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地說着,好似周圍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法打亂了他的思緒。
慕晚歌聽得呆住了,那麼一絲就是……剛纔坐在身邊的女人,也許就是幕後的人?
也許是跟程蕭在一起呆的太久了,所以發生的一切她都異常的敏感。
“墨阡,那麼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她不由的問着,她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尋求他的幫助。
“伯母,你就在別墅裡面好好的呆着,其餘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
慕晚歌不知道葉墨阡是什麼時候走的,等到大廳裡面都一片安靜的時候芯芯走到了她的面前,推了推她說着:“媽咪,你怎麼了?”
她猛地反映了過來,蒼白的臉上那抹笑容很不自然的揚起,“沒什麼,媽咪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芯芯歪着頭好奇的問着:“那媽咪在想什麼事情?可以跟芯芯說嗎?”
慕晚歌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說,轉而一想,不管怎麼樣以後芯芯都會知道的。
“芯芯,我好像……看到你爹地了。”
芯芯爲難了看了她一眼,只能嘆氣着的開口說着:“媽咪,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慕晚歌聽到這個回答也不由的愣住了,聽芯芯這個說法是……
她其實已經知道了?
“芯芯,你的意思是……”
芯芯滿是內疚的看了她一眼,最後說着:“媽咪,其實在爹地發生意外後墨阡哥哥已經讓人調查了很久,卻始終都沒有眉目,我們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就沒有告訴過你……”
爲了媽咪那麼上心,他們都選擇隱瞞,想着如果有一天能夠真相大白的話,就一定告訴她。
果然再一次,他們都知道了,她又不知道。
“芯芯,其實你們從一開始就懷疑過,卻沒有跟我說嗎?”
芯芯知道她口氣裡有着責備的意思,只能低下頭認錯着,“媽咪,芯芯知道是我不對,可是我們都不想讓媽咪白白高興一場……”
慕晚歌聽到這句話心裡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只能寵溺的摸了摸芯芯的頭,嘆氣着:“芯芯,也許你都不知道,媽咪想要的,不過是你爹地或者,知道他活着就好。”
這幾個月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存活下來的,也不知道是誰在無形之中給了她力量,讓她一直堅持下去。
也許,真的是肚子裡的孩子。
芯芯聽到這句話忙不迭的點頭,清澈的眸子裡透露出晶亮,“媽咪,你的意思是……爹地其實還活着?”
慕晚歌都不知道是要點頭還是搖頭的,最後在芯芯的棋盤下才緩緩的開口,“其實……你爹地怎麼樣我們都不清楚。”
都不清楚?
芯芯都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然後仰起頭疑惑的問着:“媽咪,那……是真的嗎?”
慕晚歌也沒有再說什麼,隨後對着芯芯說着:“我看到你爹地了,只是,他已經不認識我了。”
芯芯若有所思的想着,爹地這次回來連媽咪都不認識了,難道……
爹地這是失憶了?!
“媽咪,到時候你可以帶我去看看爹地嗎?”
慕晚歌一愣,眸子裡也顯露出失落,低低的說着:“其實……我也不知道你爹地去哪裡了。”
她今天只看見了一面,對他的信息他都不瞭解。
芯芯想了一下就拍拍胸脯,保證的說着:“媽咪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跟墨阡哥哥一起找到爹地的。”
她摸了摸她的髮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芯芯可以變得那麼堅強了。
“芯芯,這是我們大人的事情,其實……你可以不要那麼着急的。”
“媽咪,這是我的爹地啊。”芯芯說着就已經走了,等着葉墨阡回來了。
慕晚歌嘆氣着,手機不停尋找着,卻不知道應該找誰。
而當她的指尖落到了蘇瑾恩的位置上,她停了下來。
隨後就撥了出去,對方很快就接聽了起來,“晚歌,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個聲音,好似讓人覺得沐浴在了陽光裡了一樣。
慕晚歌硬是呆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淡淡的說着:“蘇瑾恩,我的確有事找你。”
蘇瑾恩微微一愣,嘴角依舊勾起了一抹笑,“還真的是難得,晚歌你能來找我的事情……恐怕跟程蕭有關吧!”
還真的是……一下就猜中了。
慕晚歌在心裡默默的點頭,卻說着:“是的,我看到他了……蘇瑾恩,你能幫我嗎?”
蘇瑾恩約了一個他們常常見面的咖啡廳,早早的就坐在了窗口的位置等着她過來。
慕晚歌過來的時候臉上急匆匆的,白皙的臉上也有着緋紅,氣喘吁吁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說着:“對不起我來晚了……”
蘇瑾恩搖搖頭,說着:“以後不用那麼着急,我隨時都在的。”
慕晚歌心一愣,隨後就坐在了他的對面,只聽到他問着:“晚歌,你有沒有想好要吃什麼?”
“嗯……給我來塊蛋糕和奶茶就好了。”
服務員點頭,隨後就已經吩咐下去做了。
蘇瑾恩看到她那麼匆忙的樣子,剛纔在電話裡也沒有多問,就問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慢慢跟我說就好了。”
慕晚歌喘了口氣,就把那天在海底撈發生的事情都說了。
說完之後蘇瑾恩好看的眸子都緊緊的蹙在一起了,隨後安慰着,“那麼這件事情,你是怎麼想的?”
慕晚歌淡淡的說着:“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怎麼可能突然間出現一個一樣的人?她不可能相信,也不能相信。
蘇瑾恩不由的挑眉,“既然你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不準備承認,那爲什麼還要出來找我呢?”
都已經做出了決定,就沒有對他說的必要了。
慕晚歌搖搖頭,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我過來的目的……就是想問問你,你有什麼辦法幫我找到他嗎?”
原來是這個問題?
蘇瑾恩好看的眉宇微微蹙在了一起,隨後說着:“晚歌,你不覺得你這個時候來求我,好似……對我有些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