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這是哪裡??”她看着牀邊的陌生男人問道。
“你不記得我了?”牧之情有些意外,他與慕之寒見過兩面,第一次見面,還面對面在茶館喝茶,她沒理由不記得他。
他其實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慕之寒醒了以後,如果生氣,質問他爲什麼把她帶來這裡,他就用慕氏集團和華承昊的前途來威脅她。
可是,他顯然沒有想到,她會不記得他。
“我們……認識嗎?那這是在哪裡??”慕之寒努力回想,仍然想不起眼前的男人,她在哪裡見過,更要命的事,她對眼前一切都感到陌生和恐懼。
“我們當然認識,這裡是醫院,你受傷了,是我救了你。”牧之情說道。
“我……我的臉怎麼了??”慕之寒感覺到臉上蒙着白紗布。
“你被壞人綁架,那幫人用刀劃花了你的臉,但是你別擔心,我已經讓醫生給你做手術修復了,你的臉會好起來。”
“先生,請問你貴姓?”慕之寒謹慎地問。
“我叫牧之情,你對我名字有印象嗎?”牧之情試探性地問,他不確定慕之寒是在假裝,還是她因爲頭部受傷失憶了。
“牧之情,牧……牧……你姓牧……”慕之寒只覺頭痛,緊緊抱住了頭。
“你怎麼了?”牧之情意識到情況不妙,趕緊叫來了醫生。
醫生來了,經醫生判斷,慕之寒極有可能是失憶了。
“失憶??”牧之情有些意外。
“牧總參,真的很抱歉,在做開顱手術前,我已經說過,手術都是有危險性的,雖然她的視力恢復了,可是在手術過程中損傷了記憶區。從醫學的角度來說,在受到外界刺激的情況下,可能會想起一些零星的片段。但要全部恢復,機率幾乎爲零。”醫生非常遺憾地說。
“她失憶了,罷了,不記得也好。”
慕之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天以後了,她在山頂的一棟別墅的房間醒來。
她光腳下地,走到窗前,看到山腳下有一個湖泊,湖邊開滿了不知名的野花。
保姆通過監控攝像看到她下地了,馬上走進房間:“喬小姐,您醒了。”
“喬小姐?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慕之寒驚訝地看着朝她走過來的女人。
“喬小姐,你好,我先自我介紹一個,我叫小米,我是牧先生請來照顧您的。”
“你說的喬小姐是我嗎?你剛纔的牧先生,是誰,我可以見見他嗎?”慕之寒詢問道。
“喬小姐,您因爲頭部受傷,失憶了,關於您的一切,您還是問牧先生比較好,我這就打電話告訴牧先生您醒了。”小米說完就出去打電話了。
小米將電話打給了牧之情,他看到是山頂別墅的電話,馬上就接了。
“是我,她醒了嗎?”牧之情問。
“是的,喬小姐已經醒了。”小米回答道。
“好,我馬上回來。”
半個小時後,牧之情便出現在了慕之寒面前,慕之寒見到他,指着他,喃喃地說:“我見過你。”
“寒寒,你終於想起我來了,真是太好了。”牧之情上前,將慕之寒抱進了懷裡。
“牧……牧先生,你弄疼我了。”慕之寒掙扎着,想要推開他。
“寒寒,你怎麼了,我是之情啊。”牧之情深情地望着慕之寒,讓她不知所措。
“我……你……我們是什麼關係?”慕之寒終於忍不住問出聲。
牧之情給了小米一個眼色,示意她出去,小米退出了房間。
他拉着慕之寒的手,走到梳妝檯前,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相冊。
“你看看,這就是你,這就是我。你再看牆上,我們的婚紗照,我們是一對相愛的情侶,我們就快結婚了。”
慕之寒看着牆上的照片,又看看相冊上的人,“這個女人就是我嗎?”
“寒寒,你別害怕,你的臉會好的,一定會好的。”牧之情摟着慕之寒的腰,安慰道。
慕之寒有些不習慣,掙扎着,不想讓他抱她,不知道爲什麼,雖然婚紗照就掛在牆上,還有相冊,甚至連身份證,護照等證件都擺在她面前,她還是不願意相信,她跟眼前這個男人是相愛的情侶。
“我叫喬墨寒??”慕之寒看着抽屜裡的身份證問道。
“是啊,寒寒,你一點兒也不記得嗎?”牧之寒再次試探道。
慕之寒茫然地搖搖頭,說:“我一點兒也不記得了,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我臉的紗布要多久才能拆下來?小米說不能動,我的臉很癢很難受。”
“寒寒,你慢慢聽我說,你在回家途中遭人綁架。綁匪要我交五百萬贖金贖人,我去交贖金的時候,車子在半路拋錨了,我只能抱着箱子,一路跑到交款地點。因爲我遲到,那幫人一氣之下,打傷你,還用刀子劃花你的臉。寒寒,是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能及時趕到,你就不會遭這麼多罪,你知道我找到你的時候,我有多害怕嗎?”牧之情很激動,緊緊抓着慕之寒的手,讓慕之寒不知所措,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去相信他的話。
可是,現在除了他,她也不知道該相信誰。
起碼,從她醒來到現在,是他一直在照顧她,而且對她很好。
他握着她的手,那種溫暖一直傳遞到了她的心裡,她昏迷的那些天裡,一直是這雙手,緊緊握着她的手,她能感覺的出來。
如果他不在乎她,他不會一直守在她身邊,也許,她真的是他的未婚妻也不一定——
薇薇碎碎念:老牧偷走了首長兒子的媽媽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