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多了位客人,引人庭院裡人頭竄動,步快神急,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地牢中。
王孫突然感覺一股冷意從頭到腳傳遍全身,他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也不知過了多久,卻發覺手腳發麻,無法動彈,強睜着惺忪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瞬間僵化,自己已被五花大綁。
王孫雖然有些紈絝,但也算見多識廣,並不太傻,強行忍住了大喊救命的衝動。
魏佑桑,魏化天,及幾名魏家長輩一臉冷漠,打量着悠悠轉醒的王孫。
此處正是魏家的地牢。陰暗又冰冷的黑色牆體,鋥亮的刑具,及嘩嘩作響的鐵鏈,陰森而恐怖。肅殺之氣猶然而生,讓人膽寒。
王孫猜的沒錯,他沒有嚎叫,因爲此處深埋地底,無法傳出任何聲音,呼救也只會帶來皮肉之痛而已。
眨了眨有些漲痛的雙眼,抖掉了睫毛的水珠,帶着無法掩飾的恐懼眼神,開始打量起眼前能夠掌控他生死的幾人。
“說吧,我兒怎麼死的。”魏化天首先開口冷冷的說道。
到了此時,王孫反而冷靜了下來,大腦飛速轉動,準備禍水東引。
“我是被迫的,都是巨虎幫乾的。”王孫哭喪着臉,失魂落魄的說道。神色中的絕望被他刻意的擴大,讓人同情。
不過,魏佑桑的視線一直都未離開王孫,他那點花*思並未得逞,卻換來一桶更冷的水。
“沒用的,不管如何,你都要死。”魏佑桑兇相畢露,殺氣騰騰,堅定的眼神帶着必殺之意,直接就打跨了王孫的心理防線。
王孫聽聞,全身一震,滿臉猙獰,近乎瘋狂的吼道:“你不能殺我,我祖爺爺是獵手盟的長老。
“標榜先人威名
,只會讓人鄙視,不管如何,你都必須要死,說吧,說了至少能少吃一些皮肉之苦。”魏佑桑厲聲駁道。
王孫只覺的瞬間被抽掉了三魂七魄,魏佑桑堅定的眼色讓他絕望,原來精明的眼神慢慢開始渙散,精神也開始恍惚起來。
輕輕的搖了搖頭,魏佑桑曲指成爪,抓向了王孫的右腕。
“啪啪”
骨頭的碎裂聲傳出,讓人頭皮發麻,脊背發寒。
王孫猛然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汗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佈滿面頰,面如死灰,剛纔的吼叫讓他揮霍了大量的精氣,此時奄奄一息,如死狗般苟延殘喘。
“我說,我說。”王孫崩潰了,他受不了如此巨痛,整條手臂被擰成了一條麻花,已經失去了知覺。
王孫做了一件讓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他沒有想到當初的一時興起,會引來生不如死的折磨。
三天裡,地牢時不時就會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那種發自靈魂的痛若嘶吼,讓下手之人都產生了一絲不忍。
此時,王孫在地牢裡已經過了三天,三天裡,他經受了非人的折磨,魏家的倉庫裡有十分之一丹藥都進了他的胃裡,他才能堅持三天。
若隱若現的喘息聲低沉起伏,由於地牢潮溼,牢底的一滴水珠落下,讓王孫微微的清醒了一些。
他很想死,他想用牙齒咬斷那曾經引以爲豪的舌頭,他一直認爲自己能說會道,巧舌如簧,以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可以遊戲人間。
面對魏化天的怒濤,魏佑桑無法勸阻,魏林泉的慘死讓他變得窮兇極惡,暴戾恣睢。
魏林泉的屍體極其破敗,被折磨的體無完膚,可以想像他當初遭遇到了什麼。
而
且最可怕的就是那便布全身的傷口,都是在生前留下的。傷口是死前還是死後留下根本不難分辨,當初爲了讓魏家人相信那具屍體就是魏佑桑,王孫在魏林泉的身上下足了功夫。
到了此時,王孫也幾乎享用到了當初的待遇,魏化天用盡了所有能用的手段,把王孫折磨的體無完膚,破如敗絮,只剩下了唯一的一口氣。
地牢裡沒有燈,沒有人,唯有黑暗與冰冷相伴。
慢慢的,地牢裡恢復了寂靜,那若有若無的喘息也消失了,王孫死了,他最後的希望是想看到一抹陽光,而不幸的是,他沒能達成臨死的願望。
所有的一切都如過眼雲煙,黃梁一夢。
但王孫並不知道,這三天他不好過,青陽城也不好過。
三天前的晚上,三道黑影越戰越泔,最後化身爲三隻天獸,在城中大戰,方圓數裡化爲一片廢墟,殘亙段壁,血肉橫飛。
普通人死傷無數,令獸神教震怒。
而前一天,金甲衛在城門口被神秘武者教訓一事,在青陽城也傳的沸沸揚揚,叫人錯誤的認爲獸神教對青陽城已經失去了掌控。
兩相結合,這場導火索般的戰鬥便引發了青陽城各勢力間的爭奪戰。
三天的時間,青陽城亂了,隨處都有武者間的拼死相爭,一隻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引得普通人連門都出。
最後,還是韓陽化身巨禽,以雷霆之勢,降下了天火,把兩個正在街頭爭奪的勢力化爲虛無。
一招,近百名武者化爲灰燼,直到此時,各勢力才反應過來,獸神教依舊是最強大的,城中不能動武的鐵律依舊存在。
而魏佑桑也在這三天裡,藉機解決了所有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