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楚開着車,把雲染給送回了別墅,小紙人也在半道上跟他們分開了。
小紙人是認識路的,很快就把章薇琳給送到了玄門協會的那座小樓大門口。
然後自己悄悄的躲在了角落,死死的盯着這人,它要把這些人都監視起來!
玄楚他們剛到別墅,就看到顧源在客廳等着了。
“你們去哪裡了,我都等好久了~”
顧源壓根就不知道雲染失蹤的事情,此刻態度倒是很輕鬆隨意,手裡拿着一顆剛空運回來的蘋果啃着。
玄楚看了一眼雲染,那意思很明顯:【你丟了的事情,他們不知道。】
她當然知道自己被容姑給替換走了的事情,最好不要傳出去了。
要不然,本來不大的一件事情,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
幸好她現在回來了,否則,還不知道後面還要撒多少謊來圓這一個謊呢。
“出去逛了逛。”
顧源本來也沒有當回事,就是隨口問問。
雲染去哪裡都是她的自由,就算他們關係好,也管不到這些事情上來。
但就在雲染準備上樓的時候,顧源猛然的發現,雲染身上竟然穿着家居服,而且,家居服上面的防禦,竟然被破壞了。
當即就一驚一乍了起來:“這衣服上的防禦怎麼破了!”
雲染:……
還是得編一個理由呢,哎!~
“哦,沒啥,就是出去做了個實驗,方便以後改進這衣服上的防禦。”
顧源一聽是這個理由,頓時就沒啥意見了,直接又坐了回去,這的確是雲染能幹得出來的事情。
敷衍完了顧源,不管是雲染還是玄楚,都鬆了一口氣。
明明他們兩人,都能輕易的把顧源給碾壓了。
可不管是雲染,還是玄楚,都有些怵顧源那‘熱情’的性子。
“你先坐會,我上去換件衣服。”
等着雲染走了,顧源丟掉了手裡的蘋果,湊到了玄楚的面前,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們真的是去做實驗了?”
玄楚當即用堅定並且肯定的語氣回答到:“當然,要不然呢。”
顧源這才收回了自己那直勾勾的目光。
“行吧,對了,我來是跟你們說之前的事情,天羅地網已經準備好了,等着那些邪修鑽進來,就可以收網了。”
如今,特管局,天道村,還有万俟家族,三家的合作,算是完成了一大半了。
最後的關頭,誰都不能掉鏈子,但凡出一點岔子,之前的付出,就全白費了。
儘管知道玄楚這邊是不會掉鏈子的,但顧源還是親自跑一趟,待會他還要去跟万俟煜那邊說一聲。
“嗯,我知道了。”
雲染很快就換好了衣服下來,這次,她不僅把二蛋給拿在手裡,同時,小紙人又把之前那把黑色的傘給撐開了。
顧源有些看不懂雲染這個造型是什麼意思,但是吧,雲染既然這樣做了,那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你待會留在這裡吃飯嗎?”
顧源連忙搖頭:“不了,我就是過來辦點事,隨便看看你,回頭吃飯的時候多的是。”
辦正事兒的時候,顧源是個相當靠譜的人。 哪怕他面前站着的是雲染,某些時候,甚至能越過老大謝栩之的異姓妹妹,但他依舊能拎得清。
雲染知道顧源的性子,也沒有挽留。
“行,那等你有空了再說。”
顧源離開之後,玄楚也去忙其他的事情了,別以爲他每天就只是坐在這裡發號施令就行了。
其實他每天要忙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僅要看所有彙總上來的郵件信息,還要把控很多事情。
也就是玄楚這樣精力充沛的人,換成其他人,還真的吃不消這麼大強度的‘居家辦公’。
最閒的人,只有雲染了。
沒一會,小紙人就捧着一塊令牌過來了。
“主人,莫芝已經恢復原來的樣子,回到玉珏中了,她讓我轉告您,她已經沒事兒了,不用擔心她。”
小紙人之前給雲染形容過莫芝在鬼域被離子炮的餘波震破後的樣子,就跟泡開了的胖大海一樣。
雲染是有些感動的,想到以前莫芝那麼膽小怕死。
這次,竟然在餘波衝擊來的時候,用身體擋住了大部分的傷害……
都說有兩種人是最讓人動容的。
一種是流血不流淚的人,流淚了,另一種是,流淚不流血的人,流血了。
莫芝,就是屬於第二種,這讓雲染怎麼不動容呢。
這不,大手一揮,就把當初鬼界老祖給她的那塊能打開鬼界的令牌借給莫芝養傷了。
那令牌,對於被震得都維持不了原來魂體的莫芝,就是最佳的養傷之地。
從他們回來,這纔多久啊,莫芝就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也就是莫芝之前的維護行爲,得到了雲染的認可。
不然,她是不可能讓莫芝進入到那塊令牌中的。
那令牌可是真正的法寶級別的法器,一旦莫芝生出了覬覦之心,趁着雲染現在無法動用玄門力量的時候。
還真有可能,把那能開啓鬼界的令牌給據爲己有。
雲染點了點頭:“她沒事就行。”
隨後,接過了令牌,然後看似隨意的就放回了自己的衣兜裡面。
實際上,雲染身上的衣服,那衣兜,只有雲染能打開。
之前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也該處理別的事情了。
“把之前將我替換走的傀儡給拿過來,另外,看着鶴屠,要是他醒了,就把人給提溜過來!”
鶴屠算是受害者,但云染不想講道理的時候,自然不用講。
小紙人很快就把之前被玄楚用困陣給收着的傀儡拿了過來。
至於鶴屠,神魂被重傷,若是在其他的時候,遇到這種情況,基本上是沒救了,只能一直沉睡着,直到死去。
但他這運氣吧,也是衰中帶運,在最危險的時候,小師叔出手了。
把他神魂中被種下的印記給抽出來了,還順手救治了一下。
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沉睡,鶴屠還是醒了過來,只是,整個人看着竟然又老了十幾歲的樣子。
如今看起來,倒是跟那些百歲老人差不多了,虛弱得好像連小孩子的一拳,都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