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慕蓉老夫人在下人的攙扶下,拄着柺杖出現在靖園,依靠柺杖的力量緩步的走到楊蕊的面前。
慕蓉天雲上前扶過老夫人,低聲道,“娘。”
“府裡發生這麼大的事,爲什麼都沒人去通知我?”老夫人敲動着手中的柺杖,大聲問道。
她睡着睡着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醒了過來,叫蕊兒,也沒人應答她,忍着全身的不適,從牀上爬起來,下人們聽到聲音這才急匆匆的進來,從下人的口中才得知,大家都在靖園,也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娘,您身子不好,應該靜養,這..”慕蓉天雲試圖跟老夫人解釋。
老夫人完全不聽,朝着慕蓉天雲怒斥,“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覺得能瞞得住我嗎?”
楊蕊在看到老夫人後,臉色就變得很奇怪,一直低着頭不說完,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樣子。
很快邊有家丁搬了軟榻過來,讓老夫人坐下,老夫人在榻上坐下,將手中的柺杖放到一邊,擡眼看向楊蕊,“蕊兒,這給白姨娘還有錢姨娘,冰雪憐雪還有靖兒這幾個丫頭下絕子藥的人真的是你?”
從丫頭的口中聽聞,她還是不能相信,她要楊蕊親口告訴她。
楊蕊擡頭看了一眼老夫人,然後點頭,“是,娘,是我做的。”
老夫人痛心疾首,無力搖頭,“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要報仇,我要爲天榮報仇,娘可以忘記天榮的仇,可是我不能忘記,天榮臨死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我每晚都不斷的在腦海中回想,還有我的孩子,他已經在我的肚子裡待了好幾個月了,可是眨眼之間就沒了,我也不能忘記,而這一切,都是拜慕蓉天雲所賜,我也要讓他嚐嚐這種失去至親,失去摯愛的痛苦。”話還未落,人已淚流滿面。
“糊塗啊!糊塗啊!”老夫人老淚縱橫,“蕊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糊塗了?”
“娘,天榮他死的好慘,您不是也看見了嗎?他就那麼靜靜的趴在那裡,在遠處對着我笑,然後,一刀砍下去..”楊蕊彷彿又看到了慕蓉天榮在被砍頭那一剎那的樣子。
“蕊兒,不要再說了,你不要再說了..”老夫人淚眼婆娑的說道。
“慕蓉天雲是您的兒子,天榮也是您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我能理解您,可是您不能阻止我,阻止我爲天榮報仇。”楊蕊輕聲說道。
“蕊兒啊,這天榮的死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天雲是朝廷的命官,他也不能徇私將殺人的天榮放走啊。”
“娘,我一向都敬重您,一直都將您當做是我的親孃一樣看待,哪怕天榮不是您的親生兒子,我也一樣代替他在孝敬您,而您說出這樣的話,你覺得對得起天榮的在天之靈嗎?”楊蕊怒問道。
“你知道?你知道天榮不是我的..”這個秘密她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除了她跟天雲,還有死去的老爺知道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