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觴在馬車裡糾結着做布偶,因爲他以前沒有拿過針線,所以手藝絕對稱不上好,正心煩意亂呢,忽然聽到若有似無的歡好的聲音,用心一聽,就聽見了紅楓馬車裡的動靜,一下子漲紅了臉,對於這些隨時隨地對男子動手動腳的女子,雨觴心裡很是不喜,不過那是人家夫妻的事,他也沒心思攪和,只要不會麻煩到他!
只是那聲音一直鑽進耳朵裡,擾得雨觴不得安寧,但是他又沒有厚臉皮到衝出去打斷人家夫妻的情事,說他們的聲音吵到他了!於是他只好拿了兩塊棉花,塞進耳朵裡,隔去一些聲音,又把注意力放到布料上,這才舒服了一點。
其實紅楓和江音還是挺注意隔音方面的,所以除非有會武功的人故意傾聽,否則是不會有人發現馬車裡進行的歡好的,他們自認爲臉皮還沒有水韻一行人那麼厚,事實如何?我們就不說了。
小狐狸在雨觴的馬車裡,瑟縮着窩在角落,雨觴完全沒有去在意它······
中午飯的時候,大家剛好要出鎮子口了,於是乾脆下車在最後一家麪店點了十多碗麪,可把麪館老闆樂壞了!衆人草草吃完,然後又上了馬車繼續趕路,至於布偶的問題,衆多男子已經在實踐中瞭解的七七八八了。
下午的時候,雲歌最先把布偶做好了,是一個一臉嚴肅的雲沫,雲沫心裡歡喜,雲歌看了他一眼,對着布偶又捏又搓的,雲沫有些哭笑不得,開口:“你不想讓水韻主子看看你的成果嗎?”
雲歌微怔,隨即笑道:“對哦,要讓水韻主子看看我的功力有沒有進步才行。”說完就要下車,雲沫連忙攔住他:“你忘了我們還在隔離階段嗎?”雲沫掃了一眼雲歌的鎖骨,那裡還有淡紫色的痕跡,他當時太激動了,下手有些不知輕重,雖然自己看着覺得養眼,不過讓別人看到就不好了。雲沫雖然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不過如果能夠讓衆人和平接受的話就最好了,現在的他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證雲歌在流言蜚語間不會被傷害。
雲歌頓住,順着雲沫的眼光看過去,也看見了那些歡好後的痕跡,一時間尷尬非常,連忙背對雲沫,沒好氣道:“那你說怎麼辦好?”
雲沫笑了,道:“我幫你拿去給水韻主子看看吧,複述水韻主子的話這種事,我還是能夠勝任的。”
“可是你沒辦法讓我看見水韻主子的表情!”雲歌哼了一聲,雲沫微怔,心裡有些泛酸,挑眉:“那我去把水韻主子請過來?”
“會不會太麻煩水韻主子了?”雲歌皺眉思索,半晌對即將爆發的雲沫道:“算了,你幫我拿過去好了。”就算見不到水韻的表情,要憑她的話想象出水韻的表情很是很容易的。
雲沫微微抿脣,拿了布偶出了馬車,一個飛躍到了水韻馬車上,火兒看向雲沫,有些驚訝:“你怎麼過來了?”
雲沫揚了揚手裡的布偶,道:“我請水韻主子給它檢驗檢驗來了。”
火兒有些驚訝:“你們動作這麼快啊!那你進去吧,對了,雲歌還好吧?”
雲沫微笑:“沒事,這個布偶就是他做的,相信再過一段時間他的身體就會恢復了,到時候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火兒嘆口氣:“希望如此吧。”說完側開身子,讓雲沫進去馬車裡面。
水韻見雲沫進來了,睜大了眼睛:“你不用趕車啊?!可別讓馬走到了別的地方去,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了!”
幾個男子聽着水韻這話,微微挑眉,看着雲沫的臉上都帶着若有似無的打量目光,雲沫被看得渾身發毛,乾笑道:“那輛馬車拉車的可是逐月呢,哪裡用得着我擔心路線啊,逐月肯定會牢牢跟着水韻主子的。”
水韻眨眨眼,沒有繼續問這個話題,開口:“你有什麼事嗎?”
雲沫把懷裡的布偶拿出來給水韻看,道:“這是雲歌做好的,想讓你看看對不對。”
衆人眼睛微亮,看着那個布偶,水韻笑了:“雲歌的繡功一如既往的好呢。”說着接過布偶,仔細打量檢查一番,隨即道:“額,做的很不錯,神韻也出來了,看來雲歌對你觀察很仔細呢。”
雲沫笑眯眯的收下水韻的話,隨即道:“那我回去告訴他,水韻主子把布偶還給我吧,第一次收到這麼好的禮物,我要好好藏起來才行!”
水韻有些黑線:“藏起來?你藏哪裡,別白白便宜了其他人。而且,不一定是雲歌送你的吧?”
雲沫清咳一聲,隨即一臉自信:“雲歌肯定願意送給我的,第一次的手藝肯定會遜色一點,接下來他多做幾次就會越來越順手,越來越好看,這比較遜色的第一次交給我又沒什麼關係。”
水韻有些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雲水漪問:“雲歌知道怎麼做了,不如我們讓他過來教教我們?”
水韻眨眨眼:“哥,我還在這裡呢,你覺得我這個原裝貨不好問嗎?”估計現在雲歌身上的印記還沒有全部消失,不然雲歌肯定會自己過來問的,即使雲沫能將對話全部複述,自己是想法肯定是自己才最清楚。既然雲歌不想出來,那她就替他擋一擋好了。
雲水漪挑眉,覺得水韻今天格外活躍,看着水韻的目光讓水韻自己有點心虛,雲沫見狀,微笑着道:“那水韻主子,我就先回去了哦,您和幾位夫君要好好交流交流才行啊。”說完拿過水韻手上的布偶,很快轉身離開。
水韻滿頭黑線,心裡對雲沫恨的牙癢癢:她這麼辛苦的隱瞞是爲了誰啊?!他竟然這麼幸災樂禍?!早知道,應該讓雲歌堅持久一點才行!
雲沫走了,馬車裡一片沉默,水韻一臉笑意:“外面天氣很不錯,我出去透透氣。”說完就想溜出去,葉槐伸出手一攬,水韻就倒在了他懷裡,葉槐嘴角輕勾:“妻主大人是不是應該把事情交代清楚了?雲歌雲沫還有您都這樣,我們很擔心啊。”
水韻一臉委屈:“我答應他們不說的,難道你們要我做個言而無信的人嗎?”水韻的表情那叫一個泫然欲泣,楚楚可憐,只是幾個男子已經有了些免疫力了,尤其在這種事關水韻和其他男子的‘秘密’的時候,他們的免疫力發揮得尤其好!
葉槐低下頭在水韻嘴脣上一吻,道:“妻主大人的模樣好可憐啊,要我們‘安慰安慰’你嗎?我們很樂意哦。”葉槐的眸色轉深,其他幾人聽見這話也是眼睛微亮,笑臉盈盈的看着水韻,那一臉巴不得水韻點頭的模樣,讓水韻冒出一身冷汗,連忙開口:“不不不,不需要安慰我,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就行了。”
“妻主大人不用擔心,有什麼不舒服要及時說出來,這樣我們才能做出更好的應對啊。您不是一直說,夫妻本就是一體的嗎?”雪朗微微笑着,說到最後尾音有幾分上揚,水韻感覺整個人都要麻了,被刺激的!
水韻眼睛忽然發現角落裡有一瓶酒,想着醉倒他們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不管接下來會不會被繼續逼供,能拖一天是一天啊!
於是水韻動了動身子,開口:“阿槐可以鬆手嗎?我想換個姿勢。”
水韻發現幾個男子眼光又暗了幾分,出現自己習慣的顏色,心裡一抽:她是做什麼了嗎?只是一句很簡單的話啊!
水韻不知道的是,在心存綺唸的男子面前,所有簡單的話都會被無限聯想到情事上去,比如說,水韻說的‘換個姿勢’······
葉槐聽話的鬆開手,水韻心裡舒了一口氣,猛地撲向酒瓶,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喝了一大口,然後就醉醺醺的倒在了一邊。
幾個男子眉頭微皺,沒想到水韻把事情守的這麼嚴,哪怕自己去碰自己不喜歡的酒也不願意回答問題!雲水漪嘆口氣:“算了,韻兒不想說就不想說吧,大家以後不要再追問了,不管雲歌雲沫發生什麼事了,他們總歸是和咱們一起的,不會危害到大家就好。”
幾個男子心裡也是這麼想的,看着醉倒的水韻,心裡有些無奈,葉槐把水韻抱了回來,她面若桃花,吐氣如蘭的,看得幾個男子血氣上涌,他們一早就勒令,不許水韻碰任何酒水,她的身體對酒精實在是太聽話了!一碰就化身妖精,在外面不小心禍害到別人可怎麼辦啊?他們這一羣人還是辛苦一點,有愛心一點,把這個妖精收在身邊好了。
雲水漪看着男子們眼中的慾念,心裡一緊,推了推水韻:“韻兒,醒醒啊。”水韻嘟嘴,身子搖一搖:“不要不要,我好舒服,我要睡覺!”
雲水漪默默的收回手,反正他已經達到提醒水韻的要求了,接下來的事情他可不保證。炎洛問雲水漪:“大公子可要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