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來,並不是因爲她要接受這件事。
“宮北銘,你是個男人嗎?”
宮北銘皺眉,臉色冷然,“這還需要問嗎?”
“如果你是男人,我們就公平交易,我,可以給你,但是誰知道你明天會不會反悔,反正你是得到你想要的,但是我,獨自在這裡,沒有依靠,也沒有朋友,而知道今晚事情的人,不過你我,而你是H國國王,高高在上。”
“你對我沒信心?”
“是對你很沒信心。”
陸南希迎着他的目光,無所畏懼,從容不迫的表達自己對他的不信任。
宮北銘很清楚,她現在這樣說不過是一個託詞,畢竟,只要去了婚禮現場,她要是不想做點什麼自救,是不可能的。準確說,她這一去,任何的變故都有可能發生。
但是她的話說的太好,一方面肯定了他的身份和地位,一方面也很好的在他面前示弱,任誰都不能讓這女人失望吧?
宮北銘伸手,突然要去拉陸南希的手。
陸南希驚得避開,“你幹什麼?”
宮北銘縮回手,嘴角微勾,充滿自信,“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要清楚,你,我要定了!”
那樣堅定不移的目光,帶着毋庸置疑的力量,讓陸南希心裡忍不住“咯噔”一下,他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做無謂的反抗嗎?
即便去到婚禮現場,即便離開這裡,她也未必可以逃脫他的手心。
但是,事都是人做出來的。
“你要說到做到,我也說到做到。”
說完,陸南希轉身就準備離開,卻被宮北銘伸長胳膊攔了下來,“我可沒說你可以走了。”
“不是已經談好了?”
陸南希警惕的盯着面前的宮北銘。
宮北銘淡然地看着她,“你回了寢宮,一會兒出發,我還得讓人去叫你。何必呢?”
“什麼時候走?”陸南希激動了。
“凌晨,總不能去的時候,婚禮都結束了?”
陸南希當然是希望,自己去的時候不是結束的時候,否則這機會也就不算是什麼機會了。
這會兒轉身往裡走,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只等着時間的到來。
宮北銘冷笑,看起來陸南希爲了參加婚禮,還真的是什麼事情都不想了。
即便他們今晚沒有發生什麼,她卻在他的寢宮待了大半個晚上。
“你知道你哪裡最不可愛嗎?”宮北銘拿着紅酒和高腳酒杯過去的時候,給陸南希倒了一杯,自己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
陸南希看着高腳酒杯裡的紅酒,並不立刻去喝。
宮北銘笑起來,晃動着手裡酒杯裡的紅酒,低頭聞了聞,覺得味道還可以的時候,才低頭喝了口。“很香很醇。”
隨即看着陸南希,“如果你對我這點信任都沒有,你就不怕凌晨的時候,我把你帶到什麼其他的地方,先奸後殺?”
陸南希伸手拿過高腳酒杯,低頭喝了,沒有任何品嚐的意思,如牛飲水。
宮北銘伸手給她又倒了一杯,“紅酒不是你那麼喝的。”
陸南希伸手端過,再次一口喝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