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歌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還以爲是出現了幻聽。
而面前發生的,就是在提醒着她,什麼事情都沒有。
只不過……芯芯臉上的笑容,讓她一時間也沒有辦法接受。
這樣的笑容,看了太讓人心疼了。
腳下就好似注了鉛一樣沒有辦法移動……
她的人都快要呆住了。
芯芯卻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嘴角依舊掛着笑容,喊着:“媽咪。”
這一聲,到底有多麼歡快。
“嗯,芯芯沒事了嗎?”
芯芯點頭,“當然了,已經沒事了。”
慕晚歌就把目光放到了一邊的團團身上,難道……這個小不點就真的做到了?
“嗯!你沒事那就真的太好了。你想吃什麼,儘管跟媽咪說,媽咪現在就去做。”
芯芯笑着搖搖頭,“什麼都不想吃了呢!媽咪,等芯芯身體好了我們一家人出去玩,好不好?”
還有什麼不好的呢?
她立馬點頭答應了,“當然了!芯芯如果你想去什麼地方的話,媽咪一定答應你,一定。”
“那好!芯芯有很多地方都很想去,媽咪可以帶芯芯去嗎?”
“嗯,等你的病好了,媽咪就帶你去。”
這段時間,他們已經欠芯芯太多太多了,所以卻沒有辦法了。
葉墨阡走了,從此以後,就少了一個可以對她好的人了。
他們閉口不談葉墨阡,誰都知道,這已然是程家的禁忌了。
團團也沒有說,靜靜的等待着。
芯芯的病好得很快,卻讓慕晚歌有有種錯覺。
“程蕭,我依舊想不明白,團團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方式,芯芯怎麼第二天早上就跟沒事人一樣呢?”
他們都在懷疑,團團到底使用了什麼樣的方法,才能讓芯芯這樣平安無事的呢?
程蕭就更加不用說了,眸子眯起渾身都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不緩不慢的說着:“晚歌,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們的兒子,比我們想象的,要厲害。”
甚至……不必當年的芯芯差。
這纔是他能夠領悟到的一點。
慕晚歌稍微愣了一下,難道昨天晚上……發生了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嗎?
看着她那麼苦惱的樣子程蕭不由的說着:“好了,其他的事情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好好照顧芯芯,這是我們欠她的。”
“嗯,我現在就去做飯。”
慕晚歌二話不說就直接下去了,程蕭轉而就走入了芯芯的房間。
而芯芯一看到他,就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笑着問道:“爹地,你來找芯芯是有什麼事情的嗎?”
“嗯,還真的有事情要來找芯芯的。”
當程蕭走過去的時候,顯然已經知道了,就算他不說,他那麼聰慧的女兒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他就直接切入了主題,問道,“芯芯,你會怪爹地這麼做的嗎?”
芯芯一愣,卻怎麼都想不到,爹地就這樣承認了。
她不由的垂下了頭,隨後擡起頭說着:“當然不怪爹地了。”
“真的嗎?可是爲什麼,爹地看到你總是很不開心的模樣。”
很不開心?有嗎?
她點頭,嘴角依舊扯出了一抹笑,說着:“也許……是因爲墨阡哥哥走了,一時間我有些不習慣罷了。”
一時間不習慣……也是正常的。
程蕭聽到了這話,就感覺到面前的姑娘不太一樣了。
好似……跟之前他所認識的芯芯,判若兩人。
“嗯,是爹地讓他做的。如果你怪爹地的話,爹地也不會說什麼。”
他知道他的決定,就算是這一刻芯芯責備他了,他也必須承受。
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會後悔。
芯芯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搖搖頭,“爹地,芯芯沒有怪你。如果墨阡哥哥真的不願意走的話,那麼他就不會走了。”
主要還是,墨阡哥哥要走了,所以纔會走。
不然爹地這樣說,他也不會這樣頭也不回的走了,那麼決絕。
這一刻程蕭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心裡很複雜。
讓他最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時候,安慰他的人竟然會是芯芯。
“爹地你不要多想了,這與你沒有關係的。”
“嗯。”
到底還是女兒好,就算做了這樣的事情,她依舊能夠這樣原諒他。
殊不知,在接下來的這幾年,她就已經徹底變成一個沒心沒肺的人……
歲月靜好,而你卻不在。
16歲的程筱芯已經出落得很標緻,渾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青春的氣息。
走在大街上,絕對百分之一百的回頭率。
人變得漂亮了,自然會有很多人追求着。S高中出了名的美女校花,走到哪裡都有些層層愛慕者。
僅僅靠着這樣的容貌也是不夠的,除非你有顯赫的家世。
而不管是哪一點,程筱芯都已經做到了。
清晨,依舊是照例,司機把她送到了學校。
而在學校的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而這一次,又有很驚天泣鬼神的事情要發生了……
“麻煩讓一下。”她的聲音分明是說給別人聽的,可是還是被別人聽到了。
這下……剛纔還在喧鬧着的人,一瞬間都已經朝着她這個方向看過來了……
“你們看啊!程筱芯來了!”
“是啊!沒想到真的來了!來來來!”
程筱芯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就有一個男人被他們簇擁着,到了她的面前。
而他的手裡,捧着一束鮮花。
鮮紅的玫瑰花似乎還是剛剛採摘的,甚是嬌豔。
帶着清晨的光芒,讓他們都看到了這個不易接近的女神。
面前突然出現的男人讓她都震驚住了,卻在最快的速度,她面色如常了。
她不開口,就等着面前擋着她路的男人,到底要說什麼。
男人一臉誠懇,但是這副面容,她是沒有見過的。
“程筱芯,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我發誓我真的可以對你很好很好的!”
這話讓他們都開始起鬨了,而卻沒有打動她一分一毫。
她的眸子依舊平靜如水,在很多人的期待下,她還是不鹹不淡的問着:“爲什麼?”
男人被問的一頭霧水,“什麼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