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黑透,展立行還在哭一直一直在哭。他的手機一會兒又響一會兒又響,不管是誰打的,他現在都沒有空接聽。
展立行哭了一個通宵最後在天快亮的時候醒了過來,他起身趕去蘇念淳家。
蘇念淳還沒有睡醒就被傭人來敲門問:“小姐,展先生現在在大門外,他說想見你。我們到底要不要放他進來呀?”
蘇念淳看了一下時間,現在纔是早上五點多。她有些生氣的說:“這個展立行怎麼跟他媽一個德行了?這才幾點鐘呀?我不見他,你們讓他走吧。”
傭人去了一趟回來爲難的說:“小姐,展先生不肯走呀,他還是站在大門口。現在,外面下着小雨了,要不讓他進來洗個熱水澡,不然他會生病的。”
“他生病不生病關我什麼事?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放他進來,那麼,就請到他家做事吧。你不信就試試。”蘇念淳生氣的說,這些傭人太不拿她的話當話了。
傭人不敢說什麼了,她只好隔着門跟蘇念淳說:“好的,蘇小姐,我不會開門給他的。”
這時睡在蘇念淳旁邊的泥泥不幹了,他推着蘇念淳說:“媽媽,你趕快讓展叔叔進來,展叔叔會生病的。媽媽,媽媽,你......”
“閉嘴,不要整天展叔叔展叔叔的叫,他算你哪門子的展叔叔呀?誰跟你說他是你叔叔了?”蘇念淳心裡很慌,但是,她又不願意讓展立行進來,可是,她良心上又過意不去。正好泥泥來求她,她就拿泥泥出氣,打了泥泥幾下。
泥泥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他根本不理解他媽媽怎麼要對展叔叔那麼壞。
蘇念淳心疼泥泥,可是又不願意去哄他,於是轉過身去背對着泥泥睡。
泥泥也不哭了,擦乾淨眼淚快速的下牀跑了出去。
等蘇念淳反應過來時,泥泥已經跑下了樓衝進了雨裡跑到了花園裡往大門那邊跑去。
“泥泥,泥泥,你回來,媽媽去給你展叔叔
開門好不好?”蘇念淳在後面追着泥泥,他們兩個都只穿着睡衣,連鞋子都不有穿。
大門開了,展立行遠遠的就看到他兒子朝他跑着過來,他伸開雙臂抱着泥泥。
他眼淚和着雨水一起流,他跪到在自己的妻兒面前懺悔着。
蘇念淳也跑過來了,她去拉着泥泥說:“走,泥泥,我們回家。你這樣淋雨會生病的,趕快跟媽媽走。”
“不,不,我要跟叔叔在一起,我要跟叔叔在一起。”泥泥緊緊的抱着展立行的脖子,死活不肯鬆手。
展立行抱着泥泥有些激動的說:“泥泥,叫爸爸,不要叫叔叔。叫爸爸呢,不能再叫叔叔了。”
“爸爸,你就是我的爸爸。”泥泥聽話的說,他不知道叔叔和爸爸之間到底是有多大的區別,他只是單純的跟展立行親所以聽他的話。
蘇念淳吃驚的說:“你瘋了,你配當泥泥的爸爸嗎?泥泥的爸爸可比你好多了,好了,不要跪在這裡發瘋了,趕快起來回去吧。”
展立行擡起頭來仰面看着她說:“念淳,你不要再騙我了,我都知道了。你是泥泥的親媽,我是泥泥的親爸,你受苦了。你說我不配,我真的不配,你想怎麼打我怎麼罰我,我都認了。請不要讓我再離開你們,就讓我用一輩子來贖罪吧。”
蘇念淳心裡難過,但是,她現在更多的憤怒。她推着展立行說:“你走開,你要想贖罪,我告訴你,沒門。你不是泥泥的爸爸,你不是。”
“媽媽,你不要推我爸爸了嘛。媽媽,我求求你了。”泥泥似乎也聽懂了他們之間的恩怨,哭着求她。
蘇念淳越發的憤怒說:“什麼你爸爸呀?我早跟你說過,你爸爸已經死掉了,你沒有爸爸的。”
泥泥聽他媽媽這樣說,心都碎了,他什麼也不說,只是閉着眼睛擡着頭大哭起來。
展立行也憤怒了,他站起身來狠狠的對蘇念淳說:“蘇念淳,你可以不承認我是泥泥的爸爸,但是
,你不可以爲了達到折磨我的目的而去折磨泥泥。泥泥從小就沒有父愛,你不能再一刀一刀的往泥泥心上捅了,他還是個孩子呀。”
“要你管?我們母子兩人就算死也不會認你的,你走,你走。”蘇念淳哭着推他。
展立行心疼了,他一把抱住蘇念淳。蘇念淳越發的憤怒,她扭動着身體推着展立行。
展立行還是不肯放手,蘇念淳就抱住了他在他的胸口上狠狠的咬着。血跡印出了他的T恤,蘇念淳感覺到了嘴裡的味道不一樣時才鬆口來看。
她看到展立行的右胸口處已經被她咬出了血,她心疼的罵着:“傻瓜,你怎麼不會鬆手呢?”
展立行的心又痛了起來,當年僅僅因爲一個蘇心純製造的誤會就放手了最心疼自己的人,他的確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呀。
兩人抱着哭了起來,泥泥卻站在旁邊笑了起來。
蘇念淳哭了一會兒又推開他說:“你走吧,就算是泥泥是你兒子,我也不會讓你擁有他的。我......”
沒等她把話說完,展立行已經用嘴堵上了她的嘴,跟她熱吻了起來。
蘇念淳掙扎着,當然,她的掙扎是徒勞無義的。
等他長長久久的吻完後再看蘇念淳時,蘇念淳揚手扇給他一記耳光憤怒護送:“你知道現在在下雨嗎?你知道泥泥現在渾身都淋透了,而且沒有穿鞋子嗎?你是想讓他生病嗎?”
展立行忙彎身把泥泥抱起來往裡面走,蘇念淳在後面跺着腳說:“喂,你把泥泥放下,我還沒有同意你進去的,趕快給我滾出來。”
展立行抱着泥泥,和泥泥得意的笑了一下說:“理她做什麼?我是你的爸爸,她的老公,我進去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
泥泥忙點頭,然後認真的問:“爸爸,你會給我做幾天的爸爸呢?”
“什麼叫幾天的爸爸呀?爸爸就是爸爸,是一輩子的事,哪有做幾天的說法呀?”展立行搖頭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