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兒抱着小傢伙來到夜辰的身前,對夜辰道:“將軍,還請給孩子賜名。”
“起名嗎?”夜辰看着林煙兒手中的孩子,孩子那雙寶石一般的眼睛也在打量着夜辰,彷彿知道這是自己人生關鍵時刻,在林煙兒的懷中也不再亂動。
夜辰輕撫着孩子的腦袋,輕聲道:“你的出生就不平凡,你是我的兒子,今後的一生都將跟隨我征戰,這是你註定的命運,你別無選擇,從今以後,我們的道路,是漫漫荊棘,我們一起走過的路上,會鋪滿累累的白骨,我們的前方,永遠都是黃昏,沒有黎明,天色如墨。從今以後,你就叫夜墨!”
“夜墨!”衆人下意識地呢喃道。
小傢伙歪着腦袋,好奇地道:“我叫夜墨了嗎?太好了,我叫夜墨了。”小傢伙掙脫林煙兒的懷抱,在地下密室又蹦又跳,一會兒跳到一隻遊蕩着的殭屍頭上,一會兒又蹦到了石棺上,然後又跳到夜辰的肩膀上,顯得非常淘氣。
“好名字!”林破天讚道。
張芸也是非常滿意地點頭,笑道:“小孫子有名字了,以後就叫夜墨。辰兒,這小傢伙一出生便如此強大,這種天才聽都沒聽說過啊,以後你好好教導一番,豈不是一飛沖天啊。”
夜辰點點頭道:“是該好好教導一番。既然墨兒靈智開的早,比其他人智慧更高,那麼想必也會懂得很多。我打算帶他出去一趟,遊歷天下。”
遊歷?
張芸連忙道:“辰兒,你要離開多久?”
夜辰想了想:“估計,三個月吧,可能更短,也可能更長。”
這個時候,孩子是一張白紙,夜辰必須畫上自己的色彩,讓他成爲自己真正的傳人,可不能養在深閨大院,長於夫人之手,那隻會毀了他。
“辰兒,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張芸道。
夜辰道:“他在將軍府呆着,容易暴露,雖然以後暴露在所難免,但我希望他越遲出現在人面前越好,我會很快就走,離開江陰城。”
一旁的林煙兒眼巴巴地看着夜辰,輕聲道:“將軍,請帶上妾身吧,妾身真的是,捨不得他。”
夜墨淚眼巴巴地看着夜辰道:“爹爹,寶寶不想跟孃親分開。”
夜辰默默點頭,這孩子剛出來,若是就讓他跟娘分開,對她的成長不利,自己會對他嚴格,那麼總要有個人來給他溫暖和親情,林煙兒在他成長道路上,還是需要的。
一旁的夜小洛道:“少爺,我也去,我想跟小墨墨一起玩耍。”
“那好,煙兒和小洛陪着,我們現在就走,林霜,給我準備一輛馬車。”夜辰道。
“是!”
“太好了,爹爹,孃親,我們可以出去玩了。”夜墨在張雲手中又蹦又跳,顯得非常開心,隨後又飛到天空中翻着跟頭。
“呵呵!”夜辰淡淡地笑道,然後猛然間打出一道力量涌入夜墨的身體內,在天空中泛着跟頭的小夜墨瞬間失去了飛行的能力,從天空中墜落,隨後被夜辰攝入手中。
“啊!怎麼回事!”夜墨在夜辰手中掙扎道。
夜辰笑道:“出去玩可以,但不能飛行,也不能大喊大叫,否則我把你的嘴巴也封上。”
如果一直任由他飛來飛去,那不是低調,而是展覽了,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夜辰生了這麼一個怪胎。
“娘,爹爹欺負我。”夜墨透着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看着林煙兒。
林煙兒望了夜辰一眼,然後對着夜墨道:“墨兒乖,爹爹這是爲了你好。”
不久後,一輛裝飾精美的馬車緩緩地使出將軍府,這樣的馬車,每天都有不少進入將軍府,所以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直到馬車出了城外,趕車的車伕才撤下了自己的黑袍,露出了一張精緻略帶只能的容顏,正是夜小洛。
馬車沿着道路,緩緩地前進,旅行的路開啓,一如夜墨人生的起點,夜墨小腿踩在林煙兒的腿上,趴在馬車的車窗上好奇地打量着前方,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
馬車中,夜辰腳下的黑影發出了聲音:“將軍,在你走後,喬欣親自去了城主府,想要跟你見面,另外,有三名丫頭嘴巴不嚴,想要跟家裡人說公子的事情,已經被處理。”
“嗯!”夜辰淡淡地應道,不管是那件事情,夜辰都不奇怪。
喬欣的行爲,可以看出帝都的那位,怕是也很重視自己,畢竟,自己晉升的速度太快了,有違常理。
正好,江陰城走上正軌,不用自己操心,夜辰短期內是不想露面了。
一座礦山的上,夜辰帶着兩女站在山頂,夜墨坐在夜辰的肩膀上,一羣人俯視着下方。
礦工們揹負着沉重的礦石,在皮鞭下幹活,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推着礦車不幸跌到,旋即被監工一皮鞭狠狠地仇在後背上……
夜墨對夜辰道:“爹爹,他們好可憐啊,爲什麼要打他們。”
“因爲,贖罪!”夜辰道,“這些人都是罪犯,他們犯了錯,所以要用勞動來贖罪,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每個人都要承擔相應的後果,這叫因果,種下什麼因,得什麼果。”
“哦,是嗎?”小傢伙不懂這些道理,夜辰也不指望他能懂,這些等於是種子,種在他的心間,等待着默默生根發芽,讓他形成正確的世界觀。
“走吧!”夜辰默默地轉身,逐漸走遠,小傢伙依然在夜辰的肩膀上轉過頭,看着山溝裡的礦工們,默默地看着。
夜晚,夜小洛打了一頭鹿,衆人生起火焰,然後靠着鹿肉,小傢伙剛出生,還沒有牙齒,只能一邊看着夜辰吃,然後自己趴在林煙兒的胸口吃奶。
“爹爹,我也想要吃!”夜墨囔囔道。
夜辰把肉拍成粉碎,變成肉泥喂他,吃飽之後,一行人就露宿在山林間,小傢伙躺在林煙兒的懷中呼呼大睡,夜辰則坐着默默地修煉。
第二天清晨天亮的時候,一行人坐着馬車,繼續觀看沿途的風景,有時候,夜辰也會破例用飛雲寶船趕路,打大多數的時候,都用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