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第二天一早,很早就起來了,穿上了特意定製的袍子,整個人看起來,似乎帶着某種特殊神性的光芒。
辛甫看着面色沉靜的雲染,只覺得此刻的雲染,有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感。
讓他忍不住低下頭顱,彎下腰板,語氣恭敬的說到:“觀主,一切都準備好了。”
“行,其他的事情你們多盯着一點,要是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就去告訴顧源!”
雲染是真的把甩手掌櫃這個職業給幹得淋漓盡致,什麼事情都交給下面的人去辦了,自己只需要露個面就行了。
這要是那些權力心重的人,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當成是‘吉祥物’似的。
也就是雲染了,才能幹得出這麼離譜的事情,壓根就不怕自己被人奪權。
小紙人們,此刻也全都被雲染給放出去了,愣是把整個清風觀的山頭,都給監控了起來。
任何人想要在這個時候整出一點幺蛾子來,它們就敢直接讓他嚐嚐天雷的滋味!
太陽升起的時候,山腳下的車輛已經聚集了不少,幸好這座山頭都是清風觀的。
上山的路修得更是寬敞,絲毫沒有阻礙交通的麻煩。
清風觀外面的露天停車場,也有人在那邊做指引,根本不存在堵車或者停車難的問題。
不少人知道雲染拿到了一塊非常好的地,可今天他們真的見識到了,才知道,這哪裡是好,分明是巨好。
也就是知道雲染身中怨念,活不長久了,要不然,現在他們真的是要酸死了。
“雲染這運氣也是真的好,這麼一塊風水寶地,就她一家獨有。”
“可不是,咱們之前的猜測,怕是真的,這清風觀肯定是什麼隱世的玄門家族,底蘊不俗,要不然,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打出名頭。”
“就是不知道,雲染背後的那些人,這次會不會露面。”
“再是隱世家族又怎麼樣,辛辛苦苦培養出了一個好苗子,眼看就要出世成功了。
結果這好苗子作得一手好死,再厲害的人,人死了,就如同燈滅了,全都是一場空!”
……
這些人的酸言酸語,全都傳到了雲染的耳朵裡面,誰讓這個整個山頭,都在她的監控範圍內呢。
她是不怎麼管事,直接當起了甩手掌櫃,但不代表,她就是聾子瞎子。
人蔘果此刻也穿上了特意定製的袍子,樣式比雲染的稍微簡單一點,擔當起了作爲大師兄的排面。
他此刻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忙成狗,若他是一個真正的孩子,現在怕是早就累趴下了。
眼看大部分的人都已經來了,按照指示牌的指引,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一開始大家還沒有注意到,許多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後,他們才驚愕的發現。
他們每個人的座位,都是精心安排的,關係好的,都挨着的,關係不好的,座位隔得十萬八千里遠。
就連他們身旁放着的,都是他們平時喜好的一些東西,他們不喜歡的東西,連影子都沒有發現。
衆人這才後知後覺,雲染不過是一個新起之秀,清風觀也是第一次亮相。
就算是有後臺,可能這麼快就摸清楚那麼多人的喜好和人際關係,這本身就是一件恐怖的能力。
“就算是特管局的人在忙着着籌備着,可他們也不一定這麼清楚咱們的喜好吧。”
“嘶~有這種打理庶務能力的人,未來的清風觀,只要不遭遇飛來橫禍,絕對能佔據玄門的一席之地啊!”
……
說這些話的人,此刻心裡同時升起了一個念頭,幸好,這清風觀是真的遭受了飛來橫禍,觀主即將命不久矣。
要不然,他們現在這些人,是真的沒有辦法,能坦然的坐在這裡,心平氣和的跟大夥吃吃喝喝了。
跟雲染交好的瞎道長,此刻跟着家族的人坐在一起,聽着這些人隱晦的慶幸聲。
再次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只覺得這些人,還是太年輕了,根本不知道雲染究竟是個什麼人。
當然,他一開始聽到雲染中了怨念的時候,也差點被嚇死了。
要不是雲染電話裡面再三跟他說,只是小問題,他現在也不會這麼的淡定,同時用看傻逼的眼神看其他人。
青木道人和戒嗔大和尚他們,此刻也都穩坐釣魚臺,他們雖然不知道雲染葫蘆裡面到底賣什麼藥。
但他們知道,只需要相信雲染就好了,今天,他們就只當自己是客人,見證一下清風觀的開山大典就成了。
戒嗔大和尚,端起了一旁清新可口的果汁,喝了一杯又一杯。
隨後感嘆道:“雲道友果然是財大氣粗,這些果汁裡面,可都是融入了一些效果極好的藥材,養生很不錯。”
青木道人,則是喝的冰泉水,他不喜歡甜滋滋的東西,年紀大了,也不愛飲酒了。
沒想到,這安排的人,心竟然如此的細緻,擺在他面前的,全都是他喜愛的東西。
“財大氣粗是一方面,她的消息也是靈通,用人也是大膽,老道倒是更想見見她師門的那些長輩了。”
“肯定是有機會的,這清風觀的道門可都是在這裡了。”
另一邊,四會門的人帶着興奮以及一些些忐忑早早的來了,看到清風觀的全貌。
杜俊眼底閃過一抹羨慕,四會門在麗城那邊,算是一家獨大,加上本來就是‘地頭蛇’的屬性。
四會門佔據的地方很大很大,比清風觀整個山頭大十倍有餘。
但,清風觀的佈局,當他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尤其是這裡的氣息,讓人頭腦清明。
這已經不僅僅是風水寶地這麼簡單了,似乎更像是有什麼聚靈陣,把那些對人好的靈氣全都聚攏在一起了。
若是能在這樣的地方長期生活,對身體和修煉,絕對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過,他的興奮沒有持續多久。
如今的他,天然的就把自己給當成了清風觀陣營的人。
那些夾雜着酸意,語氣中卻又高高在上,看似好像很替雲染和清風觀高興的話,讓杜俊聽着就覺得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