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氣勢磅礴,身形一轉,眼角的餘光順勢往一旁的魁武黑影處斜瞥了一眼。憑着驚人的視力,就發現對方並無大礙。
那精壯的黑影雖然個頭不小,但卻異常靈活,一道銀光被他舞的密不透風,暗夜獾貓每次即將到來的攻擊中,都會提前被一道銀光擋住,沒有給暗夜獾貓留下任何可趁之機,似乎有些懼怕那道銀光硬碰的樣子。
魏佑桑見狀便放下心來,心隨念動,一個折轉,在掠過一顆樹時借力一蹬,瞬間改變了方向,直直的朝着其中一隻暗夜獾貓襲殺而去。
後發而先至,少年似一隻敏捷的蒼鷹,準確的捕捉到了暗夜獾貓疾速移動的身形,那看似苗條的身體卻爆發出凌厲無比的氣勢。
“螺旋衝光”
少年飛撲而下,雙臂同時揮出,凝聚了螺旋衝光於拳面的光錐猛然向着暗夜獾貓的頭部擊去。
毫無懸念,原本準備一舉對付兩隻天獸的攻擊盡數落於此獸身上。
暗夜獾貓的夜明珠般的瞳孔微微一縮,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而下,天獸那敏銳的感知反倒讓它提前絕望。
雖然知道難以倖免,但天獸的兇性也不會讓他坐以待斃。那臨死反擊的絕意瞬間充斥,爪尖上的尖銳上只瞬間便覆蓋上了一層黑色的元力。
一聲怪叫後,暗夜獾貓猛然揮出,黑色兩色元力相互傾紮在了一起,在光錐上濺起了一些火花,暗夜獾貓那可憐的暗元力並沒有消耗多少光元力就被完全泯滅,螺旋衝光摧枯拉朽的直接被此獸的雙爪絞的稀爛,最後擊在其頭顱之上,連血液都未濺起,就被瞬間蒸發掉了。
“轟”
暗夜獾貓那破碎的身體應聲拋飛,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嗚嗚”另外兩隻暗夜獾貓低聲哀嚎了兩聲,瞬間就感知到同伴已經生息全無,猶如驚弓之
鳥,連收殮相伴多年同伴屍體的勇氣也提不起來,夾着尾巴飛快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魏佑桑也沒有再追擊的念頭,擊殺此獸後,那原本有些煩躁的心緒也漸漸平息下來。
“臭小子,是你嗎?”天獸逃走後,魁武黑影也放鬆下來,一邊小心易易的接近,一邊輕聲尋問道。雖然對於猜想有了七八分的把握,但是作爲獵手的小心謹慎還是時刻提醒着他,畢竟作爲高級獵手,經歷過的生死瞬間太多了。
“鐵塔,你就是這樣稱呼你的救命恩人的。”魏佑桑調笑道。
“佑桑,真的是你,你可把兄弟夥急壞了。”黑影喜形於色,異常激動的說道。
此人正是與魏佑桑一起有過生死之交的獵手劉雲杉。
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劉雲杉頓時加快了身形,一個飛撲,就給魏佑桑來了一個熊抱。“好兄弟,可害的哥好找啊。”
輕輕的拍了拍劉雲杉那寬闊的肩頭,魏佑桑也感慨萬千:“我也是命運多舛,身不由已啊,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到別處再聊吧。”
輕輕的點了點手,劉雲杉才放開了魏佑桑了,捏住嘴皮輕輕一吹,發出一聲低鳴仿似鳥鳴的哨聲。
不久,收到信號後,那名逃到遠處正在觀察的獵手也迅速聚了過來,不過其目光卻一直遊離閃爍,不敢直視魏佑桑,隱隱有些懼怕。
魏佑桑也沒有多言,只是抱以和善的微笑。
這種實力差距所帶來的威壓,加上環境因素,帶了一種獨特壓迫感。因爲自己的性命只在對方一念之間而產生的惶恐,當初魏佑桑在第一次面對應笑天時也產生了一絲別樣的無力感,更何況是一名普通的獵手。
劉雲杉卻恰恰相反,也在先前等待同伴時收取了獸晶和獸種,加上與魏佑桑重逢,心情極佳,臉上掛着掩飾不住的
笑意。
“走吧。”
沒有再作停留,魏佑桑辯明瞭方向,率先一掠而出。
不久,三人便尋到了一處隱蔽的山坳,安定了下來。
剛剛坐定,劉雲杉便一臉關切的問道:“老弟,兩個月前魏府化爲一片廢墟,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兩個月到底去哪了?”
微微一怔,想到這兩個月的經歷,讓魏佑桑也有些失神,頓了頓後,才緩緩說道:“劉大哥,還是一言難盡啊,不過我魏佑桑既然入了獵手盟,那就都是兄弟了,有些事不便相告,我也不編故事了,兄弟間不說假話。”
劉雲杉猛然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豪氣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尋常,不過有什麼需要俺幫忙的也別跟兄弟客氣,兄弟我就算兩肋插刀,也義不容辭。”
點了點頭,魏佑桑心中一暖,知道劉雲杉就是這種熱血漢子,也沒在此事上過多糾結,直接岔開了話題道:“對了,劉大哥,以你的性格怎麼會讓自己身陷險境。”
聽到此問,劉雲杉臉色一橫,一拳狠狠的擊打在地上。剛纔的危機就是現在也讓他心有餘悸。“哼,還不是被那獸神教那羣王八羔子*的,說什麼全城招集令,比上一次在密蔭森林充當斥候還要狠,把所有獵手都被派了出去,分散在這密蔭森林各處。說什麼尋找一名可以讓這個鈴鐺變紅的人,假如提前回去,怕性命難保。”說着,指了指腰帶上繫着的古銅色鈴鐺。
挑了挑眉,魏佑桑略一打量,就發現這個小鈴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回想了片刻後,少年也想起鬼梘草的腰帶上似乎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銅鈴。
瞬間,魏佑桑便想通了其中關節。觀此鈴並無變化,也就是說,只有自己的精神力掃過這鑑魂鈴時,纔會發生變化。而此時他是一名武者,精神力無法離體,就無法激活此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