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譚的莊園其實就是當初張瀟所居住的那處郊區別墅區,不過後來被修成了莊園,倪蔚藍呆呆的坐在涼亭中,望着四下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心中卻是感嘆萬千。
當年自己不過是一個連築基期都不到的小菜鳥,按照當時自己師尊所說,如果不是有生生丹這樣的丹藥,爲自己修補根基,自己一生也只能修煉到築基後期罷了,絕無可能如同現在修煉到金丹後期的境界。
之所以自己能有今天的修爲,全是因爲當年一起和小芳走進這個改變自己一生命運的莊園,遇到了那個讓自己一直都無法忘掉的男人,而如今再次走進這個莊園,卻是頂着一個崑崙叛逆的名號,這個莊園還能改變自己的命運麼。
想到這裡倪蔚藍的嘴角露出了一道笑容,是苦笑,還是自嘲,或者是甜蜜,這隻有倪蔚藍自己心中清楚罷了。“蔚藍!你怎麼又坐在這了,”這時候夏程從一邊走過來,見到倪蔚藍獨自坐在涼亭中心中頓時有些不忍,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雖然夏程不知道這個涼亭給倪蔚藍帶來了什麼樣的記憶,但每當看到倪蔚藍坐在這裡,夏程的心裡總感覺有些不舒服,見到夏程,倪蔚藍只是淡淡點點頭,卻沒有任何表示。
也許是崑崙一脈獨有的氣質,也許是倪蔚藍本來就已經冷到極點的心思,將倪蔚藍身上的氣質烘托的有些出塵物外,就像是從天上落下的仙子,讓人心生仰望,卻沒有能去接近對方的膽量。所以每當看見倪蔚藍這樣的神情,夏程就遠遠地躲在一旁,偶爾偷偷回頭看上一眼。
“程爺,程爺、、、”就在夏程心中正不知道該想些什麼的時候,一名身穿紫袍的外門弟子一路小跑的跑到夏程面前,嘴上大叫着夏程的外號。
不過沒等對方開口,夏程就回身一巴掌抽過去,道:“什麼程爺,說話不會文明點麼,我是副門主,不是程爺!”見到夏程惱火的樣子那名弟子還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平時夏程被稱爲程爺的時候臉上不是顯得很高興麼,怎麼今天就忽然變臉了。
見到這一幕,倪蔚藍眉頭微微一沉,對於夏程打斷自己回憶的作法感到有些不滿,站起身便要離去,那隻那名弟子見此連忙道:“仙子留步啊,門主讓我請你去大殿,說有故人來訪”。
聽到故人二字,倪蔚藍心中一動,暗道:“會是他麼”。但倪蔚藍隨即一想又暗自搖了搖頭,世間那裡有那麼巧的事情,夏程一聽居然是老哥來了,還帶來了一位故人,這讓夏程不禁奇怪起來問道:“故人,有沒有說名字啊”。
剛剛被夏程抽上一記耳光的弟子,連忙道:“沒有,剛纔門主也交代了,讓副門主你也一起去,看樣子着故人你也應該認得。”
“我也認得!!”聽到這裡夏程和倪蔚藍兩人相視一望,兩人都認得的故人,只有兩個,一個趙小芳,一個則是張瀟,趙小芳萬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嗎,那麼剩下的那個會是張瀟麼,想到這倪蔚藍當即忍不住向大廳跑去,見到倪蔚藍緊張的神情,夏程心中頓深刻有些難受,咬咬牙大步跟隨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趕到大廳後,卻見到夏譚正和一名身穿獸皮,一臉粗獷的中年大漢坐在一起,見到這一幕,即便是倪蔚藍心中早就有了準備但依然忍不住失望起來,而夏程卻不同看到坐在自己老哥身旁的粗臉大漢,心中卻像是把肩上的大石頭落在了地上,真是鬆上了口氣。
“夏門主,你叫我來此,說是見一位故人,難道就是這位麼”。雖然夏譚對倪蔚藍有救命之恩,但此刻倪蔚藍的語氣也不免生硬起來,對此夏譚也不在意,而是苦笑着看着一旁的張瀟,“呵呵,倪妹子不認得我的相貌,我的聲音還記得否”。
聽到張瀟的聲音後,倪蔚藍身子忽然一陣,眼中盡是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這位粗獷的中年大漢,只見張瀟在臉上一抹一個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從臉上撕下,露出張瀟本來的面目來。
“張大哥!”見到張瀟的面孔後,倪蔚藍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驚訝,驚喝起來。雖好吃眼睛一紅,轉眼還飄逸出塵的仙子一時間頓時化成了淚人,
一頭撲在張瀟的懷中大哭起來,也難怪倪蔚藍會如此失態,這段時間的雖然在莊園之中,但面對的壓力卻是常人所想象不到的,張瀟手輕輕拍拍倪蔚藍的肩膀,對於倪蔚藍張瀟心中從未有過任何雜想,一直就將對方當做好朋友,好妹子這樣簡單,所以對倪蔚藍在自己懷中哭泣的行爲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這樣的場景卻讓一旁的夏程大爲吃味,心中更是酸楚,可只要一想到自己和張瀟之間的差距,就如同一盆冷水一般將夏程心中的妒火澆滅的一乾二淨,哭了一會倪蔚藍便從張瀟懷中站起身來,道:
“張大哥,千萬別去崑崙,小芳讓我告訴你,她根本就沒有答應什麼,一切都是張一凡故意宣傳出去的,”聽到倪蔚藍的話,雖然知道趙小芳絕不會如自己重生前一般出賣自己,但張瀟自問心中聽到消息後,還真的在一直懸在空中,張瀟要說心中不鬆了口氣,那就是騙人的。
接下來倪蔚藍將事情的所有經過都講述了一遍,說來也是造化弄人,自從九派大比上張瀟藉助張一凡的天雷煉體,力壓九大宗門嫡傳奪得五色彩雲旗後,張瀟就成爲了張一凡心中永遠都抹不去的疤痕。
崑崙的白玉真人差點因此廢了張一凡的嫡傳之位,若不是因爲有其餘長老求情,恐怕目前崑崙早就不是張一凡當家做主了,爲此張一凡對張瀟的仇恨已經可以說是不共戴天,而趙小芳和倪蔚藍兩人當初雖然晉升內門弟子,但卻因爲時間問題並沒有參加九派大比,事後得知張瀟以一人之力,力壓九大宗門嫡傳時別提心中有多高興了。
可兩人自然也看出崑崙對於張瀟是什麼樣的態度,所以兩人儘量在門中保持低調,兩人和張瀟的關係還從向宗門中的弟子們說出過,但世間總沒有不透風的牆,
而這次的事情的起因卻還要從一個叫白彩玲的外門弟子說起,說來當初崑崙外門最有希望進入內門的就是白彩玲。
但結果因爲張瀟的緣故,趙小芳和倪蔚藍以淳厚紮實的根基先一步踏入了內門,將白彩玲擠出了名額,這讓白彩玲恨透了趙小芳和倪蔚藍,九派大比之後,崑崙大敗的消息傳來,讓所有外門弟子都感到臉上無光。
而隨後市面上大量關於張瀟的一切信息被人講了出來,甚至有些茅山弟子還以張瀟爲榮,甚至將張瀟的畫像給流傳了出來,而當白彩玲得到張瀟的畫像一看,頓時妒火交加。
原來當初張瀟在和趙小芳和倪蔚藍分在崑崙分舵外離別的場景正巧被白彩玲看的仔細,當時對於張瀟身上所穿的銀絲八卦道袍所吸引,所以讓白彩玲對張瀟的相貌看的特別的仔細。
時隔兩年多的光景,崑崙再一次的內門考覈上,白彩玲這次以金丹中期的實力進入了內門,得知趙小芳和倪蔚藍已經成爲宗門重點培養對象並打算在資源上大力支持兩人突破元嬰期的消息後。
白彩玲心中頓時想到一條毒計,那就是將張瀟和趙小芳還有倪蔚藍之間有勾結的關係告訴張一凡,原本白彩玲只是想要誣陷兩人是奸細,來出口惡氣。
但當張一凡聽到這件事情後,想到了以趙小芳爲誘餌,逼着張瀟來崑崙自投羅網的毒計來,而倪蔚藍得到消息後偷偷跑了出來,向將消息傳播出去,但卻立刻被崑崙派所通緝,若不是碰到了夏譚,恐怕現在倪蔚藍早就被抓回崑崙了。
聽完事情的原原本本後,張瀟不禁沉默在哪裡,張一凡既然能想出這條計謀自然有自己上鉤後的萬全之策,這讓張瀟開始盤算起來到底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小芳從崑崙中救出來。
“張大哥,你別去了,現在你根本就不可能是整個崑崙的對手”深知崑崙在天變後發展多麼恐怖的倪蔚藍見到張瀟沉思的表情,連忙勸阻起來,
現在的崑崙可元嬰期高手雖然沒有茅山宗和萬魔教的多,但至少有不下兩位數的元嬰期,特別是掌教張一凡,全崑崙的資源相助下,修爲一路高歌猛進已經到了元嬰後期大圓滿的地步,只差一步就可以踏入傳說中的煉神期。
面對倪蔚藍的勸阻,張瀟嘴上淡淡一笑道:“我張瀟從天變後開始,一路上那一次不是踏着別人的腦袋走到今天,也不差這麼一次。”張瀟說完便轉身向夏譚一笑道:“兄弟,還剩些日子,借你閉關房一用吧”算算還剩下二十多天,在此期間張瀟也只能用最大的努力來增強自己的實力。夏譚聽到張瀟的話後,沉默半響道:“兄弟,這次的事情我幫不了你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你這套衣服了”
夏譚說着將一套茅山內門弟子的衣袍遞給張瀟,這套衣袍是前不久和詔令一起發下來的,要求讓夏譚立刻前往內門,衣袍自然也是內門弟子所穿戴的,現在夏譚把衣袍給張瀟,卻是讓張瀟藉助茅山內門弟子的身份混入崑崙。
(好吧,我知道過水的這一章發出來後一定又是罵聲一片,畢竟感情戲,和文筆的描寫是過水最大的硬傷,沒辦法,過水學歷本來也就不高,但過水還是要將這一章碼出來,可不是爲了湊字數,真的是爲了後面的劇情鋪路纔不得已不寫出來,不然能繞過的過水一定會繞過去,如果覺得這一章看上去沒那麼差了話,就給過水些收藏紅票,還有留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