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也不着急,安靜的看着梅玲,讓梅玲自己說出來,主動說的纔有誠意,不然他爲什麼要讓梅玲留在身邊?
“是……是老王妃……奴婢是老王妃的人!”說着,梅玲閉上眼睛,還是將這個說出來,安曉是有些意外的。
她甚至都要忘了,還有一個老王妃,她婆母的存在呢。
只是‘嫁’給沈夏之多日,從來沒有去拜見過老王爺跟老王妃,都要忘記這個女人的存在了,而且老王妃的身體不好,沒有多少時日卻還有時間處理這個事情,也讓安曉意外,也許這一次跟她想的不一樣。
她應該去跟沈夏之說一說,這梅玲的身份,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看到安曉陷入沉思,梅玲也很緊張,如果安曉不接受自己怎麼辦?
“你說的是真的嗎?我能相信你嗎?”看着梅玲,安曉認真詢問。
“可以的!”
梅玲快速說着,她是不敢再說謊了,到了這一步,情況變的很不好她也是明白的,他需要安曉的信任。
“你先下去吧。”
說着,安曉也累了。
她還是先去跟沈夏之談一談,以後再說其餘的事情,可能會更好。
這麼一來,情況也就更簡單了。
晚上,安曉去了沈夏之這邊,沒有被人看到,牀上的沈夏之看起來臉色蒼白,好似隨時都要死掉,但是安曉明白,他只是僞裝的。
不這樣做,根本沒有人相信。
“王爺,還好嗎?”輕聲詢問,安曉故意這樣說。
“不太好,要是我的夫人可以早點來看我,也許我就更好了,下一次可以早點來嗎?”看着安曉,沈夏之認真詢問。
但是安曉沒有開口,只是將梅玲的事情說了一遍,強調了他是老王妃的人,讓沈夏之的臉色有些難看。
果然,在他們之間,還出現了一個老王妃,那是沈夏之的母妃,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至少是現在不能除掉的。
而且,還有老王爺。
老王妃身患重病,自己恐怕是無法做到這些事情,唯一能做的就是求助老王爺,老王爺能夠打贏,也是因爲不滿意他這個側妃就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他們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已經獨自開府,就是跟他們區別了關係,除了年歲之日,我們都不需要過去,這件事情我可以解決,你不要擔心。”
沈夏之說着,擔心安曉跟他在一起的心思會被幹擾。
安曉只是笑了笑,並沒在意。
看來老王爺對她的成見很深,只因爲葉子楣的事情啊。
想到葉子楣,她忽然有點好奇這位葉家小姐現在過的如何,那饅頭的秀髮恐怕也就才長了毫釐而已。
“去那邊櫃子第三個抽屜裡,有你感興趣的東西。”忽然,沈夏之說着,讓安曉自己動手。
安曉覺得好奇,不過還是按照他說的做了。
第三個抽屜裡面,有一封信,裡面鼓鼓的,應該是寫了很多東西,她拿出來還能感覺到有點沉甸甸的分量。
“打開看看。”
沈夏之說着,很是平靜。
安曉也沒有謙讓,真的打開以後,就知道里面是記錄了葉子楣從褚家到成親以後的事情,截止到昨天,好似就是爲了讓她看一看葉子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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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出來,葉子楣盯着一頭沒有長髮的頭嫁給了未來的相公,日子過的自然不好,這頭髮沒有是在洞房花燭的時候被發現的。
蓋頭掀起來以後,所有人都震驚了,新郎官好似看到了鬼魂,三天都沒有回家,還是之後被家裡人給找回來的,不然也許根本就不會回去。
至於葉子楣,名聲也丟盡了。。
好多人都在謠傳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葉子楣根本不至於出現這樣的情況,讓葉家顏面掃地。
現在,葉子楣在未來丈夫心裡一點地位都沒有,也許要等頭髮長好了,才能挽回一些,可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你還找人專門記錄了她的生活?”看着沈夏之,安曉很是意外,這男人有點‘細心’。
“我以爲你會感興趣,現在看來,還算可以。”沈夏之說着,讓暗衛去做這樣的事情確實不是太好。
但是一想到可以討好安曉,他自然也就讓人去做了。
這點小心思,安曉很受用,也是滿意的。
“多謝。”
看着沈夏之,安曉平靜的說。
點點頭,沈夏之也是滿意的。
外面的暗衛們也鬆了口氣,好歹不用再去做這樣的事情了,他們也覺得非常心酸就是。
趴牆角,聽裡面的聲音,這一切對他們來說也都是一個大挑戰。
“以後這些不需要了,我對葉子楣不感興趣,只是她以爲我擋了她的路要除掉我,我只能反擊。”
安曉說着,心裡有點緊張。
沈夏之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顯然是打算跟她說一下那件事,那件他一直都在隱藏的事情,可是現在,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這一切發生的都很突然,她甚至忘了沈夏之知道了這件事情,可是現在,她一下子想到了。
“你……”沈夏之開口,也覺得有點困難。
他們現在要討論的事情,是無法用任何事情來解釋的一種現象。
借屍還魂,真的可能嗎?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那就不要問,如果可以相信,我還能接受。”輕聲開口,安曉也是在詢問。
沈夏之點頭:“我自然相信你。”
“我是安曉,也是傅安曉,我以爲你很聰明,早就會發覺,沒想到還是聽了我跟鮮于央的對話才知道。”
安曉說着,帶着一點挑釁。
沈夏之不在意,只是微微笑了笑,示意安曉繼續說下去,可是安曉卻不知道怎麼說。
她只是爲了報仇,可是卻弄的一團糟。
眼前的情況是不錯,她卻迷失了自己,成了沈夏之的側妃,也不算是什麼好事情就是。
“我會幫你報仇,還記得我說的這句話嗎?”看着安曉,沈夏之很是認真的重複。
“我記得。”
安曉說着,這纔是最感動的。
“你可以問我。”嘆了口氣,安曉認真的說。
“我沒什麼要知道的。”輕聲說着,沈夏之很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