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殺佛
地下停車場，一輛豪華迎賓轎車裡。
周可可和陳英俊，正在取樣一個被打昏迷的外國富商的指紋和虹膜信息，這人是購買巫統疫苗的60個染病富豪之一。
陳英俊：“假身份卡，生物信息……”
陳英俊在電腦上操作着，幫周可可成功僞造替換了這個富商的身份，現在周可可就能取代富商去參加巫統宴會，注射一份疫苗了。
當然，不是讓她真去，這只是爲了製造預知的條件。
當陳英俊僞造好身份後，周可可左眼小瞳孔坍縮，開啓了預知，開發度83%。
周可可混入了幾小時後的巫統宴會，看見了裝疫苗的箱子被運送到現場，在自己的面前打電話獲取密碼，輸入打開，密碼……
周可可從預知回來，寫下了一串數字。
“密碼到手了。”陳英俊把密碼發給了09。
另一頭，正跟泰戈執行另一邊行動的09，收到了發來的密碼，她們正開車蹲在運送疫苗必經的一條隧道里。
周可可：“密碼成功到手，這邊完事了，我們現在就過去匯合。”
因爲周可可的預知能力，侷限於必須本人視角親眼所見，而密碼和運輸有時間差和距離差，所以這次行動，她們分成了兩組。
周可可跟陳英俊去綁富商湊齊預知條件，獲取密碼，09則是跟泰戈來搶疫苗箱子。
車裡，09身上冒出的斷壁殘垣已經壓制不住了，五個月來，病情已經惡化到無以復加，她甚至都說不好還能再撐幾個小時。
索性，疫苗已經近在眼前了。
泰戈：“密碼拿到了？”
09：“拿到了。”
隧道里，09剛說完就見對面有車駛來，泰戈一指：“就是那輛，巫統運疫苗的車。”
“準備動手。”09看着車駛入隧道，按下了起爆器的開關，隧道兩頭轟隆巨響，被09她們先前埋下的炸藥，炸塌了。
兩頭封閉，隧道成了個密閉罐頭，運輸車隊被單獨困在這裡，有效隔絕了巫統的大量武裝力量支援。
運輸車被逼停，車上下來大量持槍安保，但槍口才舉起來，腦門就已經扎着蝴蝶刀了。
09和泰戈一個照面，解決了押運的十幾個安保，踹開了運輸車的門。
車裡迎面出來一個臉上刺符的馬來人，手槍扳機摟緊，開了兩槍，但被09蝴蝶刀架開，刀口向着手指頭切去。
鐺啷，刀劃在了指虎上，蹦出火花，短兵相接，一碰即分，09到馬來對付巫統幫這麼久來，頭次碰到能擋她一刀的對手。
泰戈：“象符，巫統現在的安保隊長，我們要的虹膜和指紋，就在他身上。”
如果周可可在這，她也能認出來，吉仔死前那張照片，阿婆家射穿自己腦袋，華文學校偶遇……的那個刺符男人，就是這個人。
泰戈：“小心點，他實力很強。”
09手裡的蝴蝶刀咔噠作響：“那不就必須要他的手指和眼球了。”
蝴蝶刀咔噠一合，09人已經近在象符的面前，象符的腦袋從上到上後仰翻了180°，露出脖子橫截面，只剩一點皮連着。
人成這樣，似乎已經死了，09伸手去抓那腦袋，要挖象符的眼球，可手伸到一半感知到危險縮回，嘎達一聲，牙齒碰撞，咬空了。
象符僅剩一點皮連着耷拉的腦袋，蕩過頭來看着09，脖子裡伸出細密的象牙，重新把斷頭連接了回去，臉上象神形刺符遊走，好像活了過來，
“迦尼薩象神刺符（珍稀俗神），所屬南洋邪靈系刺符廟，神似傳說中的俗神‘象神迦尼薩’形態的刺符，但只是形態相似的刺符廟俗神，並非真正的傳說俗神象神迦尼薩，天賦：象神聖佑，擁有斷體續生的能力，保佑刺符人擁有頑強的生命力。”
刺符廟，也是南洋邪靈系衆廟裡，生態較爲特殊奇特的一個廟，其廟中俗神多以‘刺符紋身’等形式存在，寄生於人體皮膚上。
強身健體，辟邪消災，招財進寶……大多能力作用於人體自身，且要依靠廟主身體才能發揮作用，有些像俠武亂禁系的機制。
泰戈：“他的身體再生能力，遠超常人，就是腦袋掉了，都能再接上。”
09眯起眼睛，殘忍一笑，難得拿出了第二把蝴蝶刀，兩手拿刀：“那就只能剁碎到他長不回來了。”
鐺鐺鐺，蝴蝶刀跟指虎碰撞，肉片橫飛。
……
另一頭，周可可正催陳英俊車在開快點，好趕到隧道跟09匯合。
然而，車剛下了高架，眼看就要到隧道的匯合點時，就見前頭路上堆滿了撞在一起的汽車，把整條路都堵死了。
陳英俊：“壞了，我感覺不對勁。”
周可可：“你感覺是對的。”
兩人說話間，只見前面連環撞車的車隊長龍裡，一扇扇車門打開，走下一個個掩面人。
陳英俊：“我靠！這什麼！”
成百上千的掩面人，無聲的從四面八方涌來，將周可可她們的車圍了起來，不斷走近。
周可可彷彿又回到了華文學校那場噩夢。
那次，她失手槍殺了十多個無辜孩子。
這次，彷彿有無窮無盡的掩面人涌來。
周可可握槍拉栓，打開了車門，再一次面對那個夢魘，低聲默唸着：“充分了，我這次已經準備充分了……”
砰！子彈從一個掩面人的腦袋穿過，無辜者的痛呼，錯了，時間倒流，那個掩面人的腦袋恢復，子彈倒飛而回。
不是這個，周可可小瞳孔坍縮，轉身又向另一個掩面人開槍。
周可可反覆使用未來視，去一個個排查，找出隱藏的掩面佛。
上一次，她的能力不夠，沒有機會。
這一次，她來報仇了。
周可可隻身涌入成百上千掩面人的人海，無數次的使用着未來視，開發度91%。
同時，周可可身上開始長出斷壁殘垣。
……
隧道里。
09甩了甩蝴蝶刀上的血，終於停下了。
滿地的碎肉塊，已經半點找不到原來的樣子，就算是象神刺符變態的恢復力，也救不回切的這麼零碎的。
09從地上的碎肉裡，好不容易淘弄出一根手指和一顆眼球，進到押運車裡，找到了裝着疫苗的箱子。
泰戈：“終於得手了。”
09點點頭，手裡的蝴蝶刀咔噠一響，洞穿過泰戈的脖子，把人釘在了車廂裡。
泰戈捂着被割破瘋狂涌血的動脈和氣管，震驚死瞪着09，嘴裡咕嚕嚕冒血，說不出半句完整的話。
09倒是不在意的轉頭去開箱子，同時嘴裡說道：“我倒不總是這樣黑吃黑，雖然這疫苗對我確實挺重要的，但畢竟這麼多，又不是隻有一支，我其實本不介意分你點錢。”
09：“但是，你有點太不老實了。”
09把眼球和手指按在箱子上，解鎖了指紋鎖和虹膜鎖：“coco她阿婆死後，象符當時就找上門了，險些跟coco撞見。”
09：“我當時以爲是偶然，但後來，coco猶豫要不要加入我們時，中古店的澤叔就碰巧也死了，伱還記得你當時說了什麼嗎？”
09：“你當時說‘說不定她會改主意呢’，然後，澤叔就死了。”（230章）
09轉過頭來，看着脖子噴血的泰戈：“是你吧，你不單把巫統幫的消息給我們，還偷偷在給巫統幫遞消息，原本有些事沒那麼兇險，但莫名其妙就出了岔子，以及……”
09眼神變的逐漸可怕：“那次華文學校，也是你乾的吧？是你暗中把coco逼上絕路。”
泰戈吐着血沫：“我…在…幫你…不然那個…coco…永遠沒法…狠下心…”
“coco是你能動的嗎？”09一刀痛在他的腎臟上，“現在就是你做多餘事的下場。”
泰戈：“你不也…是在利用她…利用她達成你的…目的…拿到疫苗…這時候…想裝好人了…呵呵呵…”
泰戈吐着血沫，瞳孔渙散，嚥氣了。
09：“對啊，我就是利用她，爲了拿到疫苗，沒有人比我的命值錢。”
09冷笑，轉身輸入密碼，打開箱子的最後一道鎖，掀開，瞳孔巨震。
箱子裡，是一捆捆稻草。
疫苗呢？！
09轉身，只見本應被釘穿喉嚨釘在牆上死了的泰戈，居然也變成了稻草人。
“替死草人（史詩鎮物），所屬南洋邪靈系巫媒廟，能替廟主抵擋一次致命危機，幫助廟主金蟬脫殼，逃離危險。”
咔噠！蝴蝶刀猛響，09閃身沿着血跡追了出去，最終在吉隆坡的貧民窟裡，追上了帶着疫苗逃走的泰戈。
不應該說是追上，而是泰戈停下沒跑了。
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泰戈，捂着流血的腎臟坐在地上，嘴角帶笑，替死草人替他擋了脖子那一刀，但09捅了腎臟第二刀，沒能擋，他已經快死了。
但沒關係，他的事已經做完了。
09看着滿地的空疫苗針管，旁邊幾十個貧民區的孩子縮在角落裡，驚恐的看着她瑟瑟發抖，那些孩子身上，斷壁殘垣正在緩緩消退。
泰戈笑道：“他們都是巫統蒙塵病實驗的無辜受害者，就像我那個無辜的女兒一樣，他們該得到疫苗，而不是你。”
泰戈笑了，他從失去女兒後，從來沒這麼開心過，巫統？祭竈集團？富商？不，他就想看到這些從無數大馬人苦難中誕生的疫苗，重新回到那些人認爲最下賤的地方去。
09沒說話，臉色沉的可怕，她踩着地上的疫苗針管，擡眼看了眼旁邊的孩子們。
09：“59，59個孩子，你還有一針。”
泰戈譏笑：“你還真是冷血，剛纔居然在數針管，沒錯，還有一針。”
蝴蝶刀咔噠，瞬間就把泰戈纔要有動作的手腕釘在了地上，泰戈手痛的張開，最後一支疫苗，咕嚕嚕滾了過來，滾到09腳底。
09嘴角一翹，撿起疫苗，打算注射。
“等等。”泰戈譏諷的看着09：“疫苗只剩一支，提醒你，coco周圍的人都因爲蒙塵病而死，你覺得coco會沒染病嗎？”
……