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啦，你快去找爸比吧，有事我會大聲叫你們的。”程小美非常肯定地說道。
看着女兒堅定的樣子，程諾最終點點頭，聽女兒的。
在女兒額頭吻了下，程諾這才離開了臥室。
來到客廳，程諾剛走到賀梓楷身邊，就被他一把拽進懷裡。
還沒等程諾反應過來，賀梓楷直接覆上她的脣，鋪天蓋地的吻容不得程諾多想什麼。
深情的吻過後，賀梓楷彷彿才滿足一些，將程諾攬在懷裡。
“我今天見宮毅了。”不等程諾說什麼，賀梓楷先開口說道。
“……”程諾聽到後，心裡一怔，近距離地看着賀梓楷，震驚地問，“你，去找他了？”
“沒有，是我約他。”賀梓楷回答，眸光裡有柔情。
程諾抿抿嘴，沒有說話，心裡多少能猜測到他們見面是爲了什麼，聊的是什麼話題。
賀梓楷不打算給程諾解釋太多，只是簡單地說話，“明天，你不用回去，以後，也不用。”
聽到賀梓楷的話，程諾心裡一點驚訝都沒有，卻沒有點頭答應賀梓楷的話，而是搖頭拒絕。
看到懷裡女人的動作，賀梓楷微蹙眉，不知道什麼意思。
“梓楷。”程諾語氣很柔，對視上賀梓楷的目光，平靜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和宮毅之間聊了什麼，你是怎麼說服他的，但是……”
停頓了下，程諾繼續說，“不管你們說了什麼，有些事情，是我和宮毅之間的事情，需要我們親自去溝通，面對。”
“所以，你明天還是要回去？”賀梓楷的臉變得沉了些。
這個女人的執着和倔強自己是懂的，但是這件事情，自己不能讓她按照自己的性子去做。
“嗯，我答應宮毅的，我必須回去。”程諾堅定地說。
這個決定，也是自己想了很久，努力掙扎了很久，才做出的決定。
“你知道，我是不會放你走的。”賀梓楷語氣也逐漸冷了起來。
程諾知道賀梓楷的怒意在一點一點上升，但是心裡並沒有擔憂。
這一刻，自己頭腦裡很清楚，所說的話，決定要做的事，都是經過認真思考的，並不是一時衝動。
“阿楷。”程諾親暱地叫了聲，說着自己內心深處，最真誠的想法，“如果我說，我回去，是想向宮毅道歉，爲我曾經的約定，現在想要毀約的想法道歉，你會讓我回去嗎？”
“諾兒……”賀梓楷眼神幽深地看着懷裡的女人，腦子裡完全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的想法。
程諾將目光移向一邊，繼續說道，“這幾天，發生了很多，我也想了很多，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自己心裡的那個人是誰。”
說着，程諾目光又回到了賀梓楷臉上，看着他的眼，很認真，“阿楷，錯過了五年，我想和你在一起，以後的每一天，都想待在你身邊，陪着你，照顧着我們的女兒。”
此時此刻，賀梓楷心裡悸動的厲害，諾兒的話，讓自己清晰地有了五年前幸福的感覺。
“但是阿楷。”程諾接着說，“全世界，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宮毅，因爲他對我真的很好，這五年來，他照顧我和小美，我真的很感激他。”
“嗯，我懂。”賀梓楷說，自己心裡是清楚的，因爲她們母女倆五年的生活大概，宮毅已經告訴過自己了。
自己心裡對她們母女，有內疚，有自責，但是這些，自己只想藏在心裡，以後，自己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對她們的愛，將以前沒有陪伴在她們身邊的五年，全部補回來。
程諾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情緒平穩一些，才故作堅強地說道，“明天，我回去，我要向宮毅說清楚，並且真誠地道歉，請求他的原諒，儘量……不會傷害到他。”
自己心裡知道，五年來，有些傷害已經無形中存在了，自己雖然很不願意傷害宮毅，但是有些事情，沒有辦法避免，自己需要繼續前行生活，一些事情的結果，也許早就註定好了，再拖下去，會對彼此的傷害更大。
“我明天陪你去。”賀梓楷說，自己心裡妥協了，同意諾兒去找宮毅，但是自己想陪着她。
如果要向宮毅道歉，自己願意代替諾兒道歉，向宮毅低頭，絕不會讓諾兒向宮毅低頭。
程諾搖搖頭，拒絕，“不用了，我一個人回去。”
賀梓楷看着程諾，不知道說什麼。
“阿楷，我和宮毅的事情，需要我們獨自面對，給我點空間。”程諾說。
許久，賀梓楷還是點頭答應了。
兩人在客廳裡待了很久，才上樓去休息。
來到主臥，女兒已經睡着了，賀梓楷和程諾輕手輕腳地去浴室洗漱，換睡衣，然後才躺到牀上去。
只是今晚，女兒睡在中間，賀梓楷和程諾看着女兒的同時，也能看到彼此。
“晚安。”程諾小聲說道。
“嗯。”賀梓楷應了聲，探出手，撫摸着諾兒的臉，“諾兒，愛你。”
程諾帶着笑意，閉上眼睛，享受着賀梓楷的手撫摸着自己臉頰的感覺。
賀梓楷手隨後滑下去，放在諾兒腰間，將她和女兒都圈在自己能觸到的範圍裡，這才安心地睡去。
有諾兒在，有女兒在，黑夜，自己不再失眠，不再孤單。
……
翌日，程小美睡醒睜開眼睛時，身邊的爸比和媽咪已經醒了，只是他們沒有起牀。
“咦……”程小美納悶地發出聲音，先是看看左邊的爸比，然後看看右邊的媽咪，小腦袋這會才反應過來。
昨晚，爸比睡在自己左邊，媽咪睡在自己右邊？
“怎麼了？”程諾以爲女兒有什麼不舒服，急忙問道。
“爸比，你昨晚就睡在這裡？”程小美腦袋看向左邊，很認真地問道。
“嗯。”賀梓楷回答，不知道女兒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聽到肯定的回答，程小美又轉過身，看向右邊，問媽咪，“程小諾，你昨晚也是這麼睡的？”
“不然呢？”程諾這會心裡更鬱悶了。
突然，就在兩個大人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時，程小美高興地笑起來了。
“哇，我好幸福哦，有爸比和媽咪的守護，好幸福呢。”程小美看着天花板，開心地大喊道，彷彿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身邊有爸比和媽咪，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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