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如怡明顯看到,德妃和淑妃那是想笑又不敢笑,當下,只得揉了揉額角,揮手讓碧蘭下去。
董如怡知道,齊弘燁的目的,就是要讓華穆出醜,可……
華穆是一國之君,最喜歡,最需要的,是面子,齊弘燁這樣……,可一想到,華穆勾結着齊弘朔和西域王,在齊弘燁去的時候,做的那些事,董如怡心裡就一陣惡寒。
在心裡罵了句活該,隨後便撒手不管了。
午歇之後,董如怡就帶着淑妃和德妃三人回宮,可是,出乎董如怡意料的是,珏兒,竟然不肯走。
“母后,我要和鬆兒玩兒,我們兩個都說好了,我不回去,我要住在這裡!”,珏兒有些任性地道。
董如怡一聽,忙板着臉。
“住在這裡,那可不行,你要是喜歡,我明日再讓人送你出宮,或者,把鬆兒接到宮裡來,你說如何?”,董如怡笑着哄他。
見珏兒神色有些動容,董如怡又道。
“你想想,晚上睡覺的時候,鬆兒有孃親陪着講故事,你卻沒有,可怎麼辦?”,董如怡又似笑非笑地說道。
珏兒一聽,臉上的猶豫又多了幾分,最終,還是敵不過母后講故事的誘惑,老老實實回了宮。
不過,臨走前,珏兒一再強調。
“明日一定要讓鬆兒進宮,我們兩個還要一起玩兒!”,珏兒篤定地說道。
送她們出門的黃氏當下就大大方方地保證。
“六皇子請放心,明日,臣妾親自帶了鬆兒去宮裡給皇后娘娘請安!”
珏兒一聽,這才心滿意足。
回到宮裡,董如怡又歇了一會兒,見天色已晚,便讓人備了晚膳。
齊弘燁從外頭大踏步走了進來,神色間難掩高興。
二人說到華穆的事,董如怡直翻白眼兒,一臉的無奈。
齊弘燁笑道。
“幸好他皮厚,受的都是皮外傷,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肯再留,所以,明日就爲他送行,後日離宮!”
董如怡鬆了口氣,不過,想到,大齊和南華,免不了又要打仗,這些矛盾都是遲早的事,自己還是不要管的好,當下也就笑道。
“等皇上平了天下,咱們,最好也能出宮去享享清福,今兒中午,瑞王妃請客,我竟不知,京城還有這樣多的小吃,還有這樣多的菜餚,宮裡雖然山珍海味的,可要是吃膩了,也是不喜歡的!”,董如怡扁了扁嘴說道。
心裡,卻是對外界的自由自在,早已心生嚮往。
齊弘燁揉了揉董如怡的腦袋。
“朕自然知道,不過,怡兒再等一等,很快,朕就帶你去騎馬遊天涯!”,齊弘燁一臉興奮。
董如怡一臉不相信。
“皇上還是別拿臣妾開玩笑了,您要知道,您可是還有後宮的三千佳麗呢,要是我把皇上拐跑了,那可是要成了千古罪人的!”,董如怡語氣有些酸溜溜地說道。
齊弘燁只當她吃醋了,當下就哈哈大笑起來。
“怡兒放心,朕心中,自有主張!”,齊弘燁笑道。
二人便不再說話。
……
翌日,瑞王妃果然帶了鬆兒進宮請安,雖然,董如怡這裡很偏僻,可人家進宮,連德妃那裡都沒去,就直奔董如怡這裡。
珏兒高興地一溜煙兒就跑了出去,瑞王妃笑得一臉無奈。
德妃不多時就到了,淑妃因爲宮裡有事,來不了,董如怡便領着孩子們,往洞天湖那邊去了。
今兒天氣很好,雖然春寒料峭,可到底是入了春的,風吹在臉上,也有了幾絲暖意,琛兒和平兒也很高興,大家就一起去了。
德妃更是高興,笑道。
“昨兒我們可是已經請過客了,今兒,咱們來蹭皇后娘娘的飯菜吃,都說,皇后娘娘最擅長廚藝,想必,小廚房也精細,我們今兒,就吃她的小廚房!”,德妃打趣道。
董如怡滿臉的無奈。
“德妃姐姐運氣也太好了,昨日,琮兒他們去賽馬,幾個孩子玩兒得高興,還專門跑到京郊,打了幾隻野兔,現在還是活的,肉質新鮮肥美,我記得,洞天湖畔有個兩層的小亭子,咱們就在那裡,中午就吃烤兔肉如何?怎麼樣?德妃姐姐這下可滿意了?”,董如怡忍俊不禁。
德妃一聽,有新鮮的烤兔肉吃,哪裡還顧得上別的,當下就連連應是。
“我就知道,來皇后娘娘這裡蹭飯,必定會大飽口福!”,說着,又朝着身側的黃氏笑道。
“你今兒,也有口福啦!”
一行人邊走邊說。
到了洞天湖,因爲這裡是活水,但是因爲是冬末初春,水位下降,所以,洞天湖水位也同樣下降了不少。
不過,依然不影響風光。
董如怡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吩咐。
“咱們院子外頭池塘裡的蓮藕,你們去挖幾根,然後再拿幾根黃參,放些紅棗,做一個蓮藕紅棗排骨湯!!”,董如怡轉過頭吩咐道。
小宮女應聲而去。
董如怡笑道。
“咱們吃些烤兔肉,然後再熱熱地喝上一碗湯,再賞一賞湖景,真是妙哉!”,董如怡顯得很是高興。
今兒,齊弘燁不在,要不然,她們只怕也逍遙不起來,今日,畢竟還要給華穆等人送行。
聽到這裡,德妃就忍不住在心裡唸叨:阿彌陀佛。
“只怕,咱們宮裡,都找不到第二個,比皇后娘娘還會吃的人了”,德妃一臉感慨。
到了洞天湖畔,孩子們被宮人帶着,去亭子外頭摘花,洞天湖畔又有護欄,琛兒和平兒也在,宮人們也都跟着,所以,董如怡也不擔心什麼。
坐在二層高亭上,可以一目瞭然。
亭子開了百葉窗,屋子裡放了暖爐,倒也不冷。
待兩人坐定,早有宮人擺了烤架上來,碧蘭應董如怡的命令,去拿調料和兔肉。
見碧蘭離開,德妃這才悄悄地湊到董如怡身邊道。
“皇后娘娘,您讓我打聽的人家,我都打聽明白了,碧蘭姑娘的親事,還得您過目了纔好,不過,那戶人家,家世清白,家底殷實,母親也是讀書人家的小姐,不過,早幾年已經去世了,父親當年也是一個從六品的官,不過,因爲上了年紀那位老爺,辭官賦閒在家了,不過,我瞧着這戶人家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您是個什麼意思?”,德妃打聽的很是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