許我靠近,我也纔敢靠近!從小到大,我都很渴望能有一個正常的家庭,能得到大家的認可。但是我也知道,因爲我的身份,很多事情都只是奢望!”
嶽斐墨把菊花擺好,又雙手合十朝嶽爺爺拜了三拜。纔看向蘇以安,
“我倒是很羨慕你,雖然是收養,但是爺爺對你卻是真心的疼寵。以安,我真的很羨慕你!”
“是啊!如果沒有爺爺,我可能早就死了,也可能和我的妹妹以樂同樣的命運,被迫賣腎了!我一輩子都感激他!沒有爺爺,也就沒有我!更別談,現在這樣像夢一樣幸福的生活!”
聽到蘇以安談及這樣的往事,嶽斐墨怔了怔,
“人生真的很不容易!有很多的沼澤荊棘,讓人防不慎防。以安,好不容易碰到了,有沒有興趣陪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我現在的身份可是很敏感的!很多地方不一定能去!”
“放心好了,這個地方保準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