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突變

“這果核應該怎麼用了?”青木不停地擺弄這些果核。“要不要拿一個種下試試?”

不知道是不是果肉真的起了作用,青木感覺兩隻松鼠更加機靈了,身體變大了點,而且動作變得更加靈敏。青木用念感和它們溝通的時候更加方便,而且溝通的東西也可以變得複雜一點。

看到果肉有那麼明顯的好處,青木終於下定決心要拿出一個種子找個地方種下。衡量了一下,最後青木選擇了在溪流連接到湖泊的那個口子。

青木用念感找了一個淺坑將種子放進去,然後挖了一點土覆蓋在上面,把種子個遮嚴實了。

青木很期待,又有點擔心。

隨着雨季的到來,青木終於感覺到了那個種子開始破殼。當青木將念感附上去之後,青木驚駭的發現自己的感知變了。

一種柔嫩、倔強的感覺浮上心頭,而且四周彷彿有一股力量在禁錮着自己,讓自己憋悶異常、喘不過氣來。

青木大驚,連忙想退回去,但是竟然發現沒有成功。青木驚慌不已:“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青木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仔細的感知。

隨後青木發現自己新的身體正在不斷地消耗一種東西,細胞一種幾何倍的增長速度在分裂。身體不斷加速膨脹,四周的空間越來越讓人窒息。最後,身體分裂生長,撐滿了四周。

這個禁錮已經不足以容納身體了,但是身體還在不停地分裂生長。逐漸地,禁錮開始被撐爆,逐漸出現裂痕。

進過一番掙扎,身體終於掙脫禁錮,開始探出禁錮之外,獲得短暫的自由。禁錮外給他的感覺與禁錮之內的感覺完全不同,雖然同樣有一種束縛的壓力,但是還存在着一種其他的味道,讓“人”迷醉的味道。

此時身體裡的那些養料基本上已經消耗完畢了,現在只能從其它的地方吸收養料。此時,青木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自己身體下面那些根鬚一般的東西。

此時禁錮已經裂開,已經完全沒有能力阻止青木的脫離。根鬚不斷生長,從裂縫中攀爬出禁錮的地方,並順利的扎入周圍。

很快地,青木便“看”到無數的養料從根鬚中傳到身體中,身體開始新一輪的分裂。這個時候身體主要的養料集中到了往上生長的部位,還有一部分留給了根鬚。

不知道過了過久,青木終於破土而出,迎來了第一縷光明,還有自由、清新的空氣。

這時,青木終於可以把自己的意識收回到原來的身體中,猜到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將念感掃描到種子播種所在,果然此時在土中露出嫩黃嬌小的小葉芽。

葉芽一天天生長,嫩綠的身軀引來了喜歡吃葉子的蟲子,但都被青木給阻止了。

在青木的悉心照顧之下,那株茁壯成長,不過它的樣子和青木有一定的區別。青木發現自己意識可以附身到它的身上,並且可以自由的掌控它。

經過一番的熟悉,青木發現通過它,自己的念感的距離有了小小的增幅,大約2%左右,深層的原理青木暫時還不清楚。

如果把自己看成是雷達母站的話,它算不算是子站?再想想它是從自己身上掉落下來的,確實可以算是母子關係,不過青木更加喜歡父子關係這種稱呼。

知道了這樹種有這個功能,青木欣喜若狂。青木很快地把目光瞄上了其他的11個種子上面。

“這次11個種子,得要好好地選擇生長地點。”

“先試一下放在念感探測範圍最遠的地方。”青木下了決定,拿出了一個種子,選擇了南部山谷外邊的叢林裡。此時青木的念感直線延伸距離已經到了15公里遠,早已經探出了山谷的範圍。至於這次種下種子爲什麼要選擇南邊,因爲西雙版納的南邊保留着非常豐富的叢林資源,面積比北邊的要大很多。

自己是樹木,肯定是先把叢林先佔領再說。

選擇了一條溪流旁的位置,青木把種子給種下了。

過了幾天,種子成功破土而出。3個月後,青木正式用念感連接它,不過效果不理想,距離的增幅也只有2%。這結果讓滿懷期待的青木很失望。

隨後,青木試着把第三個種子放山谷邊的最高的山頂上。3個月後,試着連接已經長到1米高的它,發現距離漲幅竟然快要接近3%。

“莫非像信號發射站一樣?高的地方能夠發射更遠?不過信號發射站的原理是將信號電磁波的頻率調到更高,這樣電磁波在空氣中的衰減就不會那麼厲害,所以能夠傳達更加遠。也許這念感也是這樣的原理。”

既然有了第三個種子給出的提示,青木直截了當地把剩餘的9個種子種在了山谷周邊比較高的山頭,將山谷圍了起來。再高的山頭,在念感延伸範圍內還沒有找到。

三個月之後,那些種下去的種子都已經長到了1米高,此時青木迫不及待的把念感將全部的子樹(以後簡稱那些從種子生長出來的樹爲子樹)連接起來。

“嗡!!!”

當青木連接到最後一棵時,一聲高頻率震盪巨響差點把青木的意識給掀翻過去。

青木暈暈沉沉、迷惘不堪。許久過後纔回過神來,意識到不對。

青木發現自己與這12棵子樹形成了一種網,所有的子樹都是節點,而青木則是最大的節點。

而在這張網所覆蓋的範圍內,青木對感覺所有的東西都有更加清晰的映像。一粒沙、一滴水、一隻細菌,所有的東西都通過整張網,傳達到青木這裡,變得更加清晰、更加透徹。

這張網感覺就像是一個增幅器、處理器。

過了不久,一種燥熱的感覺傳上心頭,青木驚駭的發現自己全身的細胞好像都在分裂,在分裂的同時不斷破損,劇烈的疼痛傳來。

“怎麼回事?”青木驚駭欲絕,此時他全身熾熱欲裂,好像是被烈火焚燒一般,強烈的劇痛如一波一波衝擊着青木的意識。

正當青木快要被劇痛淹沒意識時,一股清涼快速地從根部傳遍全身,破損的細胞開始修復,劇痛也隨之減緩。但是分裂還在繼續,破損的細胞仍然不斷增多,修復的速度完全跟不上破損的速度。

看到這悲催的情況,青木真的是內牛滿面,原本還以爲會有更牛逼的前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不過很快地,青木恢復理智。

“開花、結果、播種,這都是順應自然的,既然是這樣,那說明我的做法肯定沒錯!所以...”青木思量一番,肯定道:“現在也許黎明前的黑暗,只要我撐下去,就可以完成新一輪的進化。”

想到此,青木不再悲觀,而是鼓起奮勇,努力的抗衡起身體的劇痛。

隨着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身上的破損細胞不斷增多,而修復的細胞則只佔十分之一不到。痛苦的煎熬讓青木難以自抑,很想大吼一聲把它發泄出去。

也許是過了一分,也許是過了一個世界,樹幹上的細胞分裂開始逐漸減緩,而破損的速度也開始減少。樹根各處傳來的清涼沒有減少,依然按部就班的修復破損細胞。

青木看到這個情形,輕呼了口氣,按照這樣下去,肯定可以把身體給全部修復完。

危機過去,青木意識終於頂不住了,陷入了沉睡。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青木意識醒了過來。

“咦!”青木查看了全身,發現自己的身體變了摸樣。

只見此時青木直接從13米高“突”地長到了20米,樹幹樹枝粗大了三倍有餘,主幹應該有4米直徑。從樹幹裡面,青木可以感受到木質變得更加堅韌。

樹幹變高變粗了,樹根也沒有落下。此時它變得更加粗壯了,並且深深的探入了地底50米深的地方,這個對比深度讓人極度驚駭。這還不止,青木的根鬚非常的發達,就像是人的頭髮一般密密麻麻紮根在土地上,吸取大地的養分,異常恐怖。

這些還不是最讓青木驚駭的是,那5根一直被青木所不待見的地底觸鬚直接深入到了地底100米的深處。雖然表面上看不出它們到底有什麼用,但是青木記得昨天的那股清涼般的感覺就是從它們那裡傳來的。

看到這5條觸鬚,青木又忍不住看了看從樹幹上生長下來的5條觸鬚,此時它們除了表皮顏色變化之外,長度、大小等都和的原來一模一樣,沒有變化。

青木的變化還不止這些,原本是綠色的樹葉,現在已經變成白色了,而且樹幹樹枝也變成了白色。整體看起來,寬大的樹冠、茂盛的葉子,形象就像是一顆白色的大榕樹。

“我這算不算白樹王子!?”青木自娛自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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