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騰掛了電話,眼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剛開車回到米蘭小鎮,將車停在院子裡面,陳恩恩就打着哈欠抱着湯姆下車走進屋裡面。
陸騰關上車門,正打算進屋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陸騰眼眸沉沉,然後接起了電話。
“你在哪?”
電話裡面傳來男人那低沉的聲音。
陸騰眯着眼睛,不緊不慢的說道:
“家。”
然而,電話裡面的男人冷哼一聲說道:
“我就在你家門口。”
陸騰神色淡淡的開口說道:
“我搬家了。”
對面男人沉默了一秒,然後開口說道:
“不管你在哪,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陸騰眼眸中一絲精光劃過,然後沉沉的問道:
“想讓我把28號的那家餐廳讓給你?”
電話對面的榮紀澤擰眉,然後低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
陸騰冷哼一聲,涼涼說道:
“你跟我念叨了十幾年,10月28號是那個蘇什麼的生日。”
榮紀澤抿脣,然後開口道:
“既然你就知道了,那麼28號那家餐廳就是我的了。”
陸騰冷笑,堅決的拒絕道:
“不可能。”
榮紀澤擰眉,眼神陰暗,然後沉聲不悅的質問道:
“爲什麼?”
陸騰嘴角一勾,開口說道:
“因爲我也要爲我女人過生日。”
說完,陸騰直接掛了電話。
榮紀澤臉色陰沉,看着手中的手機。
榮雅晴看了看眼前那高大的陸宅,眼底劃過一抹嚮往,然而轉眼看到臉色陰沉的榮紀澤的時候,榮雅晴一頓,然後開口問道:
“哥哥,怎麼了?”
榮紀澤沉默了幾秒鐘後,開口說道:
“陸騰不肯。”
榮雅晴抿脣,然後低聲問道:
“爲什麼?”
榮紀澤擡頭,眸子陰冷的看着榮雅晴,薄脣冷漠道:
“陳恩恩也是那天生日。”
…………
…………
當天晚上的時候,陳恩恩在抱着湯姆坐在沙發上面看電視,可是忽然湯姆難受的叫了起來。
從陳恩恩手裡蹦了出來,小身子縮成一團,叫聲可憐急了。
陳恩恩一驚,伸手想要抱住湯姆,可是湯姆卻躲開,叫得越發悽慘。
陳恩恩一下子慌了,立馬朝着屋裡面喊道:
“陸叔叔,你快出來啊!”
本開着筆記本不知道在幹什麼的陸騰,聽到陳恩恩那驚慌的叫聲立馬擰着眉頭走了出來。
陳恩恩看到陸騰走了出來,連忙說道:
“陸叔叔你看湯姆,不知道怎麼了?”
陸騰眼眸沉沉朝着那在沙發上面打滾的湯姆,沉默了一秒鐘後,開口問道:
“我怎麼會知道。”
死了纔好。
陳恩恩一怔,然後眼眸裡面霧濛濛的一片,就快要哭出來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於是深吸一口氣又將眼淚給憋了回去。
急忙起身抱住湯姆,着急的對陸騰說到:
“陸叔叔,我們去寵物醫院。”
陸騰擰眉,不悅的說道:
“去什麼醫院啊,多喝點白開水就好了。”
說完就打算回房裡,可是陳恩恩不依,吵着嚷着非要陸騰帶湯姆去醫院。
陸騰眼眸陰沉,看了湯姆一眼後又看向陳恩恩,沉着聲音說道:
“行,但是今天晚上你要聽我的。”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個老男人怎麼還想這些。
陳恩恩咬牙切齒道:
“行。”
的到陳恩恩的同意,於是陸騰便磨磨唧唧的換上衣服帶着陳恩恩和湯姆出門。
故意放慢車速,不緊不慢的在路上開着。
陳恩恩看着叫聲越來越小,渾身顫抖的湯姆,急了,着急喊道:
“陸叔叔你開快一點啊,湯姆好像越來越難受了。”
陸騰眸子淡淡,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一段路限速,不能開快。”
陳恩恩看着車外的一個個路人走路超過他們的車,臉黑着,咬牙切齒道:
“陸騰,你特麼不再給我開快一點我以後都不會讓你碰我。”
看着陳恩恩是真的生了氣,陸騰眼眸閃了閃將車速開快,然後故意走錯路。
再又一次走錯路的時候,陳恩恩嬌怒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
陸騰神色淡淡,很認真的說道:
“我總來沒有去過那種鬼地方我怎麼知道哪裡會有!”
陸騰話音剛落,陳恩恩就乖乖的閉上嘴巴沒再說話,可是看向湯姆的眸子裡面全是擔憂。
好不容易到了寵物醫院門口的時候,湯姆已經奄奄一息,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陳恩恩急的眼淚都彪了出來,抱着湯姆就朝着醫院裡面跑去。
陸騰神色淡淡的跟在後面,慢條斯理的。
陳恩恩跑前跑後,終於找到獸醫。
陳恩恩迫不及待的抱着湯姆走了進去,而陸騰卻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後就坐在走廊的座椅上面閉目養神。
獸醫拿着手電筒照了照湯姆眼睛,然後伸手按了按湯姆的肚子,擰着眉說道:
“它是不是吃了什麼生冷的東西?”
生冷的東西?
難道是黑sen林聖代?
陳恩恩一驚,含着眸子的淚花淚光閃閃,自責的說道:
“我讓它吃了黑sen林聖代……”
獸醫一聽,擰眉,聲音有些大的訓斥道:
“它不能吃這種東西你不知道嗎?在養動物之前你最好先了解一下動物習性。”
說完,沉着眸子掃了一眼陳恩恩身上那昂貴的衣服,絲毫對眼前這個梨花帶雨的少女一點愛憐心都沒有,不悅的說道:
“就算你再怎麼有錢,你不好好用心對待它,它也會被你養死。”
陳恩恩眸子裡面還有淚花在打轉,可是卻生出了不滿。
拿正眼看醫生,發現他是一個年輕而且長相頗爲清秀的男人。
陳恩恩沉着聲音,嬌聲卻堅定的說道:
“醫生,我很抱歉我餵給了它不該吃的東西,可是你卻不能不瞭解該就這樣指責我。”
她明明很用心的對待湯姆,完全都是把它當做親兒子在養了。
獸醫臉色一沉,還打算說什麼,可是陳恩恩卻冷聲說道:
“醫生,麻煩你先給我家湯姆看病,那些指責的話留到最後說吧。”
陳恩恩話音剛落,獸醫就擡眸看了陳恩恩一眼,然後就擰着眉頭給湯姆治病。
陳恩恩一直都擔憂的站在旁邊看着湯姆。
最後,獸醫停下手中的動作,鬆了一口氣,然後不冷不淡的對陳恩恩說道:
“建議先吊水,然後再觀察情況。”
陳恩恩點頭,想要伸手抱住湯姆,可是卻被獸醫攔住。
獸醫面色清冷,低聲說道:
“剩下的交給我,你可以走了,名片在我桌子上面,明天你來就好了。”
陳恩恩想開口說她留下來陪着湯姆,可是獸醫卻一把的將湯姆抱了起來就轉身朝着裡面走去。
看着門被關上,陳恩恩抿了抿嘴脣,眼底的擔憂不減。
站在那裡沉默了幾秒鐘後,陳恩恩轉身去桌子上面拿這個獸醫的名片。
雪白的名片上面寫着‘蘇琛予’三個字,而且在名片的周邊還鍍着金邊。
這個獸醫應該頗有地位。
陳恩恩抿脣,將名片放進自己的包包裡面就朝着外面走去。
坐在長椅上面的陸騰,見陳恩恩自己一個人出來,懷裡沒有抱着湯姆,而且那小臉上明顯的掛着淚痕,一臉的不高興。
心中高興,但是臉上還是一副清冷的神色,走到陳恩恩旁邊,沉着聲音問道:
“死了?”
陳恩恩忽然收去臉上的擔憂,狠狠的瞪了陸騰一眼,擦過陸騰手臂朝着前面走去,邊走邊說道:
“明天再來!”
看來還沒死呢。
陸騰眼眸沉沉的。
這個小畜生還真是命大。
晚上的時候,陸騰將陳恩恩欺壓到慘了。
陳恩恩哭着喊着嗓子都喊啞了,只能流着淚哼哼唧唧的話都說不出來。
陸騰看着陳恩恩這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勾脣,繼續欺壓。
第二天,窗外天已經透亮,太陽升起,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灑在了牀上,給牀上那緊緊抱着的兩人鍍上一層金邊。
陸騰先張開了眼睛,看着懷中嬌軟的小丫頭,愛憐的親了親她的額頭。
起身,洗漱。
陳恩恩沒一會兒也醒了過來,渾身腰痠背痛,呲牙咧嘴的睜開了眼睛。
這個時候陸騰剛好從洗浴間裡面出來,看着小臉揪成一團的陳恩恩,陸騰這個時候知道心疼了。
趕忙上前,將陳恩恩攬在懷裡面,柔聲說道:
“晚上睡得晚,怎麼不再多睡一會兒。”
陳恩恩怒瞪眼前的罪魁禍首,冷哼一聲後說道:
“別抱着我,我要起牀去看湯姆了。”
陸騰眯眼,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口說道:
“你躺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它。”
陳恩恩立馬拒絕道:
“不行我要自己去看。”
要是陸騰去了,湯姆有沒有命回來那還不知道呢。
陸騰眯眼,低聲認真的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和一個小畜生計較什麼的。”
陳恩恩撇着嘴,滿臉的不相信。
陸騰可是一直都不待見湯姆的。
陸騰看見陳恩恩擰着小臉一副不相信他的模樣,眼睛閃閃,低聲說道:
“我證明給你看。”
說完,不等陳恩恩說話就起身離去。
“喂!你等等我啊!”
陳恩恩看着陸騰那離去的背影大喊,可是陸騰卻沒有停下。
陳恩恩趕緊穿衣服,動一下只感覺身上疼得要死,可是還是咬着牙穿上了衣服。
腳丫子剛着地,便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
陳恩恩一驚,趕緊跑到窗戶邊上,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陸騰開車離開。
惡狠狠的瞪着那輛黑色的賓利,陳恩恩低罵道:
“要是湯姆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而陸騰一路開車到寵物醫院,剛進門,就發現醫院裡面雞飛狗跳的一團糟,一個金色的狗不知道在追着什麼咬,而寵物醫院的獸醫們都在後面追着。
陸騰眯眼,嫌棄的看着周圍,微微的捂住鼻子。
快步走了進去,正打算去昨天的那個獸醫那裡,可是忽然發現那個一直被金毛咬的小糰子朝着自己飛奔而來。
“喵喵喵!!!”
湯姆發出驚恐的叫聲,看到自己的男主人來了,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趕緊往陸騰身上竄,完全忘記了陸騰以前是怎麼虐待它的。
陸騰看清是湯姆的時候,轉身躲過。
湯姆撲了個空,然後嗚嗚着跑到陸騰身後,躲着那隻大金毛。
金毛伸着舌頭,搖着尾巴哈哈的跑了過來,看見陸騰後汪汪的叫了兩聲,然後就被陸騰那陰沉的眼神嚇得縮了縮,可是在看到陸騰腳邊的湯姆的時候,又凶神惡煞的叫着。
陸騰眼眸一轉,然後忽然俯身將湯姆拎了起來。
湯姆以爲陸騰要救它,趕緊賣萌喵喵叫着蹭陸騰的手,可是下一秒卻被陸騰扔了出去。
陸騰拎起湯姆扔向那隻金毛,金毛興奮的準確無誤的叼住湯姆,然後搖着頭上下來回跳着,把湯姆折騰的嗷嗷叫,那聲音別提有多悽慘。
而陸騰卻是一臉的滿足的站在旁邊看着大金毛這樣虐待湯姆的情景。
這隻瘋狗看起來比這隻蠢貓要順眼多了。
陸騰轉身取到了昨天的那個獸醫那裡,推門,看到那正坐在辦公桌前面低頭不知道在看着什麼的男人。
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沉着聲音問道:
“醫生,那隻叫湯姆的蠢貓爲什麼沒有死?”
正在看着寵物病例的蘇琛予動作一頓,然後擡頭,不悅的看着西裝筆挺的陸騰,不悅的開口說道:
“這位先生,您就那麼希望一個小生命消失嗎?”
而陸騰,在看到眼前的男人的那張臉的時候,忽然眼睛一沉,眸子幽幽的深邃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沉默了兩三秒,陸騰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詭秘的微笑,沉着聲音說道:
“非常希望。”
蘇琛予臉色一沉,眸子裡面全是不悅,沉着聲音說道:
“那麼先生您當初爲什麼要養它?”
陸騰眸子幽幽,不緊不慢的說道:
“因爲家裡面有另一個小東西吵着鬧着非要養。”
蘇琛予一頓,腦海裡面忽然出現了昨天那個哭的梨花帶雨卻很倔強的女孩兒。
眯了眯眼睛,然後沉着聲音說道:
“先生,湯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您可以帶走。”
陸騰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忽然開口說道:
“後會無期。”
蘇琛予一頓,不解的看着那個離去的男人。
後會無期?
意思是他以後不想再來寵物醫院了吧?
抿脣,搖了搖頭。
而陸騰走了出去,眼眸沉沉的看了一眼已經關上的門後就臉色比較沉重的離去。
走到大廳裡面的時候,發現那隻碩大的金毛此時此刻正在流着哈喇子將湯姆拋來拋去,像是在玩球一樣。
湯姆那淒涼的慘叫聲絡繹不絕。
陸騰本來沉着的臉上忽然有些愉悅,乾脆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看這一副狗玩貓的畫面。
“喵嗚……喵嗚……”
湯姆看見陸騰,悽慘的叫着求救,可是陸騰卻是淡淡的笑着。
湯姆掙扎着想要從狗嘴裡面掙脫出來,可是腳丫子剛一着地,那隻大金毛就一爪子的將它拍到地上,然後流着哈喇子舔着它,將它本來柔順的毛都舔的溼漉漉亂糟糟的,最後張開大嘴,嗷嗚一口含住湯姆的腦袋,含了一會又吐了出來。
湯姆被金毛玩的奄奄一息,生無可戀的躺在那裡。
旁邊的人看不下去了,伸手想要將湯姆解救出來,可是剛往金毛那裡走了兩步,金毛就汪汪的呲牙咧嘴警告着,然後叼着湯姆就跑到另一邊。
陸騰興致勃勃的看着,忽然想到了什麼。
旁邊有一個女獸醫路過,陸騰開口喊住她:
“這是誰家的狗?”
女獸醫腳步一頓,看到眼前這個西裝筆挺,五官立體俊美的男人,眼睛都閃閃發光,嗲聲嗲氣的說道:
“這個狗沒有主人,是寵物救護中心送來的流浪狗。”
陸騰眼睛一眯,然後似是愉悅的說道:
“我要了。”
啊啊啊,沒想到這個男人不但帥氣而且還這麼有愛心。
女獸醫趕緊說道:
“好的好的,不過先生您要去寵物救護中心那裡辦一下領養手續,而且最好給這隻金毛打針……”
女獸醫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陸騰難得有耐心的聽着。
等女獸醫說完後,陸騰就起身朝着那隻金毛走去。
女獸醫雙手託着腮幫子,傾慕的看着陸騰那高大的背影。
陸騰面無表情的走到金毛旁邊,站在那,眼神幽幽。
金毛看到眼前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小聲的嗷嗚一聲,將湯姆吐了出來。
湯姆趕緊的想跑,可是卻被金毛及時的一把拍住壓在爪子下面。
陸騰十分滿意金毛的反應,正在想着怎麼把金毛帶走的時候,忽然轉眼看到周圍的人都是牽着寵物。
陸騰眼眸一沉,然後將自己的領帶解了下來,弄成結牽着金毛打算離開。
可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陸騰停下了腳步,對金毛指了指旁邊的湯姆。
金毛好像是知道陸騰的意思一樣,一口叼住湯姆就興奮的衝着陸騰搖尾巴。
陸騰微笑,心滿意足的離開。
先是去寵物救護中心那裡辦了領養手續,又是帶着金毛打了針,陸騰跑前跑後跑了整整一個上午後,纔將所有的事情都弄完。
而陳恩恩一直躺在被窩裡面,睜着眼睛滿是擔憂。
這都一上午了,陸騰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又想搞什麼事情了。
正想着的時候,樓下忽然有停車聲音。
陳恩恩一喜,趕緊套上衣服,忍着身體的不舒服就趕緊下樓。
待看見眼前的男人陰森的笑着牽了一隻狗,而且那隻狗還叼着湯姆的時候,陳恩恩一愣,站在那裡。
陸騰看着陳恩恩,微微笑,沉着聲音說道:
“恩恩,喜歡嗎?”
陳恩恩只是愣了一下,就帶着驚喜趕緊走了下去問道:
“陸叔叔,你從哪裡牽來的金毛?”
陸騰眸子沉沉的說道:
“領養的。”
陳恩恩擡頭驚愕的看了陸騰一眼,可是怎麼也不感覺陸騰會有這麼的好心。
“喵嗚,嗚嗚喵嗚……”
湯姆看到自己的女主人,立馬悽慘的叫着。
陳恩恩頓了一下,然後就趕緊蹲下來想要把湯姆從金毛嘴裡面報出來。
陸騰看着那蹲下去和那坐着的金毛差不多高的少女,眼眸閃了閃。
金毛怎麼也不肯鬆嘴,陳恩恩也怕撕拉硬拽傷到湯姆,於是只能朝着陸騰求救。
“陸叔叔,你快讓它鬆口啊。”
小丫頭眸子裡面全是委屈,閃亮亮的,然而陸騰卻是淡淡的說道:
“那我也沒辦法。”
“你帶回來的。”陳恩恩急忙說道。
陸騰臉上毫無波瀾,理所當然的說道:
“剛帶回來的,不熟。”
陳恩恩擰眉,擔憂的看着嗷嗷直叫的湯姆,憋屈着小臉,問道:
“那怎麼辦呀。”
陸騰眸子淡淡,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沒辦法,就讓它們一起玩唄。”
陳恩恩嘟嘴,和金毛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兒後就泄氣,耷拉着腦袋站了起來。
猶豫的看了看狗和貓,低聲問着陸騰:
“它倆不會打架吧。”
陸騰慢條斯理的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不會。”
因爲是金毛一方面的碾壓。
陸騰擡眸和金毛對上眼睛。
金毛像是能聽懂陸騰的話一樣,將嘴裡的湯姆放在了地上,然後左跑右跑一副玩耍的態度。
陳恩恩坐在陸騰對面,看異常活躍的金毛,再看着神色頹廢的湯姆,擰着眉頭,問道:
“陸叔叔,湯姆的病是不是沒有好?那個獸醫是怎麼說的?”
陸騰眸子忽然一沉,忽略了陳恩恩的前一個問題,若有所思的開口說道:
“恩恩,那個獸醫看起來很不錯。”
很不錯?
陳恩恩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
“什麼很不錯嘛,我感覺完全是黑醫,你看湯姆現在一點都不活潑,肯定是他醫術不好,而且你不知道,昨天他的態度有多差!”
陳恩恩的話音剛落,陸騰就一頓,沉默了幾秒鐘之後開口問道:
“是嗎……所以恩恩你很不喜歡他對嗎……”
陳恩恩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很是認真氣憤的說道:
“以後再也不要去那家寵物醫院了。”
陸騰莞爾,點頭。
忽然,陳恩恩想到了什麼,歪頭看着陸騰,嬌聲問道:
“陸叔叔,這隻金毛叫什麼名字呀?”
陸騰頓了一下,冷眼掃過湯姆後,沉着聲音說道:
“叫傑瑞吧。”
接下來的這些天,每當陳恩恩在場的時候,金毛就會非常‘友好’的對待湯姆,可是一等陳恩恩離開,便是新一輪的虐待。
而陳恩恩發現陸騰格外的忙碌。
經常早出晚歸,當她問他的時候他總是敷衍着。
陳恩恩失落的坐在沙發上面抱着湯姆,渾身散發着一股怨婦氣息。
擡起眼簾,看了看牆壁上面快要指到十的鐘表,陳恩恩唉聲嘆氣。
她才十八歲,雖然沒過幾天就十九歲了吧,可是她感覺她現在像是更年期的怨婦一樣。
陳恩恩眸子閃閃。
她心甘情願的等陸騰回來,可是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不應該是現在這樣整天吃吃睡睡然後眼巴巴的等着某個老男人回來。
陳恩恩抿脣,心中出現了想法。
她應該找點事幹了。
正想着想着的時候,門忽然被‘吱呀’的一聲推開。
西裝筆挺的男人面色清冷的走了進來,鷹一樣犀利的眸子再看見她的時候瞬間柔化。
而陳恩恩卻耷拉着小腦袋,擰着清秀的小眉頭沒像往常那樣高興的朝着陸騰撲過去。
陸騰看着今天垂頭喪氣毫無活力的陳恩恩,眉心一擰,然後沉聲問道:
“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
說完,轉眸沉沉的看着窩在陳恩恩腳邊那警惕的看着遠處傑瑞的湯姆,冷聲說道:
“是不是這隻小畜生。”
“纔不是……”
陳恩恩嘟了嘟小嘴,幽怨的問道:
“陸叔叔,你這些天怎麼這麼忙?”
之前的時候怎麼都沒有見他這麼忙過呢。
陳恩恩的話音一落,陸騰就樂了。
看着眼前這個小丫頭一副怨婦的模樣,雖然很不適合本應該活蹦亂跳的她,可是陸騰心裡卻是十分的愉悅。
薄脣一勾,陸騰低聲說道:
“只是這幾天。”
陳恩恩擡頭,小臉上本來有些猶豫,可是在想到了什麼的時候,忽然換上了堅定和認真,開口說道:
“陸叔叔,我要回學校。”
又提回學校。
陸騰眼底劃過一絲不悅,然後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
“你已經回不去了。”
陳恩恩楞,心底咯噔一下,然後有些慌張的問道:
“爲什麼?”
陸騰眸子淡淡,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
“因爲你已經畢業了呀。”
陸騰話音剛落,陳恩恩就立馬反駁道:
“我才大二呢。”
陸騰忽然微笑,嗓音低醇的開口說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來我公司實習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拿到了你的畢業證書。”
陳恩恩震驚,然後睜着大大的眸子半信半疑的的說道:
“這不可能!”
陸騰眯起眼睛,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
“我是Z大理事長,所以有什麼不可能呢?”
陳恩恩噎住,狠狠地瞪了陸騰一眼後開口兇巴巴的說道:
“那你把我的畢業證給我啊!”
陸騰笑米米的,看着陳恩恩開口說道:
“寶貝兒,你以爲畢業證就是那麼好拿的嗎?”
陳恩恩看着陸騰那陰險的表情,心中頓時油生出不好的預感,結結巴巴的問道:
“你……你要怎麼樣才能給我……”
陸騰莞爾,愜意的靠在沙發上,衝着陳恩恩夠了勾手指頭。
陳恩恩頓了一下,然後警惕不安的走了過去,然後離陸騰還有兩三步的時候就站在那裡不動了。
陸騰看着滿臉警惕的陳恩恩,懶散的開口說道:
“這就是你要畢業證的態度?過來!”
陳恩恩抿嘴,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可是剛到陸騰旁邊,卻被陸騰一把拉進懷裡。
躺在男人的腿上,陳恩恩擡頭不安的看着陸騰。
陸騰微笑,低着眼簾看着陳恩恩,曖昧的說道:
“以後,三天一姿勢,考試不過重修,等你合格之後,再考慮給你發畢業證。”
三天一姿勢。
陳恩恩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陸騰就已經將她退在沙發上面,從背後抱着她。
俊臉貼在陳恩恩的脖頸上面,陸騰深深的吸了一口陳恩恩的香甜,然後將大掌伸進陳恩恩的裙子裡面,順着少女那玲瓏的曲線移動。
嗓音沙啞的開口說道:
“今天先這個姿勢,好好學。”
諾大的客廳裡面,沙發在顛簸,少女那咿呀咿呀的聲音混合着男人的低吼,源源不絕。
離陳恩恩的生日還有五天的時候,忽然陸騰說他有事要出國一趟,然後告訴陳恩恩兩天內回來。
陳恩恩又沒說什麼,只是答應了陸騰一定會乖乖巧巧的呆在家裡面照看湯姆和傑瑞的。
等陸騰走後,陳恩恩給傑瑞和湯姆餵了點吃的,然後任由它們在臥室的牀上玩。
而陳恩恩走到客廳裡面看了看日曆,發現自己的生日快要到了。
啃着小巧的指頭,陳恩恩垂着眸子想着,也不知道陸騰知不知道她要生日了呀。
正想着的時候,忽然門鈴響了起來。
陳恩恩頓了一下,就穿着小黃鴨拖鞋嗒嗒的朝着大門走去。
往貓眼裡面一看,發現是蘇怡華,陳恩恩大喜,趕緊的將門開開,不等蘇怡華說話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大花,好想你呀!”陳恩恩笑米米的將小腦袋放在蘇怡華的肩膀上。
蘇怡華眸子閃閃,然後笑着說道:
“我也想你。”
姐妹兩個不約而同的沒有提起之前的不愉快。
蘇怡華笑着拍了拍陳恩恩的腦袋,然後警惕的低聲問道:
“恩恩,陸騰沒有在家吧?”
陳恩恩如實答道:
“沒有呀,他有事要出過兩天,所以……”
陳恩恩笑的燦爛無比,激動地說道:
“所以大花我們兩個可以好好的呆在一起玩!”
蘇怡華眸子一閃,看着激動興奮的陳恩恩,輕聲說道:
“嗯,以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陳恩恩感覺蘇怡華的這句話有些奇怪,正打算疑惑的問爲什麼的時候,可是忽然被蘇怡華捂住了口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蘇怡華接住快要倒在地上的陳恩恩,眼眸中滿是複雜和愧疚。
但是隻是一秒種,眸子裡面忽然成了堅定。
抿脣,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對面剛接通電話,蘇怡華就沉着眸子冷聲說道:
“我答應你帶着恩恩離開Z國,現在請你送我們離開。”
對面傳來一道女聲,似是愉悅的說道:
“好,你說在哪,我派人送你去機場,專機送你走。”
蘇怡華眸子沉沉,然後冷聲說道:
“米蘭小鎮大門口等你。”
說完,蘇怡華掛了電話,然後託着那已經昏迷的陳恩恩拖進了車裡面,開着車朝着大門口駛去。
…………
…………
頭很痛。
陳恩恩閉着眼睛,擰着眉頭,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緩緩的睜開眼睛。
周圍環境陌生,窗外竟然是天空。
陳恩恩瞳孔猛地一縮,忽然起身。
腦袋很疼,陳恩恩差點一下子栽下去。
扶住身下,陳恩恩擰着眉頭。
眯着眼睛眯了十幾秒鐘之後,陳恩恩驚惶不安的擡頭朝四周望去,只見前面有個女人,拿着一把刀頂在一個男人的脖頸上面。
待陳恩恩看清那個女人的臉後,頓了一下,然後複雜的喊道:
“姐……”
蘇怡華聽到陳恩恩醒後,沒有回頭,而是沉着聲音說道:
“恩恩,你在那乖乖坐好,我帶着你離開。”
然後,陰冷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沉着聲音問道:
“還有多長時間能到F國?”
男人看了看那就架在自己脖頸上面的水果刀,抖着聲音說道:
“不到一個小時……小姐……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空中遇到氣流直升機會顛簸,萬一你手抖了怎麼辦啊……咱三個人可真的要葬生印度洋了……”
蘇怡華冷哼一聲,沉着聲音說道:
“好好開你的飛機,要是你跟我耍花樣將我送到G國,我立馬捅死你。”
飛行員苦着臉,說道:
“拜託啊小姐,我這開着飛機也不可能鬆手跟你搏鬥啊,我求求你把刀放下來好不好啊,我保證送你去F國而不是G國啊。”
蘇怡華冷哼,沒有說話,依舊是將水果刀架在飛行員的脖子上面。
陳恩恩驚惶不安的坐在後面,聽着兩人的對話,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
自己是被大花弄暈了,被大花帶上了這架飛機。
看着現在前面的架勢,這個駕駛員好像也是被大花劫持的。
陳恩恩深吸一口氣,臉色有些複雜,沉着聲音對蘇怡華說道:
“姐,你到底是想幹什麼?”
蘇怡華一邊拿着水果刀看着駕駛員,一邊開口說道:
“帶你離開。”
陳恩恩抿脣,認真的說道:
“我不想離開,送我回去。”
蘇怡華繃緊了小臉,沉着聲音似是命令的說道:
“你必須和我離開。”
“爲什麼?!”陳恩恩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我說了我不想離開,你爲什麼非要帶我離開?在H市好好呆着不好嗎?”
蘇怡華眼眸一冷,也有些激動的說道:
“好好呆着?你所說的好好呆着就是像陸騰的小寵物一樣乖巧的任由他擺弄嗎?”
陳恩恩盯着蘇怡華,大聲而認真的說道:
“姐,我喜歡陸騰,他也喜歡我,我們是兩情相悅!而不是像你所說的那樣!”
“你就不要在那自作多情了陳恩恩。”蘇怡華冷笑,本一直警惕的看着駕駛員的眸子轉向陳恩恩,沉着聲音說道:
“恩恩,我現在不想跟你說那麼多,有什麼事我們下了飛機再說。”
“不行。”陳恩恩大聲的拒絕,冷聲命令道:
“姐,你送我回去。”
而蘇怡華也是鐵了心的,冷聲說道:“不可能。”
陳恩恩臉上滿是憤怒,想要上前,可是這個時候駕駛員卻大聲說道:
“我求求你們兩個了好不好啊,你們要吵架可以,請麻煩旁邊這個小姐您先把刀放下來好不好啊!免得你一激動把我喉嚨給切了!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倆只能葬生大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