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先跟我爸說一下這事。只要把那些利害關係說出來,我相信他會答應的。”藍斯想笑又不敢笑,怕笑了會讓阮天藍不高興,只能強忍着笑意說出這些話。
“我試試吧。”阮天藍皺眉,很明顯,對於嘴巴笨笨的她來說,想要說服殷司,還是有難度的。
結婚這麼多年了,殷司的態度早就擺在這裡,如果她說的這些話管用,她哪裡需要跟現在這樣呢。 Wшw .TTkan .¢O
藍斯咧嘴一笑:“老媽出馬,一個頂仨。媽,我相信你!加油!”
面對他這些拍馬屁的行爲,阮天藍並不買賬:“加什麼油啊,我說的是我試試。”
“嗯,等你試試之後的消息。”
“要不……你去找他說?”阮天藍說着說着又改口,“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媽,我可以給您想個辦法。”不忍看到母親大人太爲難,藍斯出面想了個辦法。
“什麼辦法?”
“錦燃叔叔不是過幾天就要結婚了麼?如果去參加婚禮,我爸肯定會樂意。到時候,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找我蕭叔叔說一下這件事。”藍斯提醒。
阮天藍忽然反應過來:“我剛纔被你繞進去了,這件事其實很簡單,如果你願意做,你自己去找他就行了,幹嘛非得讓我去?”
“我讓您去,的確是有些重要的原因。不過,我現在還不能說。您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害您的,也不會讓我爸擔心。媽,您就先答應我這個請求吧。”藍斯認真的說道。
阮天藍滿頭黑線:“我可以答應你,也相信你的人品。但是,可以不一扣你一個‘您’字稱呼我嗎?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年紀多大了。”
“哈哈哈,我媽年輕貌美,怎麼可能大年紀。誰敢這樣說,我第一個不饒過。”藍斯嘴巴抹蜜。
“行了,彆嘴貧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想法。這件事交給我好了,我儘量幫忙。”阮天藍說道。
談起錦燃的婚禮,這是個機會。而且,趁着這件事,阮天藍恰好可以把殷司這個毛病改一改。殷司啊殷司,做什麼不好,竟然懷疑自己的老婆,這樣做是不對滴。早晚一天,她要幫他把這個毛病改過來。
跟藍斯說完,阮天藍想到顧影兒生理期肚子疼,又忙着回去給顧影兒準備調理身體的藥了。
等阮天藍一走,藍斯眸子暗淡下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先以爲這些事情都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誰想到又有這麼一堆事。不過關係,只要想辦法去搞定這些,再多的麻煩都能解決。
比如說現在,他正在一步步的解決眼前的問題。不管未來有什麼,大家都可以一一個搞定。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住幸福的腳步。
過了一會兒,藍斯撥通了一個號碼:“查到她的下落了嗎?”
“報告少爺,還沒有。”
“關注一下……”藍斯給手下提供着線索。
同一時間,阮天藍回到了房子裡。安排好傭人去抓藥給顧影兒吃,她無聊起來,決定去找殷司。
問過傭人,得知殷司去了樓上的畫室,她好奇好久不去畫室的殷司爲什麼又去了那裡,然後上樓去找他。
當阮天藍推開畫室的門,殷司正在裡面畫畫。
這些年,伴隨着孩子們長大,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阮天藍和殷司的日子也變得簡單起來。每天,他們都是滿世界的遊玩,享受世界的繁華。
許久沒來畫室了,現在看到了畫室裡的一切,彷彿,許多年前的時光又爬上了心頭。
不去打擾正在畫畫的殷司,阮天藍自己一個人在畫室裡閒逛。
讓她意外的是,殷司真的沒有發現他,他低頭沉浸在自己的畫作中。彷彿,早就把所有的事都給忘記了。
阮天藍有點小氣憤,她多少也是有點存在感的對麼。但是哦,她都已經進來這麼長時間了,殷司竟然沒有發現。
不習慣……
必須趕緊刷刷存在感。
“老公。”她來到殷司身邊,輕輕地拍了拍殷司的肩膀。
“你怎麼來了?”殷司手上的動作微停,擡頭輕輕瞥了阮天藍一眼,再次繼續沉浸到自己的藝術創作中了。
“我聽說你在這裡,好久沒見你來這裡了。好奇來看看。”阮天藍低頭看了看,發現殷司畫的是她的肖像,瞬間,心裡所有的意見全都不見了。
哼,殷司竟然在偷偷畫她,這說明他就算沒跟她在一起也沒有忘記她,不錯不錯,點個贊……
“寶,可以不要伸長脖子看嗎,你擋住我的視線了。”殷司笑着說道。
阮天藍撇撇嘴:“纔沒有呢,我腦袋這麼小,怎麼會擋住?不過,看在你是畫我的份兒上,我就什麼都不說了。”
不想打擾了殷司,阮天藍自己一個人挺無聊的。所以,也努力照着殷司的樣子開始作畫。
阮天藍讓開拉過花架,拿過畫筆,學着殷司的樣子作畫。
以前,殷司也專門教過她,但是個人水平很一般,學的很差勁。這麼長的時間過去,她基本上都忘記了。
好不容易畫出來了,但是這些畫跟殷司的相似度太低。勉強能讓人看出上面是個男人,卻判斷不出到底是誰。
“老婆,你怎麼又在浪費畫紙?”殷司又毒舌了。
他們家那麼多錢,區區幾章畫紙還不是小菜一碟?這樣說,是因爲調戲阮天藍會讓他覺得很有意思。
“我哪裡是在浪費,我在畫肖像畫好不好?”阮天藍也發現了,她畫的不咋地,但是,不能因爲這個妄自菲薄。就算是畫的不好,那也要挺直腰桿,告訴自己畫的很好。
“嘿,是嗎?”殷司笑問。
“嗯,你猜猜我畫的是誰?”毫無懸念的,這些畫的是殷司,這就需要殷司自己猜出來。到時候,阮天藍可以說:哇,原來被你看出來了呀,你不是說我畫的不好麼,怎麼認出來了呢!
哈哈哈,這樣說纔會讓人成就感滿滿啊。
可殷司就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阮天藍希望他這樣說,他偏偏不這樣:“我覺得你這是畫的抽象畫吧。不管是誰,被你畫成了這樣,對方這也真夠爲難的。”
阮天藍牙根癢癢,殷司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給面子啊。
安啦安啦,她總是那麼輕而易舉的被看穿。所以阮天藍不打算刨根問底了,因爲,她還有其他重要的事要說:“對了,錦燃……”
阮天藍想要說錦燃的事,但是話語銜接的不是很對。一開口,弄得好像是說明她畫的錦燃。
“你這是畫的錦燃?”殷司陰臉了。
這又怎麼辦呢,這醋罈子已經好長時間沒有打翻過了,終於打翻,勢頭還真是有點嚇人啊。
“對啊,我畫的錦燃,怎麼了?”阮天藍也不客氣,每次說起錦燃,殷司都要鬧意見。反正剛纔他沒猜出來,那就讓她這樣誤會吧。
殷司微微蹙眉,甕聲甕氣道:“我還以爲你是畫的我。”
呃,男人一旦小心眼起來真是讓人無力吐槽。阮天藍妥協:“我剛纔在跟你開玩笑呢,你說的沒錯,我畫的是你。”
嘴巴笨了就是不行。
所以,奈何阮天藍怎麼說,殷司都認定了這畫的是錦燃:“自從我學習畫畫開始,我畫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你。但是,你竟然去畫其他的男人……”
聽着殷司用悶悶的語氣說出這些話,阮天藍被萌的不要不要的。哈哈哈,有殷司這樣一個小心眼的老公,而且動不動霸道給你看。這樣的體驗,是任何人都不容易感受到的。
在聽到殷司說這些話的同時,阮天藍心裡被甜蜜的感覺所包圍。接下來,就應該好好哄着他開心了。
“老公,你想錯了,其實我的想法是……”阮天藍給他解釋。
可是晚了。
殷司不肯聽,無論阮天藍再怎麼努力着給他一些高大上的理由,他仍舊是不肯聽。
阮天藍也來了脾氣:“殷司,我一直都給你解釋。你偏偏不聽。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告訴你!”
“……是什麼?”殷司抿脣。
以前覺得這件事沒什麼的,剛纔只不過是跟小二同學開個玩笑。但是,看到二貨似乎一點都不怕他,殷司又心慌起來。
不是他沒有自信,問題在於,錦燃在阮天藍的世界裡實在太重要了。
當年那次錦燃身體中槍,讓殷司失去了阮天藍四年。身爲小二同學的青梅竹馬,錦燃在她的生命中有着太太重要的地位了。
所以,知道錦燃一直沒結婚,殷司心裡總是放心不下。現在知道錦燃要娶妻,原本可以稍微放心一些。但是,阮天藍的態度……
“我……我實話跟你說吧,我早就知道錦燃要結婚的事了。只是,這件事對我來說無關痛癢,被我忘記了。今天聽到言兒說起,我纔想起有這麼一檔子事。”阮天藍說道。
夫妻兩個人一起過日子,無論什麼事都要好好的溝通。阮天藍跟殷司結婚這麼多年了,什麼問題都遇到過,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
但是,他對待錦燃和蕭景辰的態度太在意了。因此,他們這倆人幾乎成爲了阮天藍和殷司在一起的禁區。
ok,她帶他一起走出禁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