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的莫非是宋……Victoria？”金泰妍忽然擡頭問。對於中文名字她還是覺得拗口，說了一半改成了英文名。
安正勳拍拍沙發，金泰妍爬起身坐在他身邊，靠在他的肩膀上。
所謂爽一下，還真的只是爽一下。安正勳沒想過讓她真的折騰多久，她也沒想過靠自己一人能把這外星人弄滿意了。兩人隨意地摟着靠着，過了兩三分鐘，安正勳才終於開口：“她現在怎麼樣？”
“挺不錯的，公司對她很關照，不知是因爲本就看好，還是因爲……你的緣故。”
“你……怎麼看？”
這個問題讓金泰妍一愣，想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你是問我，接收她麼？”
安正勳緩緩道：“如果她連你們那關都過不去……就不用提了。”
金泰妍神色古怪地看了他半天，才道：“她真的不是你的女人？”
“不是。”
“可她還向我要你的照片。”
“……”安正勳嘆了口氣：“說實話，我挺矛盾的。尤其是你們現在這樣的現狀，讓我更加不想接觸公司的女人。真麻煩……”
金泰妍偏頭想了想，忽然笑道：“你不是很擅長一件事麼？”
“什麼？”
“等。等它水到渠成。”
“這是我擅長的東西嗎……”
金泰妍忽然道：“我代表小水晶，邀請她的正勳OPPA去F（X）的出道舞臺爲她們加油，不知正勳OPPA願不願意？”
安正勳有些好笑：“這是你臨時起意？”
金泰妍搖搖頭：“不是，這真是小水晶拜託我的。”
安正勳皺眉道：“西卡不阻止啊？”
金泰妍靜靜地看着他，輕聲道：“今時不同往日。”
安正勳搖搖頭。長身而起，來到落地窗邊，默默看着樓下。金泰妍走到他後面，陪着他一起往下看。
“本來我不想對你說，可是……F(X)。我是要打壓的。”安正勳淡淡道：“能明白麼？”
金泰妍沉默片刻，低聲道：“明白。”
出衆的女團，已經太多了……七月的女團盛會，只是個楔子，烽煙四起的戰爭，已經可以預見。要不是因爲我們和你的關係。說不定你第一個要打壓的，就是少女時代。
只是這麼一來，Victoria和小水晶……會很傷心的吧？
“所以……告訴小水晶，對不起。”
“是。”金泰妍應了一聲，眼眶不由自主地又有些發紅，匆忙別過頭去。不想讓他覺得自己來了這裡就光會哭。
安正勳忽然自嘲地笑了笑：“現在這樣的情況，徐賢更避之唯恐不及了吧。”
金泰妍被這句話轉移了注意力，本來泫然欲泣的表情變得有點怪怪的。因爲她覺得有些好笑。
“OPPA……”金泰妍小心翼翼地道：“其實小賢，壓根連想都沒想過這些東西……”
“啥？”
“她緊張備考，年底要考大學呢，哪來閒工夫想你的事？”金泰妍終於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安正勳呆了半天，啞然失笑：“果然是不屬於地球的生物。我趙日天服了！”
“趙日天是什麼？”
“阿爾薩斯胯下的冰龍。”
“聽着真不像，我回去問順圭。”
“咳，別尋根究底了嘛，話說徐賢考的哪所大學？”
“好像是東國。”
安正勳摸了摸下巴：“你說我耍個手段讓她上不了，她會不會老實點？”
金泰妍白了他一眼：“你有本事就用，保證第一個炸毛的不是她，是允兒。”
“所以說，這個BOSS之所以難打，主要是因爲身上加持BUFF太多，非得一個個淨化了不可。”
“哼。”
“第一個淨化的就是軟軟BUFF……”安正勳忽然轉身。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大踏步走進了休息室。
“壞蛋，你就是用遍酷刑我也不會助紂爲虐的！”
“真的嗎？”
“唔……不要……那裡髒……”
“我都不嫌髒，你怕什麼？”
“不……不要……啊……”
“接受淨化不？”
“不……”
“那我不進去了。”
“嗚……你欺負人……”
“我就喜歡欺負你啊，誰叫你最不聽話？”
“我哪、哪不聽話了……”
“哪聽了？”
金泰妍氣喘吁吁地說：“你、你自己叫我們永遠不能賣別人……我、反正我不賣小賢。你怎麼做我不管了行不行？”
安正勳終於挺身而入，輕聲道：“其實說說罷了。以現在的情況，我也不會對她下手的。”
金泰妍咬着下脣，喃喃道：“那就讓我們多代替她一點。”
“那你可是會死的，小傢伙……”
“如果、如果要叫別人來……請叫仁靜歐尼，別人的話我、我放不開。”
當樸素妍真的進來的時候，金泰妍有些後悔。
這是她第一次和姐妹之外的人陪他。上次去他的別墅做好了準備，最終沒有成真，而這回其實之前完全沒做這種準備，只是意亂情迷下的選擇，卻這麼直截了當地成真了。
好在來的是樸素妍，也是曾經朝夕相處過的姐妹，好歹讓她接受度高了幾分。只是心中依然有些彆扭，彆扭的根源是，她們分別代表了少女時代和T-ara。兩大主唱，似乎在另一個領域展開了無形的競爭？
樸素妍的表現比金泰妍想象中的自然很多。她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牀上蜷縮着休息的金泰妍，然後就很自然地開始脫衣服。似乎金泰妍心中的那些彆扭和尷尬，於她而言完全不存在。
這場無形的競爭中，金泰妍覺得自己輸了。
不僅輸在自然的表現上，同時仁靜歐尼的戰鬥力好像也比自己強，最終居然能讓他滿足。
事後安正勳進屋洗澡，兩女並排躺着休息。金泰妍輕聲問：“歐尼，你是習慣了和別人一起麼？”
樸素妍笑了笑：“沒有，就是和自家姐妹，也只有幾次罷了。”
“那你怎能這麼自然呢？”
“因爲……”樸素妍淡淡道：“無論他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去做。”
金泰妍有些不可思議：“歐尼你居然這麼愛他……”
“愛？”樸素妍偏頭看着她，有些玩味：“少女時代，真是讓人妒嫉呢。”
金泰妍眨巴着眼睛，一時有些不解。
“也許你們習慣了從他這裡得到……”樸素妍淡淡道：“此前他給你們過生日，蛋糕亂抹的，舉世皆知，你們似乎很習慣……你可知，孝敏生日那天接到他的電話，孝敏高興得都快哭了。這就是差別。”
金泰妍無言以對。
“姐妹們都不知道，我一直也不敢說——只有我知道，那一天，也是允兒的生日。”樸素妍慢慢地道：“允兒想必也接到了他的電話。可允兒感動嗎？我看未必吧。”
金泰妍捂住了嘴。
樸素妍續道：“所以說你們得到的太多，多到失去一點就渾身難過。現在兩個公司的對立狀態，我不知道你們是在擔憂自己責備他，還是在放鬆自己理解他？在我想來，前者居多。”
金泰妍緊緊咬住了指節。
“難得來見一次面，換了是我早就不顧一切，管旁邊還有誰，可你卻還自矜自持。”樸素妍一字一句地下了結語：“T-ara和少女時代，對他而言，舞臺勝負根本無關緊要。而如果純粹只比較誰對他好，你們已經輸了。”
金泰妍渾身發冷。
仁靜歐尼的言辭還是如同三年前一樣犀利，犀利得讓人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找不出來。
我們少女時代……真的……完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