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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麼？”張文方苦笑着搖了搖頭，“只可惜我一刀沒有劈死他，他被搶救過來了，我也因此被抓，住了八年牢，我那時才知道，百無一用是書生，連殺個人都不會。”
“真是太可惜了，”楊帆感嘆起來，“不過師爺，以你現在的身份和地位，還的付不了一個廠長嗎？”
“這些年來我在改變，他也在改變，黑道上混的風生水起，比起他來，還差的很遠，現在那個王八蛋早就是一個市的市長了。”張文方顯的很失落。
“那宇然哥呢，他是黑道的老大，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還對付不了一個市長嗎？”楊帆追問道。
“趙宇然？他早就不是以前的趙宇然了，當初在監獄的時候，他聽說了我的遭遇，也和你一樣義憤填膺，以後給我報仇出氣，我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才幫助他，他說自己窮，沒有辦法報仇，我就想辦法幫他掙錢，他說手下人少，我就出主意幫他搶地盤搶人，到他人強馬壯的時候，那個王八蛋早已成長爲了嶺北市的高官，趙宇然爲了自己，不敢出面幫我報仇，就說讓我再等等，從長計議。現在哪個王八蛋成了市長，趙宇然更不敢替我出頭了。”張文方喝光了面前的酒，把酒杯給摔了。“這些年來，我算是看透了，政府，政府指望不上，兄弟，落難的時候，一個說的比一個好聽，等到自己榮華富貴的時候遭把以前的誓言拋在一邊。我也心灰意冷了，不想什麼報仇雪恨了，這個社會就是這個樣子，我老婆父母和我的父母因爲這事，連氣帶病沒幾年都死了，我想着我還能爲他們做些什麼，就把我這些年來掙下的錢，捐到我老婆出生的地方，也算是幫她做些善事，積些德。”
楊帆聽了張文方的這些遭遇，頓時熱血涌上頭去，脫口而出，“師爺，你給我說說那個王八蛋的名字，我去殺了那個狗官。”
“你？”張文方看着楊帆，“我們有不是什麼朋友，你爲什麼替我殺人。”
“不是爲了你，你還不值得我這麼做，我是爲了你老婆，爲了百姓，這樣的狗官，一定會禍害百姓，我不殺他，天理不容。”楊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張文方看見楊帆表態，心裡壓抑着幾十年的報仇的慾火又復活了，“真、真的，你願意替我報仇。”
楊帆點了點頭。
“你想要什麼，錢還是什麼?”張文方聲音顫抖起來。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爲你報仇，而是看不慣這樣的人爲非作歹。”楊帆堅定的說道。
張文方拉開身邊的凳子，噗通一下子跪在楊帆面前，“我張文方在此發誓，如楊帆替我報了此仇，我永遠甘願做牛做馬，來報答楊帆的恩情，如違此誓言，天打雷劈。”
張文方說完，一個頭磕在地上。由於酒喝多了，一頭栽在地上，由於心情放鬆，竟然呼呼的睡着了。
楊帆見張文方跪在地上睡着了，想去扶他起來，可是腳下發軟，也趴在了地上，楊帆掙扎半天，想要起來，可是也沒有成功，於是把頭一歪呼呼的睡去。
這一覺睡得時間可真長，等楊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楊帆揉着有些發痛的頭向外走去。李嬸見楊帆起牀了，連忙端出了飯菜。
楊帆歪着頭找了半天，也沒有見到張文方，就問李嬸:“張老師呢？我怎麼沒有看到他？”
“張老師一早就走啦，他還跟你留了一封信，就在你的牀頭上放着。”李嬸一邊端飯，一邊說道。
楊帆找出的信，急匆匆地翻看起來。
“小帆，你好，沒有和你告別我就走，昨天你說過要替我報仇的事，我考慮一下。咱們本來就沒有什麼交情，可能是酒喝多了，你一時衝動才說出要替我報仇的話。我走啦，謝謝你昨天的衝動。張文方。”
看完了信，楊帆猶豫了片刻，就拿出手機撥通了張文方的電話。
“師爺，不管你認爲昨天我是不是衝動，我都要親手殺了那個狗官！你把那個人的詳細情況和地址發給我。”楊帆說那句話就匆匆掛了電話。
張文方本以爲是楊帆一時衝動才說出的話，他完全沒有想到楊帆是真心實意的。聽到楊帆那邊掛了電話，張文方一時間走神了。
“師爺，是誰給你打的電話？”趙宇然見到張文方接通電話一言不發發呆，就問道。
“哦，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打錯了。”張文方回過神來，微微一笑。
“師爺，我見你的精神不太好了，最近可要注意身體哦！”趙宇然笑着對張文方說。
“是啊，年紀大了，有時候精神跟不上了。”張文方看到趙宇然虛僞的話語，心中感到一陣厭惡。“對了，宇然哥，我最近也沒有什麼事，我想出去走走休息一下，你看。”
“什麼時間都可以，多出去走一走，轉一轉，好好享受一下人生，順便找個漂亮的妞來陪你。”趙宇然調笑起張文芳。
“我可沒有那個福分呢。”張文方笑着告辭了。
張文方走後，趙宇然打電話叫了一個人進來，“小利，你查下剛纔是誰給師爺打的電話，我看是爺有些不太對勁，注意謹慎些，別讓師爺發現。”
小利點點頭，出去了。
趙宇然把雙手靠在腦後，躺在老闆椅上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