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影搖了搖腦袋,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敢保證,結果一定會出乎你的意料。”
“是嗎?”老者頗有興趣地望着林立,對他的態度也有所改觀。“那好,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他究竟會弄出如何出乎意料的事情來。”
在凌影四周的一些觀衆們,聽到兩位老者的對話,望向林立的眼神,不禁也跟着有了改觀,不再認爲他純粹是來搗亂的。他們之所以會有改觀,當然不是因爲就聽了兩個老頭子的對話,而是因爲那說話的兩位老頭子,所坐着的位置,明顯是裁判席的位置。
如果林立在此刻看到凌影,一定會訝異,原來昨天遇到的糟老頭子,竟然也是煉藥師大會的一個裁判。然後慶幸自己幸好昨天沒有和他交惡。這也難怪,昨天凌影敢對林立保證即使他取得的名次不理想也能讓他的丹藥在拍賣會上拍賣,原來是如此啊。
自林立將所有的藥材一股腦裝進藥鼎之後,時間慢慢地流逝着,很快,又兩個小時過去了。廣場上,速度最快的灰袍煉藥師,已經煉製出了七枚丹藥。其次是紫泉和那橘色長袍的煉藥師,也已經煉製出六枚丹藥,第七枚丹藥正在藥鼎中醞釀着。其他人則或多或少,有煉製出三枚、四枚和五枚的。秦晗至此,第五枚丹藥也正好出爐。至於那些辛辛苦苦煉製了半天,只煉製出了一兩枚丹藥的人們,也都挺識趣,知道自己已經輸了,直接棄權走人。
不過這些人煉製丹藥顯然都有一個特點,那便是速度越來越慢。精力、體力消耗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明顯都是先易後難地煉製十種不同的丹藥,所以越是到後面,速度就越是慢。好在時間尚有半天,這些人都還有機會。
倒是林立,自從將所有的藥材一股腦塞進藥鼎中之後,就見他一直盯着藥鼎,沒有了任何的動作。唯一能夠證明他還是在煉藥的,那便是,他的手至始至終都放在火口處。而藥鼎內的火焰,也至始至終沒有熄滅過。
不過已經半天時間了,林立依舊沒能煉製出一枚丹藥,此時,臺上的人皆對林立唏噓不已,只將他當成一個笑話來看。偶爾看着那些一臉嚴肅的煉藥師們認真的煉藥看膩了,就會將目光轉向林立那一邊,然後跟着身邊的同伴打趣幾句。
“嘿嘿,這打醬油的傢伙,還沒煉製出一枚丹藥吧。不過還真不得不佩服他的耐性啊,場上有些煉製出兩枚丹藥的,都已經收起藥鼎下臺了,難道他還想要堅持到比賽結束?”
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壯漢打趣道,他的聲如洪鐘,使得周圍的人們都鬨堂大笑起來。
正好,綠裳也正坐在離這個壯漢不遠的位置上,原本她是自林立掏出藥鼎煉藥之後,便開始全神貫注地注視着她的大師兄紫泉。但是現在,被壯漢這麼一吵,又將目光望向了林立那一邊。
當
見到林立還是保持這那個動作立於藥鼎之前,什麼成績都沒有的時候。她也是忍不住“撲哧”嬌笑一聲,然後諷刺道:“這傢伙,根本就不是在煉丹,而是在燒藥材嘛。世風日下,就是有這種無聊的傢伙喜歡幹這種無聊的事情。”
“綠裳十枚說的不錯,只怕這傢伙哪是煉藥師啊,不過是本身的戰氣是火屬性戰氣而已,他就是在燒藥材而不是在煉製丹藥。這種小丑,跑來場上自取其辱,估計他的家人攔都是攔不住啊。”
還是剛纔那位討好綠裳的少年,現在的他因爲受綠裳情緒的影響,也是看林立越看越不順眼,越看林立是越滑稽啊。
“不要亂說話,我看他也是弄得頭頭是道的。”
鐵怒倒是耿直,還認爲是因爲自己他的這幫師弟、師妹們才討厭林立的,因此,總幫着林立說些好話。
一陣鬨鬧之後,比賽臺上又迴歸了平靜,畢竟,比賽臺上的觀衆們大半都是一些煉藥世家或者煉藥宗派的弟子們,雖然沒有報名參加比賽,但也是有心通過觀看別人如何煉製丹藥,學到一些實用的煉藥技術。所以,他們看的還是十分認真的,偶爾無聊纔會開開林立的玩笑。
林立此刻正在全神貫注地控制着火候,心分十用,哪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所以他現在可是一點分心都不敢,甚至連身體挪動一下換個舒服的姿勢他都不幹。所以對於觀衆席上的人們說的話,他是一句都沒有去聽。如果他認真聽一聽,就會知道,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成了觀衆們解悶的笑料了。不過他這樣專心致志地煉製丹藥也好,至少兩耳不聞窗外事,心神收的更緊,雖是心分十用,但也不難做到。
時間就在林立這般全神貫注不知疲倦的煉藥過程中,悄悄的溜走了,猶如指中沙。很快,又是兩個半小時過去了。
“嘭……嘭……嘭!”
隨着三聲藥鼎頂蓋彈起的聲音響起,三人同時伸出手,抓住剛剛煉製出來的丹藥,第九枚丹藥,三人竟然是同時煉製成了。這可真是巧,太巧了。
這三人自然不會是別人,正是灰袍煉藥師、橘色長袍煉藥師還有藥宗的大弟子紫泉。灰袍煉藥師後來煉藥的速度慢了下來,這一慢,反而是被後來的兩位給追上了。
三人互望了一眼,皆沒有給對方好臉色看。不過三人互相望了一眼之後,皆是齊齊將目光投向了林立,這個到現在成績依然爲零,卻依舊不肯棄權下臺的傢伙,心中都發出一陣得意的笑。
他們其實也挺聰明的,知道煉製了大半天的丹藥,精神已經極度勞累了,再接着煉製下去,難度會成倍的增加。所以遙遙領先其他選手的他們,煉製玩第九枚丹藥之後,自然要找個空閒休息一下,讓自己的精神恢復,然後全力以赴煉製最後一枚丹藥。所以他們皆是齊齊望了早已經被當成是公認笑料的林
立一眼,一次來排泄肉體和心靈上的勞累。
經過幾分鐘調養之後,灰袍煉藥師首先開始煉製最後一枚丹藥。橘色長袍的煉藥師在和紫泉互相看了看對方,看到對方還沒動靜之後,又休息了十分鐘,這才一起先後開始動手煉製最後一枚丹藥。
觀衆席上的人們見到三人開始煉製最後一枚丹藥,又議論紛紛起來。
“你們說,最後會是誰最先煉製出十枚不同的丹藥呢?”
“按照我說,應該是那個穿灰袍的,畢竟他比另外兩人提前十分鐘開始煉製最後一枚丹藥。”
“呵呵,哪有按照誰先煉製丹藥誰的丹藥就先煉好這一說的。你沒看到,那個穿灰袍的原本煉藥速度一直穩居第一,但後來還是被紫發少年和那個穿橘色長袍的給趕上了嗎?按照我的說法,穿灰袍的根本就沒有充分休息,不能全力以赴煉製最後一枚丹藥,倒是紫發少年和身穿橘色長袍的充分休息了,這兩人其中一人會第一個煉製出丹藥。”
“是啊,我同意李兄的說法。依我看,紫發少年的煉藥經驗還是稍有欠缺,還是那個橘色長袍的率先煉製出最後一枚丹藥的機率較大。”
“這我就不同意了,我還是覺得,那個紫發的美少年,年輕而又朝氣,那是那個難過半百的傢伙可比。我看,還是那個紫發美少年率先煉製出最後一枚丹藥的可能性比較大。是吧,李哥……王哥……”
說話之人是一身穿旗袍的美婦,雖然年齡已經三十好幾,但是風韻猶存。一身旗袍,領口開的老大,稍稍彎腰就能使無限春色暴露在衆人的面前。大腿側便的開口也開的老高,幾乎到了翹臀的位置,將她那一雙誘人的修長而潔白的雙腿,也暴露於衆人面前。她說話到最後,還發出了幾聲嗲聲,讓得剛剛說話的兩個中年漢子骨頭都酥了,只好點頭表示認同美婦的觀點。
就在所有的觀衆將焦點都匯聚在三名可能會率先煉製出最後一枚丹藥的選手上時,老半天沒有動靜的林立 ,終於有了動靜。
“呼呼,心分十用,果然是不簡單啊。”
林立收回手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嗯,看來還沒有人率先煉製出十枚丹藥啊,沒想到我一直心裡嚷嚷着儘量不出風頭,但結果還是我出盡了風頭。看來,我天生就愛出風頭的性格,倒是一點未曾改變啊。”
對此,林立只能苦笑連連。他原本也可以選擇像別人那般,一顆丹藥一顆丹藥那樣煉製的。可惜,也許是因爲心裡作祟,又或許是真的想要挑戰一下自己,所以他臨時來了個一次性同時煉製十枚丹藥。而且,還是領先衆人,率先將十顆丹藥給煉製出來了。
鬆了下勞累的筋骨之後,林立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玉盤,放置在藥鼎之前。然後拍了拍手,朝着廣場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