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粗漢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在軒轅凌面前哭的跟個孩子似的,那樣子真的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那哭聲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旁邊的士兵聽着營官的聲音,紛紛掩嘴偷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軒轅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無奈打斷:“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你別跟死了爹孃一般的哭行嗎?”
營官一聽,立刻停止哭泣。
軒轅凌看了一下懷中的慕容靖雪,沉聲吩咐:“趕緊回營地。”
說完,便抱住慕容靖雪站起身來,可能是因爲腿麻,也可能是因爲體力不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聲音粗礦的營官急忙道:“老大,還是讓我來抱吧!”
話剛說完,軒轅凌便投去一個警告的目光,那樣子大有一副,你要是敢靠近,我便對你不客氣的狀態,營官看到這種目光,往後退了一步,可不敢再說了。
軒轅凌抱着慕容靖雪一步一步走在前面,很快便下山,坐上了回營地的馬車。
寬大的馬車上面,慕容靖雪被平放在馬車內,左手邊坐的是軒轅凌,右手邊坐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小夥,只見他有些悻悻看了一眼軒轅凌,然後輕聲開口:“七皇子,屬下,屬下要將這位姑娘手臂上的衣服給撕開..”
話還未說完,就被軒轅凌的一個目光給嚇得將手中的小刀給掉了。
剛剛上馬車前,跟他關係比較好的兄弟偷偷告訴他,可不要隨意接觸這個姑娘,說是七皇子對這個姑娘寶貝的很。
她的手臂受傷,整個手臂上的衣服都被血浸溼,根本沒辦法查探手臂上的傷勢,所以只能將她手臂上的衣服給撕掉,可沒想到,七皇子會用那種想要殺人的目光看他,着實嚇了他一跳。
這平常的時候七皇子溫文爾雅,是個謙謙君子,卻沒想到對這位姑娘這麼寶貝,連他這個當大夫的都不能看一眼。
軒轅凌看了看他,再看了看那掉下的小刀,冷聲道:“你轉過身去,我來。”
年輕的小夥子只得無奈轉身。
軒轅凌看了看臉色已經慘白的慕容靖雪,伸出有些顫抖的手,將那已經被血浸溼的袖子給撕掉,很快便看到了那手臂上的傷,白皙的肉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甚至能看到裡面的白骨,看得出來,砍傷她的人下手很重。
軒轅凌將自己的外套給脫下來蓋在慕容靖雪的身上,對着那個年輕的小夥道:“好了,小鈴鐺,你給她上藥吧!”
名叫小鈴鐺的小夥子轉過身來,當看到那麼大的一個傷口的時候,着實有些呆了,這麼大的傷口,肯定很痛吧!這姑娘也真能忍。
快速幫她上了些藥,然後對着七皇子道:“七皇子,屬下只是簡單的上了點藥,包紮了一下,等回去的時候再讓師傅看看。”
他只能給人家包紮一下傷口,給人上點藥什麼的,大病大傷只能找師傅。
七皇子點頭,道:“好,你下去吧!”
小鈴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點頭:“是,七皇子。”
馬車停下,小鈴鐺跳了下來,馬車再次疾馳而去。
可憐的小鈴鐺只能攔住後面的馬車,不禁有些感嘆,都說重色輕友,他現在纔算是真正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