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想過上輩子老院子裡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他一開始以爲是寡婦對他的誘惑，以及親情綁架。
但其他人的悲劇原因，何雨柱一直沒搞明白。
對的，在何雨柱來說，上輩子院裡大多數人，其實都是悲劇結果。
就包括賈家易家。
易中海不用說，上輩子到最後也是看他跟秦淮茹眼色過日子。
秦淮茹其實也是一個悲劇角色，就像傻柱上輩子從來沒在秦淮茹眼中看到過此時劉婷看他的眼神是一樣的。
臨睡前的何雨柱坐在牀頭看着書，剛纔的劉婷還跟他肩並肩的坐在一起。
手上的針線活不歇，口中各家的八卦也沒停。
何雨柱都懷疑劉婷是不是在老院子裡，安排臥底了。
這段時間劉婷說的最多的，也就是閆解娣出嫁當天，當着院裡鄰居面還她爹錢的事情了。
“哎，你說，到底是閆埠貴做的太過份，把閨女逼成了那樣，還是閆解娣白眼狼呢？”劉婷說到高興處，搖晃着何雨柱胳膊讓他一定要參與進來。
剛纔大多數時間是她在說經過，在分析，何雨柱最多‘嗯吶’幾聲，根本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何雨柱知道，今天這本書的閱讀任務，又完不成了。
只要劉婷打擾他看書，那麼必然想要糊弄是不行的。
何雨柱必須要用心跟她把這個話題聊透才行。
何雨柱把胳膊一張開，劉婷很熟練的就是坐了起來，然後往何雨柱懷裡一靠。
半邊臉頰貼在何雨柱胸口，下巴稍擡，好方便她跟何雨柱對視。
何雨柱輕輕拍着劉婷不再骨感的肩膀。
這套動作，夫妻倆已經配合了快小二十年了。
不論家裡牀多大，劉婷只要睡覺之前，找何雨柱說話，那基本上這個動作。
何雨柱都懷疑，最近自己半側肩膀比較疼，是不是就是被他媳婦給壓出來的。
不過何雨柱也喜歡劉婷這樣跟自己親近。
劉婷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而她的鼻息也可以吹到何雨柱的胸口上，或者吹到他的下巴上。
劉婷的雙眸，不論什麼時候看何雨柱，都能讓何雨柱感覺到什麼是專注。
何雨柱從她的瞳孔裡，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
這種感覺，何雨柱上輩子從來沒有在秦淮茹身上感受過。
何雨柱嘖舌一番，順便把檯燈往外側挪了個方向。
不然剛纔那點光線全都照在了劉婷臉上了。
等這些瑣碎事情做完，何雨柱這才低頭把玩着劉婷的秀髮，看着媳婦笑道:“你現在是越來越八婆了。
這些事情你關心了幹嘛？”
“哎，話不是這麼說，以後咱們也是要娶兒媳婦，要嫁姑娘的人家。
這些事情現在注意一點，也省得咱們倆步閆老師兩口子的後塵。”
何雨柱失笑的搖搖頭，嘆息道:“哎，咱們家啊，永遠不會像閆家一樣。
知道閆埠貴爲啥會落到這個地步麼？”
“爲啥？”劉婷好奇的問道。
其實何雨柱對這個也比較茫然，他也不能說自己完全看透了。
他遲疑道:“因爲他不夠惡，也不夠善。”
“這什麼意思？
哎呀，你別搗亂，小心我鼻涕噴你一臉。”劉婷一把抓住了何雨柱搗亂的手，往下一拉，讓何雨柱的手去了它該去的地方。
胸口才需要何雨柱的把玩，而不是像剛纔那樣，何雨柱拿她的頭髮撓她的鼻腔。 何雨柱也是順手伸了進去，動腦筋的時候，總要握住點什麼嘛！
何雨柱輕輕捏了一把，這才說道:“很簡單的事，不是說我看不起那些人。
所有的普通人，因爲手裡資源匱乏的問題，不管對上兒女，還是對上親朋好友，必然性的，都會有個遠近親疏。
就像劉海中以前一直更看重他家老大一樣。
就指望着劉光齊能出息，然後把劉家給撐起來。
這不論在什麼時候來說，都是普通人家最優的選擇。
反而是像閆家這種絕對公平，其實基本上都是搞不好。
吃飯時，可以公平。
饅頭可以平均，菜肉也可以平均，零花錢也可以平均。
這些都是小事。
也在閆埠貴的能力之內。
但兒女的前途，他就沒這個能力平均了。
閆家你知道，從閆解成工作分配，到後來閆埠貴給閆解成安排媳婦。
其實閆埠貴已經把那種公平給破壞了。
要是他光明正大的對着其他幾個孩子說出來。
點明閆解成的重要性，把他們以後養老的安排，都對他家幾個孩子坦誠一些，
大概閆解娣她們應該可以理解。
不指望父母，那便會學着獨立，自己行走。
最多遇到閆解娣安排工作這種事，別討論父女之情啥的，直接談錢。
閆解娣反而不會糾結，也不會怪上父母。
這就是我前面說的，閆埠貴不夠好，他明明對子女乾的是區別對待的事。
卻還是在子女面前宣揚他絕對公平的理念。
明明想着跟子女把賬目算清楚，卻在掛着各種親情。……”
何雨柱說到這，端起牀頭櫃上的茶缸，喝了一口。
劉婷對他張着紅脣，何雨柱又把茶缸湊到了劉婷嘴邊。
“咕咚……咕咚……”劉婷小口的喝了幾下，因爲兩人貼的如此之近的緣故，他倆都聽到了彼此喝水的聲音。
劉婷抿抿紅脣說道:“那什麼叫不夠壞呢？”
劉婷自己都沒感覺到，她被何雨柱勾起了聊性，現在說話都下意識的帶着點撒嬌了。
何雨柱挪動了一下被窩裡的腰部以下，自家娘們聊天不講武德，硬是用大腿根硬蹭何雨柱的敏感部位。
明明今天不是交公糧的日子，這娘們屬於是不宣而戰啊！
何雨柱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關燈熄火，從肉體上鎮壓自家娘們。
一個是無視劉婷的騷擾，繼續剛纔的話題。
何雨柱選擇了後者。
沒辦法，這就像後世北方人去南方一樣。
只要愛綠植的北方人，看到南方的綠化帶，總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在北方人眼裡，那些都是珍稀盆景，美麗植物。
而在當地人眼裡，那些滴水觀音啥的，真不如田埂上的野菜。
再美的風景看久了，也就那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