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心蘭語氣有些得意,“是啊,讀了幾年MBA,博士也讀完了,本以爲就留在國外工作的。不過她說過不慣,這不想想過陣子等拿到畢業證就回來了。”
“哦。”
靜秋是和母姓,不和父姓,是崔心蘭改嫁時候帶進家裡來的。
曾文豪見女兒一個勁工作,對婚姻的事情一點不急,“囡囡,平時可有中意的男孩子?”
知夏聞言,咳嗽了一聲:“爸,我還年輕呢。”
崔心蘭陰陽怪氣地說:“都二十三了,老大不小了。上回王太太說她家裡的小侄子年歲和你差不多大,不如下午去見個面,怎麼樣?”
這是什麼?
面相的相親。
“崔姨,你知道我有男朋友的,那人你也見過。”
崔心蘭有些不屑:“叫什麼希的?不過是一個還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哪比得上社會上的成功人士,小丫頭懂什麼?”
曾文豪點了點頭,雖說他也見過容哲希,可是那孩子雖有靈氣也有才華,但家境實在是不行,如果要配寶貝女兒還是不夠現行的。
“囡囡要不就去見一面,反正也耽擱不了多久的。”
都這樣說了,不去定然是不行了。
“那好,僅此一次。”
燕南南曾今說過,相親就像是頂級會晤,要穿最好的做最好的吃最好的。
曾知夏到了意大利旋轉餐廳,走到那一桌上,才深深感受到了這一點。
那人西裝革履,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手上帶着的是奢華的勞力士手錶,再者就是點了一桌堪比燕窩鮑魚一般的山珍海味。
“你好,我是葉文航。”那人伸出右手,開始彬彬有禮地打招呼。
知夏一身知性的職業套裝,小巧的脣形一點粉色,看起來甚是合意。
“我是曾知夏。”
“我是泰華科大的金融教授,曾小姐你呢?”
“就職於金陵報社。”
男人的小眼睛登時亮堂了起來,“報社?曾小姐年輕有爲,這麼年輕就坐上了主編的位置,實在讓人佩服。”
知夏無語,她可不是主編,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職員。
“曾小姐,你以後有意願生幾個孩子?”
“視情況而定吧。”這男人怎麼都問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男人要了一杯免費的大麥茶,又說道:“我覺得生一個就好,現在物價上漲得厲害,養個女孩子都挺不容易的。”
知夏不知從何說起,就順勢點了點頭。
男人見她贊同,繼而眉飛色舞:“看來我和曾小姐是心有靈犀,將來結婚後也好早作打算。”
“結婚?”
“是啊,今天看來曾小姐你就是我心中理想的伴侶。”
知夏揉了揉疼痛不已的腦袋,委婉地說了一句:“會不會太快了?”
“不快。按步驟下來,半年後結婚,一年後要小孩,兩年後……”
“王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今天來只是見面,並不是談婚論嫁的,難道你嬸嬸都沒給你說嗎?”
男人臉色一沉,“她說你年紀也不小了,想找個合適的人嫁了,我看正好,不過你當真不嫁我?”
“不嫁。”
曾知夏也是不悅的,崔心蘭這女人既然將她的婚姻就這麼做主了,也太兒戲了。
男人喝光了茶,憤懣地說:“既然這樣,我也不在這浪費時間了。曾小姐慢慢吃,這頓飯算我請了。”
作勢掏了掏皮夾,歉意道:“我先去個廁所,你慢用。”
一溜煙卻是走出了大門,知夏早就看出了這麼個極品,真虧得崔心蘭那女人想要介紹給她。
壓住心頭的不快,喝了幾口果汁,就聽到桌上手機震動的聲音。這個號碼還真不熟悉,好像是父親的秘書陳威的手機號。
“喂,是夏夏嗎?”
聽他語氣有些倉促,知夏心中有些不祥的預感:“陳叔叔,是爸爸出什麼事了嗎?”
陳威婉言嘆息道:“夏夏,你爸爸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