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那我去做事了。原野畢恭畢敬的退出了書房。
沈辰逸沒吭聲,見他掩上了門,這纔打開桌上的電腦,開始處理一些正面上的公事。
早些年,沈門聞名於黑白兩道,做的大多都是偏門生意,直到他擊敗二哥坐上這個位置,纔開始把表面上的那個亞盛集團做大做強,讓沈門逐漸漂得更白。
餐廳裡,許清悠的雙膝早已經痛得麻木了,獲准起身的綺蓮眼淚汪汪的看着她,左右爲難。
小姐是爲了給她求情才受懲罰的,她不忍心看着小姐孤零零的跪在那裡,可是又不敢違背四爺的吩咐,只好半蹲着守在許清悠的身邊。
“對不起,小姐。”綺蓮滿臉的歉意,不時偷偷的抹眼淚。
“沒關係,綺蓮,你好好的就行,不然一會我起來動不了,誰來扶着我啊?”許清悠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笑着說。
“小姐,四爺是個賞罰分明的人,只要以後你聽話,他肯定會對你好,真的。在沈園,除了青姐,沒有一個女人上過三樓。”
“難道我還要謝謝他?”許清悠苦笑着搖搖頭,看綺蓮那意思,能讓她住在三樓,住在四爺的對面,她應該要感恩戴德,痛哭流涕了。
擡起頭,望着落地玻璃窗外草木蔥鬱的花園,澄淨的藍天,飄飛的白雲,她的心裡一陣悵然。
以後?對於一個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嚴的人,以後意味着什麼呢?
她直了直酸脹的腰,可是膝蓋處的疼痛又讓她的身子向前一傾,整個人軟軟的趴在了地板上。
“小姐,怎麼了?”綺蓮嚇了一跳,伸手想把她扶起來。
也許是跪得太久了,一旦倒下,許清悠發現連直起身子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了。
她的膝蓋和腰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身體的疼痛和心靈上受到的傷害,轉換成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迅猛的堆積到她的胸口,堵得她異常的難受。
她在綺蓮的攙扶下,用手撐住地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