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繞與李皓聆對視一眼,還真是這樣。
“以夫君的意思……”夢繞欲言又止。
作爲母親,自己孩子的名字肯定是想要自己改的,可偏偏這個時空的人並不是這樣想的。
以盛清王的性子,長子的名字不能自己改,那麼長孫的名字總得自己改了吧?
李皓聆也是懂盛清王的性子的,也理解夢繞的想法,他想了想還是說道:“兒子算是長孫,便由得爹去改名,我們只管改小名兒。
女兒的名字……若是你想自己親自改的話,我去求了爹爹,想來也是可以的。”
她十分理解這個時空的人重男輕女,本來現代人的思想也是如此,也別說古代人了。
李皓聆能夠爭取女兒的名字是她改的,那已經很不錯了。
夢繞聞言滿意應好。
小傢伙們剛出生,正是愛睡的時候,夢繞怕吵着兩個孩子,便讓奶孃將孩子抱到旁邊的的房間去。
夢繞生了孩子也意味着要坐月子了,夢繞身上黏糊糊的,想要沐浴,但曹穗穎就是打死也不願意鬆口。
“這女子生完孩子過後坐月子可是不能洗簌的,一個月之後娘也不管你一天洗幾次,可現下卻是不能。”
夢繞扁着嘴巴看向李皓聆,希望李皓聆幫忙說上幾句話,卻不想李皓聆當作瞧不見夢繞可憐巴巴的眼神。
夢繞心中頓時吶喊一句,丈夫不得用!
畢竟曹穗穎只有一個女兒,更是心疼女兒難受,所以大發慈悲的允許夢繞用溼毛巾拭擦身子,可頭髮卻是不給洗。
這個時空,女子坐月子,丈夫可不能在一旁睡。
大戶人家都是由正室懷孕之後到坐月子這一段時間安排侍妾或者通房伺候男子的。
可李皓聆別說侍妾就是一個通房也是沒有的,他不陪自己的妻子睡,渾身不舒坦。
“你就讓我陪你一同睡,可好?我保證不動你。”李皓聆倒是信誓旦旦的。
夢繞扭過頭來,“不好不好!我這身上一股酸臭味!就是我自己也受不了了。”
李皓聆一再表示自己不介意,夢繞無法只能依了。
可當李皓聆歡喜的到了牀榻,吹了燈之後,李皓聆的手卻是不老實。
夢繞拍開在她身上的魔爪,扁嘴嘴巴道:“我這是順產,哪能這般快滿足你。要是你再動你就給我下去了!”
李皓聆聞言這才親了親夢繞的臉蛋,“我手動又不動身子,你怕甚?”
夢繞氣得當場就想發脾氣,李皓聆見狀連忙抱着夢繞,親了親夢繞的小嘴。
“乖!我就動動手,保證不動身子可好?”
夢繞默不作聲,睨了李皓聆一眼,當作是警告。
這大熱天的,夢繞不能洗簌,要是李皓聆一個不好撩起了火來,受折磨的還是她。
李皓聆訕訕地收回手,冷哼一聲。
”那我就再忍一個月!”李皓聆說着,壓下心中的火,抱着夢繞閉眼睡覺了。
夢繞掩着嘴巴笑了笑,真是個孩子……
兩人醒來之時,便請青竹說道:“王爺早早便來了四胡同,聽說郡主二爺還在睡覺便只說去看孩子,不用吵醒了兩位。”
夢繞聞言連忙推了推李皓聆。
她是坐月子的媳婦兒,這不嫁家公也不算什麼事兒,可是李皓聆卻不一樣了。
李皓聆知道夢繞的想法,也正要去行動,連忙洗簌一番便到了旁邊的院子去了。
盛清王正抱着自己的兒子逗着。
“爹。”李皓聆行禮道。
盛清王一臉喜氣,“快起來吧。”
盛清王說着將懷中的孩子遞給了李皓聆,又抱了李皓聆的女兒。
“這兩個孩子的眉眼倒是與你一般無二。”盛清王樂呵呵地道。
李皓聆笑着應是,若是夢繞在此處的話肯定會腹誹道:孩子跟着你家姓李了,還不許長得像她了?
李皓聆只要想到夢繞的小樣兒倒是忍不住笑了。
盛清王抱着孩子,笑了看向李皓聆。
“孩子的名字改了嗎?”
李皓聆搖頭,“等着爹改呢。”
盛清王滿意地點頭,“我得留點兒時間回去好生想想,可是長子嫡孫,不得馬虎。”
李皓聆聞言也趁機說話了,“是。長子的名兒肯定是爹改的,只是兒子斗膽想要長女的名字由得我們夫妻兩人改。”
盛清王對此並不驚訝,相反,處事老辣的盛清王只是點頭便算是答應了,一句話也未曾多說。
這讓李皓聆十分感激,當然盛清王的目的也不過如此。
只要長子嫡孫的名字是他改的就好了,至於嫡孫女雖是重要,但是在孫子跟前也要往後靠些。
夫子兩人聊了一會兒,又逗了逗孩子之後,盛清王也起身要離開了。
李皓聆笑着將盛清王送出大門,盛清王這才說道:“上馬車,我有幾句話與你說。”
李皓聆瞥了一眼盛清王旁邊的剪影,隨後點頭很放心地跟着盛清王上了馬車。
只要有剪影在,任何人想要靠近或是偷聽也不可能。
馬車上,氣氛有些凝重。
盛清王不是愛囉嗦的人,他開門見山的說道:“前段時間聖上已經命人制鍊金丹,服用了一段時間病竟是大好了。
此時朝中有野心之人也只能將野心收起來了,看來我們的計劃要推遲進行了。”
李皓聆對此倒是狠狠地驚訝了一下,這明明就是將死之人了,太子與李弘譽爭得最高峰的時候,聖上竟是突然好了起來?
“這金丹是不是有什麼……”李皓聆試問一句,卻不敢將後頭的話說出來。
盛清王眼裡閃過寒光,看向李皓聆,“守大夫也束手無策的病,卻是幾顆金丹便治好了,且昨天上朝之時見到盛清王面容紅潤,整個人精神抖擻。
我怕是這金丹是真的有問題。”
李皓聆默不作聲,這自古以來吃金丹的聖上不少,卻沒有一個吃了金丹之後會向此時聖上那般的。
若說這金丹有問題,那是與尋常金丹比較。
若是這金丹不是有問題的話,那麼……問題是出在哪兒?
“難道是制鍊金丹的人…”
盛清王拍了拍李皓聆的肩膀,一副不負衆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